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很久,久到龍三爺買好中意的風衣。
“很漂亮”當低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才發覺自己看得出了神。
“完美,太完美了。”安心贊歎着,順便瞟了瞟衣架旁隔着的标價牌,嘩,五位數!果然不是人人都可以當公主的,光沖這價格,咱也死心了。
“是不錯,不過你不适合,不管是從氣質上看還是從價格上看,都不适合。”蒲牢托着腮幫子,打量打量衣服,再打量打量安心:“凡人啊,總喜歡想着太遙遠的東西,忘記了什麼叫量力而行。”
“你什麼意思?”安心的目光就這麼斜了過去,什麼亂七八糟的,看件小禮服也能扯出這麼堆歪理。
“你覺得呢?其實我隻不過是有感而發。”蒲牢的梨渦再次蕩漾起來,可是那樣的眼神卻讓安心有種被蛇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蒲牢,”椒圖側身擋住蒲牢的目光,右手後探,準确的握住了安心的手腕:“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張,不該插手的地方也請你不要插手。”
蒲牢不再說話,目光探究的在椒圖臉上停留片刻,最終偏開頭,不屑般嗤了聲。
當天夜裡,龍家哥倆從安心家失蹤了兩個多小時,名義上是說兄弟久别重逢,一起出去喝喝酒,實際上,卻不隻是喝酒這麼簡單。
“你玩真的?”說話的是蒲牢,他們兩要了個隔音很好的包廂,不怕被人聽見什麼。
“錯,我不是在玩。”
“不是玩?行,就算你是用心的,你能留多久,我這次下來估計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把你的魂魄給找齊,到時候怎麼辦?”
“我說過要留下來。”
“留下來?怎麼留!?你想擾亂凡間運道?就算你想上頭也不會同意!”蒲牢有些急了起來:“你看看前面那些私自留在凡間的,幾個有好結果!?就算你不想想你自己,你也想想她受不受得起!”
“你還記不記得天界律法,朱天第八十一卷,最後一冊。”椒圖舍酒取茶,抿了口,大概是茶葉太濃,他覺得舌尖上微微發澀。
“……”經過長時間的記憶搜索之後,蒲牢差點吼了起來:“你瘋了嗎!”
“行不行總是要試過才知道。”
“凡人有什麼可留戀的,脆弱、生命短暫……”
“三哥,我主意已定。”不等蒲牢訴落完,椒圖已經開心,語氣平穩冷靜。
“胡鬧!”
兄弟兩的久别小酌鬧了個不歡而散,離開的時候倆人是心事重重,可當他們推開小套間的房門時,互相對視一眼,又恢複到了平常模樣,在他人眼裡看起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即使家裡住了兩個神仙,日子還是得繼續過。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太多變化,起碼安心是這麼覺得,蒲牢是隻夜貓子,還是網蟲,夜裡他們睡覺的時候他在噼裡啪啦敲鍵盤,白天他們出門的時候他在客廳蜷做一團呼呼大睡,這樣互不幹擾的生活,挺好。
出門、乘車、打卡、工作,這天原本也會過得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可是就在安心下午外出辦事的時候,它發生了變化。
客戶單位在靠近郊區某條冷清的街道上,現在是上班時間,路上行人很少,偶爾一兩個也是像安心這樣的,行色匆匆。秋意已深,路邊高大的法國梧桐早已不再是綠蔭濃密的模樣,或深或淺的黃随着一陣陣秋風暈染上它們的樹冠,陽光從稀疏的葉片中穿過,在青灰磚石的人行道上投下斑駁。
這樣的陽光仍舊是刺眼,安心把手擡起來虛遮在額頭上,XX路三百五十七号,還有一段距離。這樣冷清的地段,連帶着公交站點也少,從下車到現在,她已經走了快二十分鐘,可是目标還很遙遠。
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安心的視線裡出現座青磚砌成的三層小樓,很普通很平凡的外表,要換在平時,她可能不會再看第二眼,可是今天她卻不由停住了腳步,因為在三樓大開的玻璃窗内,她看見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淡然身影。
椒圖?他怎麼會在這裡?
給我了就是我的
隔着幾十米的距離,椒圖也看見了她,他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似乎想讓她過去。安心加快腳步跑到小樓下,擡頭看看果然是椒圖,見她過來,椒圖從窗口離開,瞬間不見身影。
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安心皺眉,試探着推了推門。手挨在門上,那種厚重冰涼的質感順着指尖傳來,她有些訝異,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這種老式的銅制大門,也不怕被人半夜撬了走當廢品賣。門看起來有不少年頭了,它的表面上雕着古樸的花紋,雖然大多數地方都用油漆新漆過一道,可是紋路曲折處仍然能看見綠色的鏽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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