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衣裳都濕了?”到家後被她問道。
我不好說染血了,隻道:“剛剛去河道查看魚簍了,不小心沾了水。”
“天氣漸涼了何必晚間去看魚簍?這如何又是沾了點水,下身衣裳都濕透了,還不去換下?”江文元忽而生起氣來。
“阿元!我……”我想解釋自己無事。卻被她直接打斷:“你如今也越發不懂事了,往後莫再叫我阿元了,我叫江文元。”說罷後她轉身去了夥房再不理我。
——呵呵,江文元她,果然不再關心我了!沒有關心,隻有斥責了麼?好啊!便是要嫁人了,你怎能這般狠心啊!好啊!
默默打了熱水,沐浴,換了衣衫,取了床單薄被,去了隔間。與她……分房睡。
戌時已過,江文元也歇下了。我才起身從隔間出來,坐到院子裡,看星空,看月亮,自己陪着自己,度過二十四歲生辰日最後的一點時光!
夜裡好安靜啊,除了風聲,便是自己的呼吸聲。
這裡,到底不是自己的家啊!“三五月?一年半載?”江文元呐!真有你的……
·
之後的日子裡,似乎又是如常,我打獵,她采藥。魚簍子我後來便極少去查看了。
南山我也不去了,整日都在北山,北山上獵物兇猛且多,每日打起十二分精神尋野物。江大郎幾個幾乎日日上山幫忙搬擡野物,遇到珍貴的偶爾也連夜送去縣城。
如此一來,二十多日,竟得了近百兩的現銀。
九月十二,我去與江大郎借車,次日去縣城。
從村長家出來,我去了二姑母家,跟二姑母辭别,道文元生日後自己便辭别表妹,也需歸“家”去了。二姑母又是一番囑咐與感慨。
而後去了六嬸家與她辭别,遠親不如近鄰的道理我懂,另取了兩錠五兩的銀子讓六嬸一定要收下,托她多照看我家表妹。順道請六嬸明日幫忙叫走阿元,晚間酉時我會來接。
六嬸一驚,問道:“哎?怎地歡哥兒你要走了嗎?不再多住些時日?嬸子瞧着你姊妹二人感情甚笃,不若待四丫頭出閣後再走?四丫頭好容易有你這個表姐作伴!”
“不了!……家中,父母有命,況盡歡離家已近一年,久别爹娘,也該早些……早些回去盡些孝道!”我歎了口氣道。
自己突然離開江家村,總得給江家村裡好奇的鄉民們一個說得過去的答複,才不至于讓江文元落人口實,多些話柄。
“哦,既是如此,确應早些盡孝親前。”六嬸聽聞才放心,又道:“你且安心家去,往後有時間就回來看看。六嬸家随時歡迎你哩!”
“好!謝謝六嬸。六嬸,我後日自會與文元妹妹道别,明日欲給她一個生日的驚喜,這兩件事,還請六嬸務必對文元保密,切莫提前聲張!”我想想又補充道。
六嬸人很實誠,聽聞是我們年輕人之間的驚喜之事,道定然保密,絕口不提!如此我也安心下來。
在村中一番辭别下來,歸家也至了申時。江文元采藥未歸,我便簡單地收拾了兩套衣服,一雙備用的鞋子。如今,我也學會如何系包裹了。
簡單收拾好行李,拿起那隻小荷包,久久不語!
我與她,從相遇到心知,從相處到心動,再到後來,到如今……那些往昔,明明才不到一年光景,過程很飽滿,甜膩的開心的,傷心的酸疼的,都有過。
倘若有再來一次的機會,自己仍會喜歡上江文元吧!不,自己一直還是喜歡她的。隻是,她想要的,不是我啊!
戀人之間最忌諱的便是這個吧?單戀與苦思。我便是再如何喜愛她,也不願她再煩悶了。決定出走,便也是從生日那天起意的。
其實還想再争取一下呢!可是,江文元她,大抵真的厭煩我了吧?對我已然不關心了,沒溫度了。甚至我們每日各自上山,歸家各自歇下,竟連話也說不上幾句了。
從認識她那天起,我眼裡的江文元——她笑得最為好看,黛眉鳳目,一笑時頰邊梨渦淺淺……隻是,我已很久都沒見她笑了。自己是不是也很久沒有笑過了?……
不多時,江文元推了院門歸家了。我收了思緒,把荷包和行李塞到櫃子最底層。
晚膳後,六嬸過來約了江文元明日午後一道做針線,江文元應下了。
晚間我敲了敲卧房的門,問她:“文元,我明日約了江大郎一道去縣城,你有沒有什麼要我帶的?”
江文元答了一句“沒有”。
我與她道自己明日午膳在縣城用,讓她不必留飯,就自去隔間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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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江大郎如約趕車而來。
我與江大郎到縣城後,徑直去采買了所需的食材,到酒肆買了最好的酒。酒是濁酒,這世,酒都渾濁且略酸,我不曾多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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