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是好,架不住我跟人打了一架啊。”
“你打了人?怎麼打起來的?”
“能怎麼打起來的,不對盤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氣暴。”嚴起滿不在乎地晃着酒杯,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成了,别說這事兒,你上回不是說想開個分店麼,物色好地方沒?”
鄭重自然知道嚴起脾氣暴是暴,卻不至于沒分寸。但看嚴起一副不願多聊的樣子,他也不好說什麼,便點點頭:“下次有事記得說一聲。分店還在看店面,我媳婦兒想開在弋江旁邊。風景好,那邊搞藝術的也多,适合做清吧,就不走這麼豪放的風格了。”
“那也挺好的。”嚴起覺得這想法不錯,剛好一支舞跳完,季路城剛才就看到他來了,一完事兒就跳下舞台跑過來跟他聊天。
離得近了才看清楚他還是穿了褲子的,不過比襯衫還短,上半身清新下半身放浪,看着還挺有意思。他剛才很出風頭,這一靠近,半數人目光都落到這邊來了,嚴起雖然煩他,但也不至于給他臉色看,不鹹不淡地舉了舉杯子。
“哥你都好久沒來了。”季路城還有點喘,眼睛亮亮的。
他今天還是在眼睛旁邊點了痣,鮮紅的,綴在眼尾。嚴起瞥他一眼,随意“嗯”了一聲,遞給他一罐黑啤,季路城不接:“哥你幫我拉開呗。”
“跳舞的時候不是挺勁兒的嗎?”嚴起沒動。
“你看啦,”季路城還挺高興,“我跳得怎麼樣?”
“夠騷,下回讓你老師來看看。”他雖然不主動搭理季路城,但這小孩兒一張嘴停不下來似的成天叭叭,所以他也知道季路城是學舞蹈的大學在讀生。
季路城撅了下嘴,但很快又打蛇随棍上:“你不是喜歡騷的嗎?”
嚴起歎了口氣,被他搞得很無奈:“喜歡,但不和你玩。告你性騷擾啊。”
“誰先說的?誰先說的就是誰騷擾誰。”季路城拿起啤酒拉開,舌尖探出來舔了下流到手指上來的一點泡沫。
真要評吧台一枝花,恐怕還是他更在行,連嚴起都騷不過他,隻好無言問蒼天:“說繞口令呢你。”
季路城也歎氣:“嚴哥你就跟我玩一次呗,你也不虧啊,這吧裡我感興趣還沒集到郵的可就差你了。”
“滾一邊去,”嚴起敷衍他,“不跟長得比我還好看的玩。”
季路城給他抛了個媚眼,貼得更近了:“怎麼這樣?我還沒聽說過因為長得好看拒絕的。不是,哥,你這也太敷衍了吧,難道你喜歡醜的?”
嚴起正要說話,鄭重拍拍桌子,低聲道:“哎哎,來了來了!”
酒吧裡太吵了,嚴起一時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偏過頭去要問,眼神卻突然凝在了入口處。
隔了有一段距離,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其實看得不太清晰,不過黑色襯衫和長褲,論衣着确實有些禁欲風格。
鄭重湊近他:“就是他,走近了你看看,絕對帥!要不是我有對象了肯定泡他。”
嚴起耳朵邊嗡嗡地響,隻發出個類似于疑問的語氣詞,舌頭便僵住一樣再說不出話來。他匆匆低頭悶了一口酒,辛辣的刺激感從口腔徑直沖上天靈,有那麼一個瞬間,他感覺自己溺死在這杯酒裡了。
不,不用走近。
這樣的距離,這樣一張面目模糊的臉,已經足夠嚴起勾勒出他臉上每一個細節,包括眼睛底下那粒和主人同樣冷淡的小痣。
江遊。
第4章漩渦
嚴起在喉嚨裡咬牙切齒地磨着那兩個字,胸腹之中翻江倒海,忍不住弓起背咳嗽起來。他一向酒量好,從高中起就沒有這麼狼狽地嗆過酒,鄭重跟他喝酒喝慣了,見狀也吓了一跳,站起來就要來扶他,卻被他一下子擋開了:“我去趟洗手間。”
那聲音又重又急,又透着股惶然,将要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嚴起匆匆折過走廊,音樂聲比剛才小點,他忍不住含混地罵了一聲。
正靠着牆接吻的一對見怪不怪地往他這邊看了一眼,繼續若無旁人地交換唾液和氣息。
嚴起眼不見心不煩,越過兩人走進洗手間,雙手撐在洗手台台面上看了自己幾秒。
大理石冰涼的溫度讓他很快冷靜了下來,他有點慶幸剛才自己反應快,在嗆酒的同時直接把酒杯擱上吧台了,沒有讓酒液濺上衣服。
嚴起打開水龍頭沖幹淨手上的酒液,沖了起碼有一分鐘才記得關掉,又接連扯了好幾張紙出來擦手。他擦手用的力道太大了,紙都被扯破,又揉成皺巴巴可憐兮兮的一大團,紙屑粘在他手心。嚴起還沒察覺,身後卻突然有人伸手搶過他手上的紙扔進垃圾桶。
那隻手手指細白,但是骨節分明很有力量,并不軟,手背上淡青色的脈絡讓他想起這隻手撫摸自己時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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