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君隻悠悠道:“這宮裡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各宮的眼睛都盯着呢,五公主未免太顯眼了些。”
紀玉儀笑了笑:“貴嫔娘娘說笑了,本公主不過是為了賀紀殿下升遷之喜,這才又走了一趟。”
“旁人賀安樂殿升遷之喜皆是遣人送去就是,唯獨五公主還親自走了這一趟。”她意有所指瞧着桌上的糕點:“這糕點總共也就這麼幾種,這糕點五公主嘗了,旁人就吃不着了。”
紀玉儀這個時候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退出去,越文君親手将一塊糕點遞給她,紀玉儀嘗了一口,确實清甜芬芳,便又放下:“貴嫔娘娘知道本公主的心思,又何必三番兩次的試探。”
越貴嫔淡淡一笑,抿了一口茶:“紀殿下升遷吏部主事,前途無量,更何況這代表着聖上不計較當年武安國之事,那就足以說明紀殿下這樣的人不會在此止步,自然盯着他的人就不止五公主一個人了。五公主不妨好好想想,平日裡三公主和四公主是不是也提到了紀殿下?”
紀玉儀蹙眉:“貴嫔娘娘有話直說。”
“五公主知道的,嫔妾背後也沒什麼人撐腰,如今不過靠着腹中皇子得了聖上幾分擡愛,可這份擡愛能維持多久,嫔妾是說不準的。”越文君瞧着她。
“貴嫔娘娘是想威脅本公主?貴嫔娘娘與我母妃乃是手帕之交,若要提起情分,你與我母妃豈非更好說話?本公主縱使喜歡一個人也不是沒有腦子,三姐和四姐不過是低位妃嫔所生,又如何比得上本公主?”紀玉儀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那麼那位姜女使呢?五公主有沒有想過她能從華陽宮的灑掃宮婢爬到舒妃的身邊,如今又調到安樂殿成為一等女使,是為什麼呢?是能力出衆?還是以色侍人?”越文君不緊不慢,說話頗有些一針見血。
紀玉儀臉色有些難看,一想到姜月那張清冷狐媚子臉,她就心裡惱火,想要将人除去偏生這宮婢又跟華貴妃和二哥有牽扯。
不是以色侍人還能是什麼。
這般想來,到底有些許不同尋常之處。
那日夜裡,安樂殿出現了兩具溺死在池中的屍體,姜月說那二人是想着對紀晏霄不利,又不熟悉地形這才溺亡。
可若是尋常宮婢不早就應該失聲尖叫起來,甚至涕泗橫流,怎麼會有宮婢冷靜得不似一個真人。
那樣的神情她隻在父皇眼中瞧見過。
越文君給足了時間讓她思考。她相信五公主會做出最正确的選擇,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又怎麼會将紀宴霄拱手讓出,而她今日與五公主相見不過推波助瀾罷了。
“五公主可要想清楚。”
越文君淺笑出聲:“嫔妾與五公主相交,自然也是冒着風險的,為五公主謀事,總不至于一點真誠之心都無?”
紀玉儀攥了攥掌心,她如今當真要費盡心機去污蔑一個毫不起眼的女使嗎?
二人交談間,和喜宮婢子掀了簾子進屋,手上還端着湯藥:“娘娘,安胎藥熬好了。”
“知道了,出去吧。”
紀玉儀挑眉:“貴嫔娘娘日日喝着這些安胎藥不覺苦口?”
“為着龍嗣,便是什麼苦都吃得,五公主覺得呢?”後者語氣平緩,可偏生安胎藥放得冰涼也不曾喝上一口。
“那麼貴嫔娘娘為何不喝?”
紀玉儀不明所以。
“五公主,這宮中的手段多了,即便您未曾參與,想必也耳濡目染,嫔妾若真是喝下這些,那才叫回天乏術。”越文君将安胎藥喂了新養的雀兒,雀兒方啄食幾口就從杆子上一頭栽了下來。
“”紀玉儀看得心驚肉跳。
“既沒有十足的警惕心,也沒有事事防着的本事,那便隻能更加小心謹慎了,宮中女使稍有行差踏錯不就是罪麼?”
“可是”
“五公主,”越文君纖纖玉指放在唇畔:“想要做什麼,可千萬别光明正大說出來,小心隔牆有耳。”
紀玉儀盯着越文君含笑的眼,一時都覺得心驚。
屋中檀香袅袅,淡薄煙霧逐漸模糊了眼前人的眉眼。
待出了和喜宮紀玉儀都安靜了好一會兒,這宮中的腌臜事母妃從不讓她瞧見,可和喜宮如今也算得聖寵,卻連入口的安胎藥都有毒。
“秋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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