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表現的自然,平靜的說:“我去外面買點東西,二姨你們聊。”
她看了眼小汪,也沒多追問。我看樓下其他人或坐或站神态放松,似乎并不知道許老爺子生氣,這起碼說明老爺子并不是因為關系許家的大事發怒——那就是和我有關了。
這可不是什麼讓人提得起好心情的消息。
我跟着小汪上了三樓,擡腿邁過樓梯的時候無端生出一點逃跑的想法,可是這想法立刻被小汪冷靜的注視打破了。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再說我能比小汪這個當兵的跑得快?到時候被抓回來才是真的丢人。
小汪站在書房門口,隻是伸手輕輕敲了敲門,一闆一眼的說:“人帶到了。”然後推門讓我進去。
我咽了口口水,邁步走進書房,看着厚重的房門在我身後悄無聲息的合上。我往前走了幾步,書房正中間坐着許老爺子,許育忠許育城在他兩側垂手而立,這種壓抑嚴肅的氣氛讓我小腿都在抖。
“爺爺。”我勉強擠出個笑,“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還沒等到老爺子的回答,許育忠就沖了上來左右開弓給了我兩耳光。他用力極大,扇得我頭昏腦漲眼冒金星,幾乎是瞬間嘴裡就湧出血腥味。我往後退了兩步扶住身邊的古玩展覽架才站穩,眼前忽暗忽明,耳朵裡嗡嗡作響,好半會兒都沒回過神。
許老爺子把一疊照片扔到我面前的地闆上,沉聲說:“傷風敗俗!”
我搖搖晃晃的蹲下去仔細看到底是什麼照片,隻掃了一眼就讓我渾身冰涼。
我和楊沉……每一張都是,我們接吻、逛街、進出酒店的照片,拍得如此清晰以至于讓我連狡辯都鼓不起勇氣。我撐着地闆緩了一會兒,抹掉嘴角血痕輕聲說:“爺爺,這是誰給你看的?”
“這不重要。”許育城看老爺子臉色越發不好,連忙說,“小彥,爺爺身體不好,這次被你氣得厲害,你快認錯,以後别這樣了。”
我咬緊牙關,許老爺子一擡手攔住許育城,用手杖敲了敲地闆,緩慢說出的每個字都敲在我心頭:“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我本來沒想讓可妍生下你,拗不過月份大了再做掉總免不了傷到她。但既然已經養了你,你就是許家的一份子。你們小輩别以為私下裡怎麼做無所謂,要知道你們在外是代表許家的臉面,不要壞了家裡的名聲!”
我想冷笑兩聲,我知道我在他眼裡不過是個雜種,就連生下我都是因為害怕強行流産會傷害他寶貝女兒的身體。可我也不是自己想到這世界來的,憑什麼這樣對我?難道都是我的錯嗎?
許老爺子積威甚重,我窩囊的低着頭把照片收拾成一疊,一聲不吭。
許育忠這時說:“爺爺,夜深了,您早點休息,對身體好。”
我無比慶幸老爺子一向睡得早,他的氣消了點,沉默片刻又說:“楊家和我們家關系很好,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得知這件事。明天他們會來拜年,你跟着我去給人家謝罪。”
老人的眼睛仍然銳利如鷹隼,掃過在場的許育城許育忠,語氣淡淡卻隐含警告:“不要像他一樣被人拿捏住了把柄,丢人現眼。”
他說完就拄着手杖站起身,也不需許育忠攙扶,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走了出去。許育忠跟在他身邊送他上樓,許育城過來扶起我,輕輕碰了碰我的臉頰,皺着眉心疼的說:“大哥下手也太狠了點,明天可怎麼見人?”
我不用看都知道兩邊臉上肯定已是青紫指痕,抓住他胳膊問:“誰給的照片?”
許育城搖了搖頭:“今天來的人太多了,有人把放着照片的信封遞給了一個孩子,他們趴在樓梯那裡拆出來玩,被老爺子無意間看到。那些孩子也太小,根本問不出什麼。”
“應該沒有其他人看到,别擔心。”他歎了口氣,“我去外面拿個口罩給你戴上。”
我的房間在二樓,帶着口罩和許育城一起下樓時遇到剛送完老爺子的許育忠,他站在樓梯口搭住我肩膀:“小彥别記恨我,這也沒辦法。我要是不先動手讓爺爺消消氣,難道還等他拿手杖打你嗎?”
他話是這麼說,語氣卻聽不出一點歉意。我兩邊臉火辣辣的刺痛,根本不想和他計較這些,點了點頭說:“知道了,謝謝育忠哥。”
他擡了擡下巴:“你就是明事理這點好,趕緊搞個冰袋敷一下。”又對許育城冷淡的說:“弄完快點下去,外面這麼多人,一個主人都不出來也不像話。”
許育城送我到了我以前的房間裡,這裡還沒怎麼大變樣,下人每天都收拾也還算幹淨。我脫掉鞋子鑽到被窩裡,蜷成一團。許育城坐在床邊摸了摸我的頭發:“我讓人送冰袋過來,你記得敷着,不然明天會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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