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着腮看着窗外,無聊地想,做雜志的編輯姐姐或許至死是少女吧,都被現代社會的男人傷害成這樣了,還要在記憶裡把他們柔光濾鏡八倍美化。
他同情地為這些姐姐們哀悼,看吧,活在你們幻想裡既溫柔時光又驚豔歲月的男孩們,少年時期就是這樣一群傻逼樣子。
而這些人最終總會順利晉升國男行列,好一點的成為正常人,不太好的,就是你們5g生活的快樂源泉。
普通且自信嘛。祝謠心想,我上網,我懂的。
他高傲地在内心為自己點頭稱贊,腦海裡卻霎時閃過無數憤怒女聲的疊合,那是他臆想的屬于少女們的青春碎片。
那些聲音語含悲憤,如訴如泣——“真的一個也沒有嗎?!你找一下呢?”
祝謠被自己的腦子吼得一愣,自言自語道:“這都不放棄啊?那我試一下吧……”
他勉強轉動了一下眼珠,憋了萬分的嫌棄,倍覺屈辱地扭過了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桌。
兩秒之後,祝謠在腦海裡冷漠地畫上了大叉:
這個不行,都來到這世間這麼多年了,但凡有丁點天賦,也不該活得傻成這樣。
說實話,甯思洲其實擁有尚可達标的外貌,眉清目秀,皮膚很白,如果所謂的少年感就是嫩和顯小,那祝謠可以為了他勉強亮燈通過。
但祝謠覺得這主要該歸功于他過于臭美,衣服多到那個程度的男生,很難說他不少年。
甯思洲常年外穿鐵打的校服外套,内搭流水的白襯衫,要多簡單有多簡單,看起來特别清純不做作。
祝謠從前以為他沒錢換衣服,曾經動了同病相憐的恻隐心,後來才發現這少爺其實從來沒穿過重樣的——
白襯衫的細節微妙又高貴的不同,不過都是一水兒的又亮又輕,雖然幹幹淨淨的十分規矩,但甯思洲從不好好扣住袖口,隻要不穿外套,他的袖子永遠挽在手肘,非得露出一截欲蓋彌彰的手腕。
哪怕是零下幾度的冬天也一樣。
但做作的衣服在毫不做作的初夏季節,就這樣輕飄飄地穿在幹幹淨淨的男生身上,确實使甯思洲這樣的二貨也能被劃進青春的時效信裡。
可惜的是甯思洲的内在實在貨不對闆——此人平時不是在用橡皮搭他的魔仙堡就是在玩閃耀暖暖,上課的時候還總是自以為藏得很好地盯着k手小視頻聳動肩膀,發出詭異的咯咯咯的笑聲。
祝謠心有陰影,覺得他真的好像一隻聒噪的老母雞啊。
懷着一絲不足為外人道的悲哀擰過頭,祝謠的眼神自然地落在前方正手忙腳亂擦黑闆的高個男生身上。腦海裡畫叉的聲音如觸電一樣地響起,他冷漠地想:
這個也不行,腦子還沒發育長大呢。
一般來說一個班最高的人其實不一定是體育委員,但偏偏祝謠他們班卻恰好印證了這個規律。
彭聿的淨身高有一米九,全班男生都知道,但是所有人都不願意回想自己是怎麼知道的。
留着寸頭的彭聿高而瘦,濃眉大眼,曬得黢黑的皮膚一看就是體力型選手——總體來說很陽光、很蓬勃、很朝氣。
但祝謠漠然地想,可這又有什麼用呢?個子太高必然造成輸氧困難,大腦長期缺乏供氧,智商被稀釋得幾乎隻有水了。
曾經學校組織體檢,一排男生如同妖魔鬼怪地排在保健室前。輪到彭聿測身高體重,醫生見他穿得太多,友好地讓他脫件衣服再站到秤上。
彭聿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毫無障礙地脫掉毛衣,露出穿在了襯衫外面的保暖背心,鮮豔的紅色雖然隻留在視線裡幾秒,但是所有人都要用一生來治愈。
最可怕的是,暴擊并未就此停止,在彭聿擡手的時候,褲腰由于收腹往下掉了一截,露出的内褲邊卻很時尚,因為是和背心同款搭配的紅。
這件事當夜就被借口感冒逃過體檢的某個人在群裡哈出三排地無情嘲笑,可彭聿不卑不亢,寵辱不驚,一米九的壯漢熟練地回複了小兔子臉紅表情,奮力地辯解說自己今年本命年。
正默默窺屏的祝謠心疼地按下了鎖屏鍵。
不知道是小學畢業跳了五級還是高二留級七年,真的好讓人擔憂啊。
“叮——”上課鈴聲适時地響起,祝謠從日常無意義的腦海小劇場中從善如流地退出,眼神幾乎是立刻就靜了下來。
忽然,後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劇烈的響聲,仿佛是被人踢開的。
門有些老舊了,晃晃悠悠的嘎吱聲合着鈴聲的最後一點餘韻,像空氣在光塵中振動翅膀,仿佛繞梁似地在祝謠的腦海裡輕輕蕩蕩地轉了兩圈。
祝謠聞到了一股話梅味,回過頭,看見踩着鈴聲進教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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