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任學士一向可好?&rdo;來人不覺放輕了腳步,揮手叫侍女們退下,自己坐到條案後拱手問好。任卿一眼就認出他來,正是當初在門下省時曾教他處理卷宗的右散騎常侍趙源,也是散騎中最肯務實,受莊帝愛重之人。不過他出身趙氏,雖然與趙昭儀隻是三服以外的遠親,到了帝位變更的關鍵時刻,卻也是做了決斷,跟着白明月一同謀反,并逃亡到這片秘境裡。也隻能歎一句&ldo;卿本佳人,奈何從賊&rdo;了。任卿早已放開握在鐵铐上的手,以防他感覺出自己身上真氣波動,袖手問道:&ldo;任某已經是階下之囚,不敢與趙君攀交情,不知君有何事來找我?&rdo;趙源慚愧地低下頭,歎道:&ldo;殿下本是不許人來打擾你,可茲事體大,我們實在勸不動殿下。所以我隻能厚顔仗着從前共為散騎常侍的交情,請你出面勸勸衛王,他,他實在是着了魔了!&rdo;任卿歎道:&ldo;趙君誠是忠勇之人,我也覺着衛王不該謀反。倘使他及時收手,太、陛下就算再傷心羊後之死,也不會對他這個唯一的哥哥怎麼樣的。&rdo;趙源臉龐抽動了一下,神色古怪地盯着他:&ldo;任君說什麼?我說的是殿下和你的事,你難道沒聽殿下說過,他要派長使和賓客向你父親求婚?&rdo;&ldo;什麼?&rdo;這回輪到任卿驚訝了。什麼風儀态度也丢到了腦後,拍案而起:&ldo;他做什麼夢,我父親怎麼會做這種荒唐的事!&rdo;趙源還在感歎:&ldo;殿下處處都好,唯有一念癡心萦在你身上。我聽說殿下親手寫了盟書讓人送去任家軍中,說是隻要任氏擁立他,待他登上帝位後,願與任氏平分天下……&rdo;又是平分天下,他以為别人都像他一樣為了這個皇位汲汲營營,忠孝節義都不顧了嗎?他狠狠拍了一把桌子,鐐铐在桌上叮當亂響,一口氣堵在胸中,身子搖晃了兩下,幾乎倒在地上。趙源連忙扶住他,拍着他的胸口勸道:&ldo;順順氣,你要是有了好歹,殿下又要傷心了。&rdo;任卿反手一把抓住他問道:&ldo;不提白明月,你方才說,任家軍是怎麼回事,我父親難道來了?&rdo;趙源點了點頭:&ldo;若非令尊出現,殿下也想不出這主意來。也不知是誰的手筆,竟似乎能看破這片仙人傳下的萬法歸元陣,大軍是直奔着陣眼來的,步步都踩在陣中節點上,踩得大陣幾乎運轉不起來。&rdo;那必然是徐紹庭……他們找來得可是真快啊。他卻不知道,任家找來得那麼快不僅是有個徐紹庭指點破陣的緣故,白明月自己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任凝得知兒子被未成親就變成了男人的兒媳婦擄走之後,&ldo;衛王有誠意?衛王的誠意就是把我兒子扣起來當人質,逼着我這個做父親的向他低頭,逼着我家人陪綁上他奪位的戰車?&rdo;任凝手裡抓着白玉麈尾柄,狠狠拍在書案上,再擡起手來,那千年鐵杉木制成的桌子中心就多了一個與麈尾柄上般粗細的凹槽。衛王長使目不斜視,答道:&ldo;臣不過是來傳達大王的意思,城主縱不念我王一片誠心,也該考慮任趙兩家多年來的默契‐‐當年宮中也時常收到任家送來的東西,中宮的行蹤能這麼容易送到衛王手上,其中也未必沒有任城主的手筆。你我兩家所謀都敗在了任侍讀手中,衛王卻毫無怨言,待他恩愛如初,城主難道不該感衛王深情,反倒要怪他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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