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書房,爆炸了,物理意義上,炸了。
煙塵四起,碎石橫飛,連帶着家宴那張桌子都炸成了木屑,就在卿顔剛踏出宮門的時候,嘭一聲巨響,屋頂掀飛了。
“急急如律令,雷公電母給我炸!!!”
“啊啊啊!禦書房爆炸了,救駕,快來人救駕!”
“陛下,快救陛下!”
“大皇子,大皇子暈過去了!來人啊!”
“太子,瓦片砸太子頭上了,快來人啊!”
皇宮亂作一團,到處都是太監宮女壓抑的尖叫聲。
别說抓刺客和找罪魁禍首了,救人都來不及。
出了皇宮,月棠給卿顔遞了消息,範閑去了鑒查院。
為了自家狐狸的身心健康,卿顔立即騎馬去找人,就怕晚一步讓範閑多想。
“小鶴大人,這裡!”
鑒查院門口,在範閑旁邊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慰的王啟年像是看到了救星,瘋狂向卿顔招手。
卿顔對王啟年颔首,看着範閑的背影,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阿顔”
輕聲的呼喚帶了隐忍的哭腔,範閑終于停下了擦石碑的動作,回頭看她。
慶帝對李承澤的維護,斷掉的線索,莫名其妙對卿顔的賜婚,今日的羞辱,一切的一切都讓範閑覺得委屈不甘。
卿顔不在,到頭來,他難過了,竟隻有這塊石碑是他唯一的安慰。
“阿顔”
他又喚了一聲,滿心的悲憤像是要溢出來,快把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别哭,不值當”
卿顔将馬牽來擋住路人的視線,輕輕摸了摸他的側臉。
今日的狼狽,疼痛,傾瀉而出,在最信任的人面前,一切自控都失了作用。
驕傲的小狐狸低下頭,埋在了她的肩上,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湧了上來,他終于不是隻有那塊石碑了。
“我就是一個無用的普通人,提司沒了,線索也斷了,我還查下去做什麼”
幾不可聞的哭腔逐漸變成有些明顯的哽咽,那雙手臂環上了卿顔的腰肢,王啟年回了馬車,背過身去,給二人留下了空間。
“就連婚事就連你我都留不住,若你被賜婚我,該怎麼辦”
耳邊的聲音都模糊起來,似乎有什麼滾燙的苦澀的東西濡濕了卿顔的衣襟,一路落在她的心底。
“不會的,不會有賜婚,也沒有别人,旨意未下,我絕不接受賜婚。”
卿顔垂下眼,貼在範閑的耳側,極盡溫柔。
“我選擇了你,就隻會是你,旁人比不上,也取代不了。”
範閑終于擡起頭來,眼尾那一點水痕被他拭去,隻叫人看見他微紅的眼眶。
他沒有說話,方才刺痛的心在此刻終于重新暖和了起來,像是被泡在溫水裡,生機一點點滲入。
“而且,誰說你無用,你的言行改變了許多人,是不是,王大人!”
卿顔轉頭對着王啟年高聲喊道。
“是啊大人,改變的其中一個就是我!”
王啟年露出一口大白牙對着範閑笑了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卻讓人感到慰藉。
“心裡委屈就真不打算查下去了?”
陳萍萍推着輪椅,忽然從鑒查院中走了出來。
“院長,我還能怎麼查,我冒死向陛下進谏,最後他顧左右而言他,有用嗎?史家鎮沒了,線索也斷了,我的提司也撤了,我還能怎麼查,我又能從哪查?我能相信誰,信你嗎?”
範閑苦笑,其中多少無奈苦楚隻有他自己知道。
陳萍萍對範閑的話不置一詞,隻是微微一笑,将一塊腰牌扔在了範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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