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你的效率未免也太慢了些吧。”說完,他左手撐着桌面,把風潋花費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畫了一半的鬼畫符用右手手指拎起來,撇嘴檢查一番:
“第一次寫……勉強過關吧。”
說完,他拿走風潋寫的那一張紙,又走到了風潋前面的一個囚犯身邊,也是同樣的動作,把桌上的紙拎起來,面上帶着毫不掩飾的嫌棄:“不合格。”
風潋前面的囚犯猛地站起身:“書不謝,你不要欺人太甚!!”
被叫做書不謝的男人把手中他判定為不合格的紙撕成一條一條,臉上盡是挑釁:
“你不會以為,我沒有在欺負你們吧?你們是來勞動改造的,而不是來度假的。”
“操!書不謝我跟你拼了。”
男人被書不謝的一句話激怒,突然暴起,揮舞着拳頭就伸向書不謝的臉龐,那出拳的速度飛快,幾乎是在眨眼之間拳頭就到了書不謝鼻尖。
風潋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預想之中的拳頭聲卻沒有聽見,她再睜開眼時,書不謝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那個揮舞着拳頭的男人就仿佛成為了雕塑一般,保持着揮拳的姿勢動彈不得。
“裳裳。”
裳裳應聲而至,她依然是用手虛握着大漢的手腕,輕輕松松就把他拖動到了閱讀室門口。
“人手不夠了吧?帶上她。”書不謝在裳裳踏出門檻前又說了一句話。裳裳回頭看了一眼書不謝指着的方向,微微點頭:“跟上。”
好巧不巧,書不謝指着的人正是小心“看戲”的風潋。
風潋有些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裳裳和書不謝顯然沒有再說一次的耐心,禦海波回頭露出一個極為挑釁地笑容,嘴巴張開做口型:就是你。
這個人還真是愛刷存在感。
風潋跟着裳裳走進了診療室。
診療室内除開風潋換衣服的房間,還有一個大的房間,看起來很像是“手術室”,裡面放着兩張鋪了雪白床單的病床,其中一張病床上已經有人了。
她跟着裳裳踏入那個房間時有些恍惚,整個房間裡面布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刀具,鋸齒狀,片狀還算正常,但是柱狀的刀具真的屬于見所未見。
裳裳單手把人丢到了雪白的床上,而房間的另外一張床上正躺着一開始狂躁的男人。
而那個男人現在的狀态屬于——開膛破肚。
風潋倒吸一口涼氣,仔細觀察了一眼那個被開膛破肚的男人,他居然還保留着呼吸,身體内部的各個器官也保持着躍動,除了汩汩而出的血讓人覺得他命不久矣之外,風潋竟然覺得他沒有半點失去生機的樣子。
裳裳從工具架上掏出針線把男人的肚皮縫上,然後對風潋說:“跟我做,一人一隻。”
說完,她也沒有任何廢話,反而是從刀具座上取下片狀的刀,直接切開了她剛剛縫上的肚皮。
風潋遲疑片刻,也從刀具座上取下了相同的刀,拿着刀半天愣是沒敢下手。“這是遊戲,這是遊戲,這是遊戲!”風潋心裡瘋狂默念,這才小心翼翼地切開了自己面前這個保持着揮拳動作大漢的肚皮。
可預想中的内髒和鮮血并沒有出現,這副軀殼之下,竟然是一副光秃秃的白骨,白骨上覆蓋着許多黑色的絲線,絲線繞得又多又密,仿佛一團團頭發裹着一副骨頭架子。
“這是什麼東西?”
裳裳面無表情地回答:“枯骨亡靈。”
風潋循聲望去,裳裳已經縫合好了她面前男人的肚皮,肚皮上光潔得完全看不出被破開過兩次。裳裳轉而走到了風潋身邊:“把這些線全部弄斷就行。”
弄斷?風潋看着自己手中那柄手臂長的刀,沒怎麼猶豫就朝着那些黑色的線砍了下去。
“哐——”她自己被震得虎口發麻,而黑色的線卻紋絲未動。
這什麼東西繞成的線?風潋換了無數把刀,依然一根都沒有砍斷。裳裳就這麼看着她砍了許久,才開口:“太弱了。”
說完,裳裳自己走到大漢身邊,手指撚住一團絲線,轉瞬,這些絲線全部變成了——灰。
我們面對的真的是同一種絲線嗎?
“明天繼續來砍。”說完,裳裳把白骨從皮囊裡抽出來,往地上一扔,領着風潋出了診療室:“自己回去吧。”
這還真是心大,半點不怕犯人越獄。
風潋拖着疲憊的身軀和意識回了牢房,看到床的那一瞬間,她隻想睡覺。于是她也這麼做了,直接趴到床上,根本不在乎外面有什麼動靜。
外面動靜确實不小。
提着劍的男人回到了牢房,繼續不知疲倦地磨着他的劍。旁邊牢房的人因為這噪音罵罵咧咧,聲音暴躁且洪亮。
禦海波似乎在帶着人做什麼事情,聲音大得很,獄監也不管他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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