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的家庭情況他大緻了解,母親改嫁,父親好像還在,是個人民教師,但有很多年不曾見過了,也沒聽季辭說起過,他知道的就這麼多,再深一些的,他也從沒想過要去了解。
車子緩慢移動中,季辭眨了下眼睛,忽然往椅背上一靠,陸宴淡定轉移視線,假裝自己一直在看前面,季辭心事重重,倒也沒發現。
過了會兒,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車内響起:“一會兒下車,你把手給我。”
季辭一怔,片刻後回答:“行。”她轉而瞄他一眼,問他,“你不戴眼鏡了?”
陸宴語氣平淡:“不用,現在又不工作。”
他眼睛輕度近視,平日裡不戴眼鏡也能看清楚,隻是有時候夜裡方便看文件或者看一些複雜的外國語書籍,為了保護眼睛才偶爾戴一下。
實話說,陸宴戴眼鏡是真好看,他本來五官就好,骨架又優越,眼鏡再往鼻梁上一架,那股子勾人氣質就出來了,處處透着生人勿近的疏離感,處處卻又勾着人想往他身邊靠,偏他又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一個不樂意,直接掐脖子警告。
用趙晉恒的話來說,就是活脫脫的斯文敗類,于是他就被陸宴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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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的時候,陸宴主動去握季辭的手,她的手很白,手背上隐約可見黛青色的血管,手有些涼,軟軟的,小小的,美玉一般,握着特别舒服,他垂着眼偷偷打量了一下,覺得自己肯定可以把她的手包在手心裡。
但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做出來太沒排面了,也不太像他會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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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陸老爺子身體不好,早在季辭大學時候就已經開始顯露,老太太走的太早,也沒個人時常在耳邊叮囑他注意身體。
他如今覺得兒孫滿堂,人生也算圓滿,也是時候該去陪老太太了,怕她在下面等自己等的不耐煩,幹脆就不等了,隻是想起來還是放不下自己唯一的孫子。
陸宴小時候太過鬧騰,那時候姜月顧着照顧陸歡,分不出心思去管陸宴,隻好把陸宴送到老爺子那兒去,老爺子對唯一的孫子自然上心,但到底将來是要做繼承人的,不能由着他長歪,于是陸宴小時候倒也受過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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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頭發花白,面容和藹,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年輕人西裝革履,不苟言笑,有些冷冰冰的。
他是老爺子的生活助理,之前一直是他父親在做這事,後來父親生病,他就接替了父親的工作。
機場看見小兩口手挽手過來接他,老爺子心裡還挺高興的,隻是面上并不曾顯露出來,當初要他倆結婚,陸宴死活不同意,如今這不相處的挺好的嘛。
當初還拿羅家小姑娘做幌子,陸老爺子第一個不同意。
羅家小姑娘,他是真看不上,老爺子活那麼大歲數,什麼人精沒見過,自家孫子是眼睛出了毛病才會看上那小姑娘。
“陸爺爺。”季辭看見老人從機場裡出來,于是把手從陸宴手裡掙脫開,幾步走上前去,親切地喊了他一聲。
老人見她就笑,和藹地說:“瘦了,是不是宴宴欺負你,你告訴爺爺,爺爺回去就打他。”
說實話,陸宴小時候還真挨過老爺子的打,老爺子年輕時候,做事雷厲風行,他們家好像都比較更偏愛女兒些,對于男孩子,要求總是格外嚴格。
老爺子還瞞着陸宴把這些事當作趣事講給季辭聽,季辭笑過之餘又覺得心疼,覺得原來并不是每個人都像外表看起來一樣自由自在的。
像陸宴,雖然出身優越,但他頭頂還壓着個諾大的陸家,他的一舉一動都牽扯着成千上萬人的利益。
季辭偷偷瞄一眼陸宴,發現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點出神,過了會兒才慢悠悠對着老爺子道:“爺爺您不要這麼說好不好,誰欺負她呀,我都這麼大人了,您不要動不動就提打人這事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要面子的嗎?
陸爺爺“哈哈”大笑起來,季辭無奈也跟着一起笑。
平日裡少見這種情景,也隻有在長輩面前,他們才像個孩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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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本來打算住酒店的,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他不便過多打擾,隻是季辭強烈要求老人家住在家裡,說方便照顧,何況她上午就把房間給收拾出來了。
也住不了幾天就要回去了,老爺子最後無奈同意,考慮到陸爺爺年紀大了,季辭把一樓客房收拾得幹淨利落,免去了爬樓梯這一繁瑣步驟。
五點鐘要去接陸桉放學,本來林躍自請去接小孩,季辭沒同意,陸桉沒見過林躍,肯定不會跟他走的,早上小孩心情還不好呢,等晚上沒見着季辭,估計又要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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