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身體緩緩松弛、恢複了過來,張淮生環顧了下四周,屋内還是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靜谧的環境裡,人的感知像是被放大了,張淮生清晰地聽到了“哒哒哒”泥水被踐踏的聲音,還有一陣陣“哼哼”聲。
聲音就從小院中傳來,漸漸往竈台那邊去了。
“難道是什麼野獸進院了?”
張淮生悄悄起身把窗戶推開一絲縫隙,右手握緊了窗台上的木棍,從縫隙中向院裡瞧去。
月光從剛剛消散的雨雲間灑落,張淮生一眼就看到了院門大開着,一個長有丈餘,高近三尺的粗犷的身影用頭部拱開了竈台的小門,撅着屁股把身子挪了進去。
然後裡面就是一陣鍋碗瓢盆摔碎的聲音,獸影似乎是發現了米缸裡面剩下的幾斤米,聲音從“哼哼”變成了歡快的“呼噜噜”。
但張淮生心裡開始流血了,不過望着那巨大的身影,他又把窗戶合攏了一絲,心裡期盼這個大家夥吃完了趕緊滾蛋。
沒一會功夫,“啪”的一聲,米缸也碎了,獸影又把身子挪了出來,這下子,張淮生借着月色,清楚地看到了獸影嘴邊那對彎曲向外的碩大獠牙,這竟然是頭野豬!
目光上移,月光下一對黃綠色的瞳孔定定地和張淮生對視上了,猶如一對幽幽放光的燈盞。
“不好!被發現了!”張淮生心裡一驚,條件發射地合攏窗戶,蹲下了身形。
然後“砰”地一聲,卧房的小門就被撞飛,野豬的獠牙和頭顱伸了進來,鼻吻部一抽,就朝牆角的張淮生看來,黃綠色的幽光攝人心魂。
張淮生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看着眼前寬大而扁平的豬頭,獠牙往前戳了戳,近在眼前,但還是差了一寸。
野豬也發現了,挪動身子似乎想從門口退出去,重新沖刺一波。
“就是此刻!”
張淮生腿部彎曲,身體前傾,腳跟微擡,腳尖發力,右手舉起木棍,人離地而起,彈射了出去。
在空中時,張淮生擡起右臂,心中感悟開始流淌,“這個高度剛剛好!”
他熟極而流,随意就将全身動能、勢能集中在了木尖一點處,信手一刺。
伴随着“咻--”的一聲呼嘯,就如這幾日無數次插秧一樣,木棍精準地在垂落的眼睑上戳出一洞,點滅了一朵黃綠燈焰。
張淮生還習慣性地攪了攪,然後松開了木棍,順勢從野豬獠牙邊沖過,躲到了另一處牆角。
“嗷--”眼前的野豬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劃破了夜空,周圍的院落中有靈星燈光亮起。
野豬碩大的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它那層厚厚的眼睑林中古木的鋒利枝丫都不能劃傷,曾經抵擋過凡人的鐵器,怎得今日被木棍輕易戳穿。
它腦中的劇痛淹沒了獸性中的謹慎,“嗷嗷”大叫,狂性大發,隻是幾下就将卧房正牆撞得搖搖欲墜。
張淮生看得心驚,抄起晾衣杆,揮舞了一下,長了點,不太順手,他趁着野豬再次後退沖撞的時機,又沖回窗邊,打開窗戶翻了出去。
回首一看,野豬痛得發狂,又一次沖向卧房小門,張淮生趁機蹑步繞到了野豬身後。
“毛多弱火,體大弱菊,就是這兒了!”
趁着野豬沖刺後的僵直,他故技重施,将長長的晾衣杆戳進了那黑洞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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