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寒發現,幾乎所有人都是戰戰兢兢進去,垂頭喪氣出來。最後,白佟推開門,有些惱怒地對着格子間裡的人說:&ldo;隻要我不在,就沒有人肯認認真真完成手裡的活了嗎?一定要有人催着趕着?&rdo;她走到簡寒面前,低沉地問她:&ldo;新來的?&rdo;簡寒點點頭。&ldo;知道我們現在的任務嗎?&rdo;簡寒說大體清楚,是做風氣家具的廣告策劃。前幾天羅意和她提到過。白佟點點頭,她支着額頭思索了一會,說:&ldo;這樣吧,你和郭曉曉跟傳媒公司那邊對接廣告制作,主要就是把我們的理念傳達好。曉曉以前就是負責這個的,你讓她帶帶你。&rdo;郭曉曉在一邊誇張地比了個ok的手勢,簡寒看了她一眼,說好。午餐大家一般都會結伴去食堂,個别工作太忙,需要加班加點完成的人便會點個外賣。簡寒突然想去一個地方。樓下就是公交站。公交很快就來了,不是高峰期,人不多,簡寒投了一枚硬币,兩站公交,十多分鐘就到了。依舊是不起眼的小店面,夾雜在老式的居民樓中間,很難被人發現。招牌也沒換,搖搖晃晃的在風中,&ldo;劉三家包子鋪&rdo;那六個字。簡寒走進去,老闆娘兜着圍裙,看見她,一愣。像是覺得眼熟,但又一時又分辨不出來。簡寒說:&ldo;老闆娘,好久不見啦!我也是好幾年沒回來了。&rdo;她打量了一眼店鋪,沒多少變化,角落裡面還坐着一個客人,瘦高挑的身材,背對着自己。她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不禁往前多走了幾步。老闆娘終于想起來了,一拍巴掌,喊道:&ldo;谷風,這個姑娘是來找你的吧!&rdo;簡寒快步往前走過去,拖出陳谷風對面的椅子,坐下來。她說:&ldo;真的是你!&rdo;老闆娘往兩個人面前一人斟了一杯茶水,笑嘻嘻地對簡寒說:&ldo;你可有好幾年沒來了,我還記得的你以前經常光顧咱這家小店。你不來之後,陳先生倒是經常來。&rdo;簡寒盯着陳谷風,&ldo;真的?你經常來這裡?&rdo;谷風瞥了眼老闆娘,說:&ldo;老闆,包子不用上了,結賬吧。&rdo;他把錢放在桌子上,抓起衣服,轉身就要離開。老闆娘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們,茶水還是溫的,怎麼就要走?簡寒一把拿過自己的包,追在陳谷風的身後。他的步子很大,很快就走到了包子店外面的巷子口。古舊的磚瓦,蒼蒼郁郁的老樹,把秋天的影子投射在他的身上,多的是一種看不出看不透看不懂的凄迷。簡寒沖那背影喊:&ldo;陳谷風,我有這麼讓你反胃,看到我,連飯都吃不下了嗎?&rdo;那背影冷冷淡淡地吐出一句&ldo;是&rdo;。簡寒自嘲地笑了。可是她仍不死心,她甚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仍會對陳谷風抱着這樣大的情緒。她本以為這次回國後,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她相親、結婚、生子,略有遺憾但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過完自己的這一輩子。但老天一定要讓她再聽到陳谷風給她寫的歌,一定要讓她錯過陳谷風的簽售會,一定要讓她再遇見他。一定要讓她不太平。她看到他的每一眼都很難過,她看到他無視她、躲避她,更加難過。可是她經不起折騰了。所以她走過去,一點一點地靠近他身邊,說:&ldo;這六年來,對不起。&rdo;除此之外,她不知道作何解釋。&ldo;對不起?&rdo;陳谷風噌地轉過身來。&ldo;可是你知道我這六年來是怎麼過得嗎,你僅僅想用一句對不起來擺平?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後,我是怎樣瘋狂地找你,去你的學校、去酒吧、去你公司的樓下……可是你都不在,你一直不在。那是我最痛苦的一段時光,谷雨死了,你走了,我感覺自己被拿走了一切。&rdo;簡寒的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她不知道,自己回國後,怎麼變得這麼愛哭了。她想解釋,當年是有苦衷的,因為母親突然入獄,因為高秋琴和肖敬棠千絲萬縷的關系。可是她隻是喃喃地低語:&ldo;六年了……谷風。&rdo;&ldo;是啊,六年了。你知道嗎,你第一次被你母親帶走,和我們不辭而别,到我去雲城找你,整整相隔了六年;第二次你不辭而别,到今天為止,又是整整的六年。兩個六年,六年又六年,人生又能有多少年?每一個六年,我都要在等你、等你、等你中白白地耗過嗎?&rdo;說了這麼多,谷風大概自己也累了。他早已不再平靜、冷淡、自持,白淨的臉色泛起淡淡的潮紅,胸口下像隐藏着翻騰的潮水,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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