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厲謹書行事是有些邪性,但也不至于到這地步,江遊可真是杞人憂天的典範了。
這位“杞人”可不知道他心裡在嘀咕什麼,隻放下咖啡杯:“别想了,隻是件小事。”
那什麼是大事啊。
嚴起無言以對,愣了下卻突然想起出門前未完的話題,頓時精神一振,目不轉睛地盯着江遊,等他繼續說。
已經淩晨了,咖啡廳的燈光很暗,在暗沉的夜裡有種昏昏的暧昧。透過玻璃窗前栽的一小排裝飾用的綠植能看到外面隻剩下同樣暖色的路燈,有醉漢路過,扶着路燈踢了一腳,燈柱發出一聲響,頓時驚起零星狗叫。
這是星和月都昏昏欲睡的夜,風也停在道旁已經開始落葉的樹上小憩,嚴起一錯不錯地看着面前這個人。大概是早已有某種預感,他停下了攪咖啡的動作搓搓手指,覺得喉嚨有些幹澀,分不清是期待還是緊張。
江遊的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隻是轉了下杯子:“你什麼都不用刻意去做,因為我一直愛的就是毫不掩飾的你。”
不論是欲望,愛意,還是他偶爾放縱的不順服。
他還是習慣于那個不小心翼翼的嚴起,習慣從前的相處模式——那種闊别多年,卻仍然被他下意識歸為習慣的模式。
不知道哪裡的流浪貓在搶食,威脅性的叫聲穿過并不厚的玻璃,嚴起猛地往前探身,冷不防膝蓋頂上實木的桌沿,疼得龇牙咧嘴。他借揉膝蓋的動作掩飾表情,也掩飾那股不合時宜,卻難以壓抑的委屈:“你放屁!”
他聲音有些壓不住了,櫃台那邊的小哥往這邊望了一眼,江遊冷冷淡淡地瞥過去,他便又縮回腦袋打自己的遊戲。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江遊像是不知道自己說了一句怎樣的話,聲音平穩,并不顯出有多深情。
“……”嚴起雙手緊握,“我想信的。”
一時間沉默,咖啡的苦香氤氲,嚴起搓了把臉,沉聲道:“你得說清楚,你不能……”
不能說這種話來,既誘他入甕,又依然拒他在外。
江遊的目光掃過他擰着的眉,手指動了動,握住杯柄:“好。你再等我一段時間,等我……解決了問題,再告訴你全部。那之後不管你怎麼想,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接受。”
嚴起眼神松動些許,過了一會兒,他問:“那你今晚回去嗎?”
他其實也沒抱什麼希望,但江遊卻說:“去你那兒。”
——
同志們俺肥來啦!最近真是有億點點忙……
第50章悸動
入冬的夜寂靜又冷沉,像是幹枯的玫瑰花瓣飄進窗裡。兩人罕見地沒有再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隻有江遊還堅持洗了個澡,帶着水汽回來抱住嚴起。
嚴起反應很快地伸手同樣抱住他,怕動作慢了,江遊就會撤回這個擁抱一樣。
江遊拍拍他背,又往上移,捏了捏他後頸肉:“睡吧。”
一夜無話無夢,第二日嚴起按着生物鐘醒來,細微的動靜吵醒江遊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昨晚竟然安安穩穩地睡了個難得的好覺。
兩人以一個很親密的姿勢交纏着,嚴起的腿壓在他腿上,見他睜眼了才挪開,撓撓頭:“我把你吵醒了?”
江遊眯着眼睛看他,興許是室内還昏暗,他又才從夢裡掙出來,還并不清醒,搭在嚴起腰上的手就下意識箍緊了。
嚴起也停住不動,和他對視片刻,江遊按下他的頭,在他唇上貼了貼。
幹燥的嘴唇上還有一些死皮,但相互摩挲着,昨夜的風與月便悉數落地了,化為流動的悸動。
不是休息日,兩人膩乎了片刻,就忙着收拾上班。嚴起顯擺了一下自己單身多年的手藝——煎蛋,還一不小心糊了邊,有點郁悶。
還好時間并不太急,兩人食量都不小,吃完一場後下樓,又不約而同地湊到了煎餅果子的攤子前,來了個大全套。
江遊車不在,本來打算坐地鐵,但嚴起三下五除二啃完煎餅,做出一副賣乖的樣子看着他,這地鐵就坐不成了,到底又在上班路上擠出了一截相處時間。
嚴起心情不錯,一路都斷斷續續哼着歌,江遊聽到熟悉的調子,不由得偏頭看了他一眼。
車轉了個彎,擠在上班高峰期的車潮之中毫不起眼。嚴起直視前方,卻眨眨眼睛笑了起來。
“你都記得。”
那一首在中秋烏雲下一點也不明亮的窗前,他彈給他聽的簡短曲子,歌詞并不脍炙人口,卻已經花盡了他為數不多的浪漫細胞。
嚴起在江遊也笑的下一刻終于抓住了曾經溜走過許多次的尾巴。
“取名字了嗎?”江遊這樣問過,那時他撥着吉他弦,看着天邊黑壓壓的雲層随口胡謅:“就叫月亮呗,多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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