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他的諷刺,耿易陽根本無法控制體内那股狂亂。他的夢仙竟要與别的女子成親!他怎能不激動?「我完全遵照你的條件,我沒有見夢仙,沒有跟他講話,為什麼你還要這麼折磨我?」耿易陰發難。他這些日子隻敢遠遠的看夢仙一眼,那麼遠的距離,隻能朦朦胧胧的見到他的身影,連他的一颦一笑都隻能在夢中、回憶中追憶,為何白如霜還不滿意,竟要如此的淩遲他?「我折磨你?」白如霜低笑。以他的聰明才智,早已知情他為何事而來。「我想你搞錯了,賈夢仙要成親,是他個人決定的事情,與我何關?你以為是我強逼他成親嗎?我再怎麼沒有人性,逼婚這種事,我還是不做的。」「夢仙愛的是我,那他怎麼可能會跟女子成親?」「你口口聲聲說夢仙愛的是你,也許隻不過是他初出家門,被你這老江湖給誘拐上了,你對他一心一意的溫柔體貼,他才誤入歧途,說自己愛上你這男子;也許他本性愛的就是女子,是你沒讓他去跟别的女子有發展的機會。」白如霜帶着笑意,言語卻是咄咄逼人,且絕口不提陰毒的後遺症。耿易明無言了,賈夢仙父母仙逝後,出了家門,他的美色出衆,個性又是天真無邪,雖然會發些小脾氣,但是天真浪漫的微笑,讓久曆江湖的自己不由得一路保護着他。兩人原本也隻是兄弟稱謂而已,但到了最後變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戀情。他在銀白色的月夜下擁抱了比月色更美麗的夢仙,夢仙從此後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是他的相公,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兩人的關系。他隻知道含羞帶怯的夢仙隻有他一人,而他從此之後,也隻愛夢仙一人。「我……我不相信,夢仙是我的妻子,我隻知道他隻愛我一個!」他堅持自己所理解的事實。不過白如霜幾句話就刺破了他自以為是的美夢。「這些不過是你的自以為是,你以為他還記得他跟你之間的無聊往事?對現住的賈夢仙而言,隻有鐘小姐才是他真心所愛之人,我就帶你去看證據。」白如霜要人去請鐘小姐上山莊遊玩,賈夢仙特地換了新衣,臉上帶着戀愛的喜色,一見鐘小姐就像遇見世間最獨一無二的人兒。所有的不滿,忿恨與憤怒,轉變成了巨大的悲哀與痛苦,耿易陰原本要沖出去,憑他的身手,拆開兩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夢仙充滿愛戀的眼神裡已經沒有了自己。他很快樂,快樂到眼裡隻有鐘小姐,再也沒有别人,就如同以前的他,眼裡也隻有自己一樣。「你可以把一切都說出來,隻不過這樣隻會讓賈夢仙更困惑而已。你要他相信他曾跟男人擁抱,甚至自稱是你的娘子嗎?」白如霜一字一句像針刺一樣,耿易陰終于在今日承認了往日不敢承認的事實。其實他的夢仙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賈夢仙已經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另外一個他完全不識的陌生男子了。「我的夢仙已經死了,他不是我的夢仙……」再怎麼不舍、悲哀跟痛苦,耿易陰認清了事實,咬牙吐出了這些話,緊跟着心神激動,再也無法自制體内氣脈,嘔出了幾口血絲。小四淚流滿面。也許他錯了,他不該建議耿易陰用傅西樓的名義來救治賈夢仙,雖然早知主子會有殘酷的手段,但他沒想到竟會是這種的結局,瞧他現在把這兩人害到什麼地步。耿易陰絕望了,再回頭看一眼曾經深愛過的情人,他那眉眼的微笑已經不屬于自己,他眼裡的愛意也不再為自己而綻放,所有曾擁有的一切,隻能在遙遠的記憶中尋覓。耿易陰沒再多說一句話便離開飄雪山莊,離開了賈夢仙,就像他的生命中沒有他曾經愛入骨髓、背他求過無數的名醫、為他受盡了折磨的情人。往日的一切隻是一場痛徹心扉的虛無夢幻,而今夢醒了,他與賈夢仙也該面對不同的人生。[萊諾]春去夏來,夏去秋來,整整已經又過了半年。天空保持着萬裡無雲的晴朗,秋日的陽光也曬得人暖洋洋的,尤其是在飄雪山莊的山林,暖而不炙熱,風撫來清涼,賈夢仙坐在亭裡打盹,難得享受這秋日美好時光。小四替他泡了杯菊花甜茶,他擱放着,跟小四閑聊起來。「你跟着如霜哥哥幾年了啊?」「打小時候就跟着了。」「如霜哥哥的個性原本就是冷冷淡淡的嗎?」賈夢仙好奇的問。「不,主子以前是個很俏皮的人。他在宮裡無憂無慮的長大,大家都很喜歡他,然後有一天出現了某個男人,主子救了他之後,一切就變了。」「宮裡?如霜哥哥之前不是住在飄雪山莊嗎?還有什麼變了?」賈夢仙又問。「不是,飄雪山莊是主子前幾年才建立的,之前住在另外的地方。」小四收拾着東西,三言兩句回答後,就不敢再講,連那男人的名字都不敢提起。賈夢仙再怎麼追問,小四就是不吭聲,賈夢仙隻好作罷。不過小四手巧,賈夢仙的頭發被風吹亂了,小四正在替他重新綁起。賈夢仙剛隻是一時興起問了白如霜的事情,現在興頭一過,又開始煩惱自己頭發的事,他懊惱的向小四抱怨:「你瞧我這頭發,細細嫩嫩的,像個女人似的,上次喜兒還氣我的頭發發質比她還好,我又不是故意的,這天生長的,怎能怪我。」喜兒就是鐘小姐的閨名。他們站在一起的确是對天仙璧人,隻是賈夢仙的美太過夢幻甜美,有時就連鐘喜兒也不是滋味,說他長得比女孩還美,她的姿色比他還不如,進而産生了一些無謂的争吵。小四機伶的綁起發絲,卻記起半年前同樣在這個亭裡,耿易陰心碎離開,再也沒有回來過,而這一段過往,賈夢仙永遠也不會知道。「夢仙少爺,你确定……确定喜兒姑娘就是你要的人嗎?」他吞吞吐吐的問。就算賈夢仙什麼都忘了,難道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嗎?賈夢仙氣了起來,以為他是别有所指他的甜美長相。「連你也覺得我像女人,所以才這樣問我嗎?」小四急忙搖手,以免他誤解而氣壞了身子。「不是,不是的,是說你們婚事再半年就到了,小四恭喜你。」「這才像話。我要下山去找喜兒了,這頭發一見就煩,真想把它給剪了。」喃喃抱怨中,賈夢仙下了山去。他接了喜兒去隔壁城鎮看廟會,廟會最多閑雜人等,他們兩人又柔弱貌美,竟被好色之徒給堵住了路。他再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便把吓得發抖的鐘喜兒給護在身後,大着膽子罵道:「你們這群惡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調戲良家婦女,到底有沒有王法?」「瞧這張紅豔的菱嘴,罵起來人,聲音竟也這麼甜,搞得人心癢癢的,不知弄到了床上去,會叫出多甜的聲音喚哥哥呢。」帶頭的人一講,所有的小弟哄然而笑。賈夢仙漲紅了臉,他們不是在調戲鐘喜兒,竟是在調戲身為大男人的自己。他也知曉自己的姿色比鐘喜兒更美,隻是沒想到,這些無恥男人們,竟連身為男人的他也要調戲。他護着喜兒走出,那群人卻毛手毛腳的扯他的衣帶,真把他惹火了。他甩了弄他腰帶的矮個頭男人一巴掌,那男人氣得眼睛紅了,罵得更加難聽。「這兔兒爺就是一臉要男人騎上的淫樣,裝什麼正經!等會兒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男人!」「我哥哥是飄雪山莊的主子白如霜,你碰我一根寒毛試試,他會宰了你們的。」賈夢仙逼急了,連白如霜三個字都擡了出來。住在附近的人,人人都知道飄雪山莊有個不好惹的主子,自然不敢招惹。隻可惜那些人來此遊玩,隻是他方的地痞流氓,也不知白如霜是那一号人物,還嘴巴不幹不淨的笑道:「那更好,瞧你這容貌,哥哥必定也長得不差,兄弟倆一起來陪老子樂一樂。」「下流。」他啐罵道。他要鐘喜兒趁隙快走,鐘喜兒猶豫了一下,他低聲道:「我是男人,他們能幹得了什麼壞事?你是女子,清白比較重要,快走吧。」鐘喜兒點頭,畏縮的擠進人群溜走。這群男人反倒扯着賈夢仙,越來越往無人的巷子走,扯得賈夢仙帽子也掉了,衣衫也破了,一頭秀發晃蕩在陽光之下。披散了秀發,他秀美得讓這些男子色欲更熾,嘴巴就更不留餘地了。「這男人比女人更美,真叫人受不住!」有的小弟已經在摸自己的褲裆,賈夢仙沒有武功,力氣又不如人,那麼多人圍着他也跑不了,到最後鞋也掉了,披頭散發被推倒在地上。帶頭男子松了衣帶,滿臉淫笑地說:「好哥哥們來疼愛你一回,讓你知道手不是用來打人,嘴不是用來罵人的,而是有更好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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