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打量了湘清兩下,很爽快地道,“我重點一本大學畢業,現在月入兩萬。算是個千金,結婚後工資必須上交,房産證必須寫我名,家務什麼的我不會,你……”
苗小姐還沒把要求說完,就被湘清打斷了:“抱歉,我們不合适。”
“怎麼不合适了?”苗小姐問道,“總得給我個理由吧?要不我怎麼回去跟我媽交差?”
“我不喜歡你。”湘清淡然道。
“那你喜歡什麼?”苗小姐追問道。
“我喜歡……”湘清語塞了,他腦中再次浮現出了那個神秘的紅衣男子還有自己養了半年的小金魚了……
“他喜歡古琴,不知這位小姐會麼?”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回頭一看,湘清内心就有了一個答案,他在這半年中腦中閃過的畫面逐漸清晰,把這些畫面拼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記憶。
同樣的紅色古衣,同樣的長發,紅紗鬥笠已摘去,呈現在眼前的,便是盛世美顔。
帳茹,茹兒,我們終于重逢了。
6
清晨,窗外的霧氣還未消散,朦朦胧胧。窗戶上凝結了一層薄薄的露珠,俞滴不滴,俞落不落。
湘清睜眼,看着懷裡還在熟睡的人,時隔一世,終于又見面了。
他低下頭,輕輕地親了親對方的額頭,再也挪不開眼睛了。
對方仿佛被這一舉動驚擾到了,微微地睜開眼睛,擦掉了睫毛上的淚珠,擡頭,在對方嘴唇上啄了一下,又縮回湘清的懷裡,還不忘奶聲奶氣道:“阿清,讓我再睡會兒……”
7
公園裡,兩人手拉手,藏在衣擺裡,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十指相扣。
一個長發,一個短發,竟成了一個溫馨又美好的風景。
湘清道:“茹兒,那鳳尾金魚是你吧?”
帳茹笑了笑,扭頭看了下他,道:“你猜呀。”
“我猜就是,更何況你背上比起前世的時候還多了個鳳尾印記,說那小金魚不是你我可不信。”湘清停了下來,注視着帳茹,道,“話說,你是怎麼變回來的?”
“這得謝謝你小表弟。”帳茹也跟着停了下來,“當時我請求鬼神轉生到你身邊,但若是提出要求,必須付出代價,失去轉生成人的機會,然後我答應了,就成了一條小金魚喽,正好治治我的暈水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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