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房間之前聽到安德烈帶着嘲諷意味的回答,他似乎低笑了一聲,聲音輕的幾不可聞:
“哦?是嗎?”
我關上門把他們的對話隔絕在門外,深吸了口氣,順着門滑坐在地闆上。
既想笑又想哭,但是笑得難看哭也哭不出來,眼睛幹幹澀澀得難受,大概生理性眼淚都在床上流完了。雙腿之間到腰的地方都酸痛得不行,我強撐着起來給自己拿了幾套日常的換洗衣服,還沒想好要多拿什麼就聽到門被砸響。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饒是這樣也能模糊聽到楊沉的聲音:“許俊彥!走了,不拿了!他媽的,自己房間還安指紋鎖?出來!”
我打開門被他扯得一個踉跄:“怎麼不拿了?”
“有什麼好拿的,我給你買新的。”他惡狠狠的說,“再看你弟一眼我怕我要把他揍進醫院。”
“誰進醫院還不一定。”安德烈輕飄飄的火上澆油,“不如試試看。”
“安德烈,你差不多得了!生怕人不知道你中文學得好是吧?”我皺着眉呵斥了一聲,又轉頭看向楊沉,不知道怎麼就覺得很難過,“他是我弟弟!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非要弄得我這麼沒法做人嗎?”
楊沉神色複雜,哼了一聲說:“誰讓你和他上床?”
“楊沉!别提這事了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我本來不想流淚,被他說來說去難堪的眼眶脹痛,還得憋着一口氣對他喊,“你們倆是不是要逼死我才行?别說了……别說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明明也不是什麼大事,卻偏偏喉頭哽咽心髒抽痛,連着昨天的委屈都湧上心頭,手心都鈍鈍的疼。楊沉詫異的看着我,伸手捧住我的臉,緩了語氣:“怕人說下回就别這麼做啊,給你長個記性……好了好了,怎麼和個小孩一樣,說你幾句還哭鼻子……許俊彥,别哭了,我不說了行吧?嗯?”
我恍然發覺自己滿臉是淚,連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慌忙擦去淚水,又覺得不好意思的咧着嘴笑了笑:“靠!看你們倆把我氣得,我沒想哭來着……”
“哥哥,我錯了。”安德烈走過來牽起我的一隻手,小聲說,“你不要哭了。”
“去!沒你的事。”楊沉把我的手拽回來握在自己手裡,瞪了安德烈一眼,“别給你哥添堵。”
“走吧走吧,東西也沒什麼可拿的。”我把手從楊沉手裡抽出來,胡亂抹了把眼淚呼了口氣,又擡頭對安德烈說,“我去他那住幾天,你趁早回主宅休息,在這呆着也沒意思。今天的事誰問你都不要說,尤其是許育忠,知道了沒?”
安德烈點點頭,楊沉反而不急了:“你去洗把臉,待會兒冷風吹了臉疼。”
我搖了搖頭:“沒事……”
“我讓你去洗臉,非和我對着幹?”他臉色一沉,“快去。”
折騰了一番又是兩手空空回到楊沉家,他沒說什麼,讓我去自動喂食器給氯化鈉加糧。氯化鈉特别乖巧粘人,一步不離的跟着我走來走去差點沒把我絆倒,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配上雪白的毛發,除了掉毛有點多真是人間寶藏。跟它玩了一會兒,我的心情都好了不少,也看開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楊沉總不能天天看着我。
他從剛才兩部手機就都響個不停,一回來就去陽台上抽煙打電話。我想起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家的事肯定比我多,心裡忽然有點幸災樂禍——讓你大過年的給我添不痛快,現在也有人給你添麻煩了。
我抱着沉甸甸的氯化鈉在沙發上看偶像劇,一邊躲着它舔我的舌頭一邊樂觀的想:住在這的幾天裡要是楊沉天天都出門就好了,留下我和氯化鈉在家,現在我也不用照顧安德烈,沒事就逗逗狗刷刷微博,說不出有多惬意……
楊沉打完電話進來懶洋洋往我身邊一靠,氯化鈉一聞到煙味就快速從我腿上跳下來跑開,我皺眉看他:“你抽了幾根?把狗都熏跑了,要不怎麼說你狗都嫌。”
“喲,精神頭回來了?不哭了?”他動手動腳的調侃,“再哭一個給哥看看?”
我翻了個白眼:“我比你大。大兩個月也是大,你應該叫我哥。”
“咱們論的是心理年齡,誰是哭包誰最小。”
就沖他那得意洋洋恨不得把我哭了這事順嘴邊說一輩子的樣兒,心理年齡能有個八歲嗎?我都懶得說他,擡手換了個正在放綜藝節目的台,現在的電視劇廣告也太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廣告裡插播劇情呢。
電視上幾個明星在做遊戲,楊沉躺倒在我腿上看了一會兒,忽然說:
“這個人……有點眼熟。”
“哪個?”
我對娛樂圈幾乎完全不了解,除了常常刷新聞看到的幾張熟面孔其他都處于“名字對不上臉”和“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情況。尤其是最近才火的新人明星在我眼裡隻有兩個分類——“林雅說過的”和“林雅沒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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