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看到了——靠靠靠好燙!!"
"我來吧你把鍋鏟給我……"
"宋澄你别動鍋!"
"哎哎哎——"
半個小時之後,宋澄邊歎氣邊給我抹燙傷膏。我斜觑着桌上黑乎乎的一盤曾經想要被稱為“薯片”的東西,鼻腔裡充滿空氣清新劑也無法完全驅逐的淡淡焦味。他低着頭,認真又無奈的用棉簽給我的胳膊輕輕敷上冰涼藥膏:“你怎麼這麼傻呀,都不知道躲的嗎?”
“就這麼大點地兒,難道要我躲開之後濺到你身上?”我佯裝平淡的說出肉麻情話,悄悄觀察他的反應,“你皮膚這麼好看,我可不舍得。”
他垂着眼睛好像沒什麼反應,我卻感受到他握着我手腕的手指微微收緊,指腹溫暖而幹燥。心裡忍不住偷笑,聽到他輕聲說:“濺到我身上才好——你疼不疼?”
其實我都沒什麼感覺,這點小痛算什麼,比它痛的時候多了去了。但我面上還是抽了抽嘴角,做出一副強忍着的樣子:“有點。”
“能不痛嗎,都起水泡了。”
宋澄的語氣裡有顯而易見的心疼,現在空氣裡除去土豆的焦味還有化不開的暧昧氛圍,好像很适合撫着他的臉來個深吻。但是這不是最好的時機,自己送上門未免太廉價,不如做個天真男孩享受這美好時刻。還得等,要等他先坐不住,等他終于情難自已的時刻,才能收獲這份最甜蜜芳香的熟透禁果,把這隻翩翩欲飛彩蝶扣在手心。
“下回再試試吧。”我漫不經心的說,“我在自己家都能成功的。”
“下回我做好了端上來,你就負責吃。”宋澄的鼻梁極其漂亮,雖然是個完全的中國人,卻有混血般完美的弧度,是畫家也難以勾勒的、毫無拖泥帶水的驚鴻一筆,是上天精心的造物。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配上他又長又翹的眼睫毛,簡直人間尤物。他渾然不覺我熾熱的眼神,說着關于廚藝和居家的瑣事。
暴殄天物。我在心底想,雖然我很享受宋澄的飯菜,但讓這麼個就該每天躺在床上的寶貝系着圍裙在逼仄的廚房炸土豆,是要遭雷劈的。還好我不過每周末來他家做客一次,次數不算太頻繁,應該不至于出門就五雷轟頂。
在這完美的時刻我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因為我的左胳膊正在宋澄手裡接受耐心又緩慢的上藥,我不得不在他面前接電話。我磨磨蹭蹭的裝作找不到手機單手摸索各個口袋,同時祈禱打電話的人有點眼色在這段時間能挂掉,可惜對方實在是锲而不舍,而我身上隻有四個口袋,找一個電話找兩三分鐘也太可疑。
宋澄認真的繼續上藥,我拿出手機掃了眼——是安德烈打來的,我去他媽的安德烈,不懂場合的小兔崽子——一邊聲音溫柔的緩緩接通電話:“喂?”
“什麼時候回來?”我全身心撲在宋澄身上,最近不怎麼和安德烈上床,隻知道他經常出去約,大概在床上學了不少中文,口語有很大起色。他在電話那頭冷淡的說,“我餓了。”
“待會,嗯,待會兒。”我含糊的說,“冰箱裡有吃的,你熱一下吧。”
“不想吃。”安德烈一向任性又脾氣古怪,“你在哪?”
“朋友家。”安德烈以前一向三句話以内挂電話,現在不知是不是口語變好了想找人練練,話變得很多,我隻想快點挂電話,“怎麼了?”
“你有朋友嗎?”他問的很誠懇,我摸不清他是嘲諷還是單純不知道中文語境的多變,耐着性子回答:“好啦,我很快就回去。”
“你弟弟嗎?”宋澄問了一句,他的認識裡“君彥”隻有一個“體弱多病久居在家”的弟弟在身邊,而“君彥”又溫柔又善良,和這個弟弟相依為命,為弟弟不惜辍學。我應了一聲,盡職盡責的扮演“愛弟弟如命”的君彥,對電話說:“挂了,愛你。”
“你弟弟很黏你啊,感情真好。”宋澄擡頭對我笑,“真羨慕,我都沒體會過有兄弟姐妹的感覺。”
我回想了一下安德烈每天早上敞着滿是口紅的襯衫冷着臉摔門的樣子,還有他在床上幹我時線條結實的腹肌,也笑着點頭:“是的,我們感情真的很好——不過他就是身體太虛弱了。”
“你急不急着走?你回去也晚了,要不我做兩份飯你帶回去和他一起吃吧,身體不好最好不要吃微波爐熱過的飯菜。”我收回胳膊,他站起來收拾桌面上的藥,體貼的說,“很快就好,等我一下。”
“可以嗎?太謝謝你了,他一定會喜歡的。”我看着宋澄修長的身材,另一隻手托着下巴說,“宋澄,你真好。”
“你别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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