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點也不像你爹娘的性子。”她笑了笑,然後看向在一旁用青草搗汁的林時。
林時擡頭就看見她溫和的眼睛,心裡沒由來的一跳:“看着我做什麼?”
阮璃取出寒九州遞給他:“這個給你。”
林時以為是自己被看穿了,卻又聽阮璃說道:“這是個寶貝,你好好收着,以後我不在了,它或許能護你性命。”
“你不在了?你要去哪裡?”林時問道。
阮璃緩緩的靠在陰暗的牆壁上,身上的皮膚一寸一寸的裂開:“我不去哪裡,隻是我這個樣子也活不久了吧,這把劍是我父親從妖族少君的手裡赢來的,聽說那少君是個重情義的,看在這把劍的份上,也許他會幫你也不一定。”
林時沒有去接寒九州,因為靈劍認主,即便他曾經把它輸給了阮臨風,但在這之前,他和寒九州也相伴了數千年。
“可如果你不在了,我又怎麼能在這妖族長久的活下去,蠍妖不是說了嗎,妖皇還有一株九生花,隻要你服下,就可以解了法咒。”他說道。
阮璃的眼睛漸漸開始模糊,手上也沒有力氣再抱住歲歲:“你抱着歲歲吧,我現在,怕是已經走不到妖皇的宮殿了,更别說去盜那支珍貴的九生花。”
林時這才發現,她今日的情況惡化的又快又急,立刻将歲歲接過來放到一旁,然後準備将妖力渡給她。
然而阮璃卻張口吐出她的元丹,摸索的放到他手裡:“我這顆元丹雖已經沒什麼用了,但上面的妖力可以不讓你被發現,看在孟心慈曾經救過你的份上,拜托你好好照顧歲歲,當然也不是讓你付出你的一生,待她長大一些能夠照顧自己的時候,你就回人界去吧,我在人界的錢莊存了些銀子,你回去後去取了用,雖不能讓你大富大貴,但也可以讓你買處好點的宅子,取一個稱心的媳婦了。”
林時怔了怔,心中一陣無法言說的滋味:“先别說這些了,我帶你去見……妖皇吧。”
阮璃頭已經開始昏沉,她試圖阻攔他,若是到了妖皇面前,一切都會暴露吧,那時候他和歲歲怕是也活不成了。
可是她已經不能動了,隻能任憑他将她背起。
她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身下他瘦削但勻稱有力的脊背,也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還聞到,一縷淡淡的妖氣。
但這妖氣不是她的,也不是孟心慈的,這是發自他本身的妖氣。
這妖氣她聞到過,是那天出現在九州台的迦樓羅,是和賀蘭陵交過手的迦樓羅。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終于明白林時為什麼會遊刃有餘的出現在九州台,為什麼那些大妖突然的不見,為什麼他知道開啟陣法的方法,為什麼在妖界的這一路上的所有的妖都對他們畢恭畢敬。
因為,他是迦樓羅啊。
可惜她雖然明白,卻已經是油盡燈枯,沒辦法問他為什麼要跟在孟心慈和她的身邊,他這樣做究竟是什麼目的。
慢慢的,她仿佛進入了一條幽暗又昏沉的隧道,她能聽見模糊的聲響,能感覺有人在身邊走動,甚至有巨大的爆裂之聲忽遠忽近的傳來。
緊接着,是無數的嘶吼,期間還夾雜着人或獸的慘叫,一聲又一聲,此起彼伏的
在一切歸于平靜之後,有人又将她抱起,然後,又被放入溫暖的水中。水帶着大海的味道,讓她有一種回到東海之淵的恍然。
有溫柔的呢喃聲在她耳邊響起:“睡吧,等你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了。”
她已經不在乎能不能好起來了,她也是真的累了,真的想好好睡一覺。
她的身體一點點的下沉,向她誕生之地落去,在這緩緩沉落的過程中,她似乎又看見了和穆蘭芝娘仨相依為命的時光,看見了賀蘭陵來向她提親,看見了她和他的婚禮……
曾經的不禁情動,原來隻是自己的懵懂時的一廂情願。
罷了,這千萬般的事,就讓它一半夢裡人間,一半随風飄散吧……
————
春去秋來,時光荏苒,人間不知多少年月。
中州,正月,九淵天都皇城。
巍峨九淵之中,真皇的宮殿猶如一群蟄伏的黑獸匍匐于山中,孤傲的審視着天下的蒼生,并随時準備給出緻命的一擊。
山下,疾風勁草之間,亦有上千修士和無數靈獸,雖是不同門派,不同衣着,不同的法器,但人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色。
修士之中,有一身穿黑甲的中年修士跳上石台激昂道:“自從三百年前妖皇死于真皇之手後,我們本以為三界就此太平了,可沒想到賀蘭陵做了真皇後暴虐成性,剛愎自用,欺我衆宗門,辱我衆修士,今日我們就殺上九淵山,奪回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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