悠甯柔順的跪到地上,“小姐,左右這也是旁人的事情,就别操心了,保養好自個的身子要緊。”
悠甯這麼說更勾起了蘇櫻雪的求知欲,秀眉微蹙,眸光陡地淩厲,“悠甯,有事直說。”
“這唉,王妃要把整修清月苑,所有的物什都要換了。”
“什麼!!”蘇櫻雪騰地站起來,“豈有此理,竟然趁着表哥不在,連姑母都不放在眼裡了,還有沒有為了子媳的孝德,真當我們大燕沒人了,要得她一個蠻夷公主号令!”
蘇櫻雪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在大燕貴族莫說是逝去的長輩住過的地方,就是出嫁女的閨閣,也會原樣保存的,而獨孤雁這次無疑觸犯了貴族約定俗成的禮法。
“去,派人通知鐘老夫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毀了姑母生前的住所。”
“小姐莫急,還是先用些膳食吧,這事依奴婢看,鐘老夫人也未必有用,王爺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悠甯端起碗,輕輕的吹了吹遞到蘇櫻雪唇邊。
“如今表哥滿心裡都是那女人,我就是怕他迷了心竅,連姑母都不顧了。”蘇櫻雪心憂如焚,“不行,我要去見表哥。”
“小姐!”悠甯拉住她,“王爺出府了。”
蘇櫻雪臉色頓失血色,冷哼一聲,“那本小姐就去會一會關漠王妃。”
“小姐。”悠甯見她不似作假,也急了,攔住去路,“小姐可去不得,懂理的知道你是因為老夫人,不知情的還以為您”
“以為什麼?難不成還以為本小姐嫉恨她懷了小崽子,别說太醫沒有确診,就是确診了也不過一個多月,早着呢?”
“小姐!”悠甯拉住她,“正因為還早着,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小姐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啊,這婦人一旦懷孕,便是一腳踏進了閻王殿,有幾人能全身而退呢?您忘了夫人了嗎?”
蘇櫻雪頓時如墜冰窟,渾身僵硬,她怎麼能忘了母親,正因為懷了弟弟,才會讓那個惡毒的女人得了機會,才害得她母親丢了性命,就連母親拼命生下來的弟弟,不到一年就夭折了。
她神色悲痛,卻是突然擡起眼來,眸光晶亮的看着悠甯,陰恻恻的說:“誰說不是呢?”
悠甯會意,不一會換了普通小丫鬟的衣服出了落櫻苑。
榮和苑,裝修一新的佛堂依舊透着古樸的氣息,袅袅青煙流轉,半室斜陽淺入。鐘氏如坐磐石規律的敲着木魚。
吳氏低眉順目,作聆聽狀。
良久,鐘氏放下木魚,雙目微微的睜開一線,端的是慈眉善目。然出口的聲音卻是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這事畢竟是東府的家事,就由着他們自個處理吧。”
“可是,這畢竟于理不合,若是消息傳了出去,蕭家的顔面何存?”
“顔面?有失顔面的事情豈止這一樁。小婦人之見!”
“婆母,王爺如今不在府上,除了婆母,媳婦想不到還有誰能規勸。”吳氏是真的心急,作為一個傳統教育長大的大家閨秀,肯定是無法容忍毀壞長輩遺物的。再說,她也想借此機會深入西府,所謂不破不立,大漠裡野慣了的人哪懂大燕後宅的那些彎彎繞繞。
可是鐘氏卻百般阻撓,得知她要插手之後竟然将人拘了過來。真是個老湖塗!
鐘氏眸子蓦地睜開,精光四射,随手将木魚扔向了吳氏,喝道:“糊塗,蘇氏是王爺的生母,王爺尚且不管,我一個隔房的嬸母出個什麼頭,阿依古麗自嫁進府來,踏足榮和苑的次數一個指頭都數得過來。你竟然還要老婆子出面,是怕我這張老臉不過丢的嗎?”
“可是”吳氏不甘心,鐘氏冷哼一聲,“回去跟老大說好了再來找老婆子不遲。”
吳氏不解,但是在婆母的威壓下,還是聽話的回到自己院子,将事情仔細說給了蕭堯聽。蕭堯聽畢哈哈大笑,拎着八字須,扶着愛妻的肩頭,說:“夫人,這事還是聽母親的吧。”
“為何?”
“混水摸魚。”蕭堯笑的意味深長,吳氏終于意會過來,也随之笑了起來,“還是夫君想的周到。”
“嗯,最近叫你手底下的丫鬟婆子都規矩點。表小姐病了這麼久,夫人有空還是多去探望,陪着說說話吧。”
吳氏笑着應下,阿依古麗這是自己作死,最好把夫妻情份作沒了,那沒成型的娃也一并作死了最好。
不過可惜吳氏高興了不到半天,就笑不出來了。
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廣袖帶倒了茶盞,顧不得濕了的衣袖,吼道:“王妃将屋子裡除了貼身丫鬟全都打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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