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痕笑了,他的笑容在黑夜裡幻化出溫暖柔和的暈,雪,我不要做那三界之主,有的人為殺而生,有的人為權而生,我卻為情而生,可是你若是離開我了,我就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我想想那身份不明,生死不明的岑刀,那樣刻骨愛過的男子,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我輕聲地說,其實岑刀不愛我,縱然我愛他也無法和他在一起的,你不要阻擋我想他好嗎?給我時間,讓我可以忘記,可以愛你,好嗎?
我的胃中翻起千層的苦,胸口的疼突然加劇,鮮紅的血大滴大滴地墜落。
桓痕骈指如飛,點了我身上七處穴道,解下他星光閃閃的袍子,将我團團裹緊,他的臉上全是寵愛,他說,雪,你是自由的,我會給你,最大的自由。
他将雙掌幻化出一處溫暖的帳篷,我縮在他的袍中睡著了,夢中金黃的明陽暖暖地照在身上,身邊竟是荊蕪國的江南三月,草長莺飛,雜花生樹,群蝶亂舞……
原來,這世界,可以如此溫暖,如此溫暖。
桓痕的臉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朗朗地笑,甚至有一絲霸道和邪氣。我想桓痕好帥喔真的好帥喔,我真想就那樣,在那裡睡一生,睡到地老天荒,地久天長,到滄海桑田,不用思考,不用交鋒,不用做任何事。睡覺睡到手抽筋,吃飯吃到肚皮脹。多好。
我的理想竟已如此簡單。
我還在做我的春秋大夢的時候被桓痕弄醒了,桓痕敲我腦袋的時候我正在那青山綠草紅花黃蕊之間美美地吃滿漢全席,紅燒獅子頭,清蒸鲫魚,、油淋河蟹、大盤雞,啤酒鴨、東山老鵝……
我正在犯愁先消滅哪個,桓痕把我敲醒了,我雙手在空中亂舞,去推他的鼻子,口中嘟囔道,别煩我,一邊玩兒去,人家肚皮還沒脹呢。
桓痕便哈哈大笑,指著我的腦袋,然後用一片指甲變成一塊鏡子放到我的面前,我看到一個頭發蓬亂,眼圈發黑印堂發亮的女孩,兩眼癡呆地瞅著前方,嘴角還可笑地流了兩道涎。
我大怒,運起蓮移大法将那鏡子打碎,桓痕卻用我嘴角的一滴口水變成一盆清水,說,快洗洗。
我仇恨地瞪著他,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桓痕又邪邪地笑,額上六芒星綻出七彩的華光射向那盆水,那水瞬間同淡白變為清澈明淨的水,桓痕說,淨化消毒過了,你初次試用,不收費,快洗吧。
我飛腳踹他,卻職踹上了虛空,我知道我現在的功力比他差得太遠,隻好乖乖地洗臉。
洗完臉,我們正吃飯時,天空突然飄來一片紅雲,一個巨大的飄浮的面孔慢慢地浮現,我大驚失色。
那,赫然便是久别的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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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喚評論。
第16章重逢明玉
明玉出現的時候我正在拼力啃一隻油汪汪的雞腿,以緻于明玉站在我面前的時候一滴雞油就那樣可笑地從我的嘴角飛到他一塵不染的白袍子上。
我有點不大敢認他,那就讓我來算算,我從日月魔宮出來,一共是四百個年頭了,似乎是那麼久,那麼久,久地滄海都桑田了,久到已恍若隔世,久到那記憶已如十丈外的蟬翼,幾近透明。
不,那不是我印象中的明玉,我印象中的明玉雖然惆怅卻豐神玉貌,明眸皓齒,可是眼前這男子,那麼削瘦,膚色都已變得微暗,長發亂亂地披下來,竟是那麼滄桑,那麼滄桑,以前的眼神還隻是淡淡的憂郁,卻安靜,而現在,卻是頹廢,也因頹廢而多了激烈,眸間那紫氤氲開來,那死氣卻是那麼豐盛。
可是,當他看到我的時候,那眼角眉間,卻笑地那麼燦爛,如明陽裡綻放了一樹一樹的桃花。
他說,雪,我終于找到你了,我知道我會找到你的。
聲音不是記憶中的晶瑩剔透如玉石相擊,卻帶了一縷沙,四百年不見,明玉竟蒼老如斯,不是說明玉有七千年的壽命嗎?他怎麼就如此憔悴了?記憶中蒼老的岑刀再次浮現,我的心下翻過一道疼。
可是我知道那就是明玉,否則還會有誰,縱容我在他的無塵的衣袍上留下油迹而無一語怨言?還有誰,會有那麼深的憂郁?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将自己小小的手塞到明玉的修長而骨節突出的手中,我一直懷疑那麼好看的明玉怎麼會有那麼淩厲的手,現在我終于明白,有些人,是生來便要辛苦的,如明玉。
我說,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我感到一陣陣地眩暈,明玉那一半的靈力在我的身上蠢蠢欲動,似乎要找到一個出口。
明玉的手一震,妹妹!你是說妹妹嗎?
明玉的眉間掠過一抹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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