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郁也沒說話,神情也沒多大變化,隻有眼眸微微眯起,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危險信号。
大事不妙,尹鶴馬上求饒,環着蘭郁的脖子,主動送上好幾個吻,同時發起甜言蜜語攻擊,讓蘭郁那懾人氣質逐漸退散,隻是隐隐徘徊在周身。
正思索着再做些什麼補救,蘭郁蓦地扣住他的後頸,将他朝自己壓了過來。尹鶴的身體重量倒來,将蘭郁壓在椅背上。
舌尖被試探性地卷繞,最後到達舌根,被狠狠纏住。過分狹窄的區域限制二人行動的同時,空氣仿佛都遭遇升溫,将他們的理智一寸寸燃燒,處在瀕臨崩潰邊緣。
在臨走之前,蘭郁眷戀地掃着上颚,敏.感的上颚傳遞的酥癢直逼大腦,讓尹鶴整個人都卸了力氣。
蘭郁左手扶着尹鶴的後腰,右手按着他的後肩,帶着他坐正身子。
然而真正坐正的隻有蘭郁一人,尹鶴則是靠在他的肩頭,正不斷喘息。
蘭郁說:“繼續念。”
一句話讓尹鶴扣緊了牙關,張開齒關在蘭郁頸側咬了一口,留下淺淺的牙印。等他收拾好表情坐正,又繼續念着文件上的内容。
接下來蘭郁并沒有多說什麼,隻會在他念完後說出相應的結果,讓尹鶴照着回複就好。方才仿佛隻是一段不起眼的小插曲,卻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尹鶴卻明白,是有的。
蘭郁在不開心,尹鶴卻因為蘭郁的不開心感到開心。在從前,他從未見過蘭郁如此明顯的情緒變化,一切隻能連蒙帶猜,再加上幾分感覺。
現在的蘭郁會表達不開心,即使依舊平淡冷漠,隻存在細微變化,卻足夠讓尹鶴察覺到。這種變化無形間将他們拉得很近,即使他們已經靠得很近。
還差最後一份文件、也便是明日教廷呈上來的文件,尹鶴剛準備取過它,就聽到O在門口喊。
“嫂子!明日教廷有人拜訪,點名找你。”O喊尹鶴都喊嫂子,即使他不敢喊001為哥,他又補充道,“是教皇。”
對O的這個稱呼,A進行糾正過,但O改不掉,讓他喊尹鶴閣下他喊不出口,讓他喊尹鶴夫人他更不行。思來想去,還是嫂子比較順口。
又是教皇。
尹鶴現在一聽這名字,就感到前所未有的頭疼與棘手,蘭郁的異常反應多半和論壇帖子離不開關系。
但蘭郁又在為什麼而不開心?
蘭郁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他和教皇之間什麼關系都沒有,在此之前,他甚至都不記得有教皇這号人。他一向不關注除蘭郁以外的人,更别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榜單排行。
至于所謂的惡人榜,也不過是因為蘭郁是第一名,他也想作為另一個第一名,與蘭郁勢均力敵的第一名。
尹鶴想說不去,卻在眨眼間改變了注意,放下文件站起身,伸手撫着蘭郁的面頰,因為彎腰的動作發絲垂落在側,窗外的暖光澆在他的側臉上,讓他仿佛擁有一種足夠蠱惑所有人的魔力。
“我去看看,”尹鶴吻着蘭郁的眼角,“馬上就回來。”
蘭郁淡淡“嗯”了一聲,琢磨不透他此刻的真實所想。尹鶴凝視片刻,捕捉不到任何信号,于是又在蘭郁臉上親了好幾口,才戀戀不舍地松開手。
“這份文件你先别看,”尹鶴面向蘭郁倒退着前進,仿佛不舍得将視線挪移開,哪怕隻是幾秒鐘,“等我回來,我念給你聽。”
蘭郁凝望着他,尹鶴的頸側有他留下的吻痕,已經淡了的、被疊加的、鮮豔的……不管是哪一種痕迹,都是他留下的記号。
“你聽到沒啊。”尹鶴停下腳步,不滿地開口。
“聽到了,”蘭郁驟然回神,為自己方才的走神懊悔,他道,“我會一直等你。”
這段十幾秒的路,被尹鶴走出了近三分鐘的效果,等他見到教皇已經是五分鐘後的事,教皇在會客廳喝着茶,舉止溫和儒雅,紳士至極。
看到尹鶴來了,教皇放下茶盞,站起身朝他敬了個簡單的禮。
尹鶴平靜地看着他,坐在教皇對面的位置上,他們的距離不遠也不近,是并不會讓人感到生疏、卻不會讓人感到相熟的合适距離。
“教皇這是?”尹鶴掀起眼眸,臉色帶着慣有的假笑面具,仿佛他極其平易近人。
教皇斟酌語句,道:“不知道尹鶴閣下還記不記得,論壇上的帖子……”
尹鶴點了點頭:“就是教皇閣下評價不錯的那個?”
很顯然,尹鶴對教皇這種煽風點火的行為十分不滿,加上衆人皆知自己與蘭郁的事,教皇發表這樣的言論,倒像是強插一腳,惡意離間他與蘭郁。
對教皇這個人,尹鶴說不上抱有好感,卻也說不上讨厭。隻能說中規中矩,要不是此人多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他連對方是誰都不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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