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起慢吞吞答應下來,等江遊走之後他做賊似的找來圍巾,湊近鼻尖聞。
放了一晚上,酒氣其實已經很淡,但也許是最近江遊抽煙比較多的緣故,那上面還殘留着一點煙味,零星織在羊絨中,冷冷的薄荷也顯出點暖意來。嚴起趕緊把圍巾扔在沙發上,怕再聞下去自己就要對着這玩意兒來一發了。
*
大概是因為春風得意,這一路開車也順風順水,車停在厲謹書那小洋房門口時離厲謹書出門還有近二十分鐘,天還暗着,是沉沉的藍,比他平時來得早多了。嚴起打了個哈欠,正準備下車抽根煙便看見大門被打開,有人走出來。
他本來沒太在意,畢竟小厲總風流名聲在外,生冷不忌,一大早從他屋裡走出人來實在太正常了。那人一頭黑色長卷發,還穿着長裙和毛呢大衣,踩着高跟皮靴,身形極為高挑,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卻隐隐覺得哪裡不太協調,大概是因為這大早上她還戴着墨鏡,跟個大明星似的。
正思索着,厲謹書竟然也出來了——這麼早出門可不符合小厲總平日裡一刻也不差的作息時間。
厲謹書像是追出來的,一把拉住女人的胳膊正低聲說着什麼,而女人似乎并不買賬,想要揮開他的手。
嚴起自覺自己這車停得并不隐蔽,但既然當事人都沒有看見他,他再不作聲就顯得不厚道了,于是象征性地閃了兩下車燈。
那兩人果然被這動靜驚動,女人猛地甩開厲謹書的手,厲謹書往前一步将人擋在自己身後,臉色很不好看地望過來。
嚴起心說見鬼,自己還是頭一次見這頂頭上司表情管理失控。
厲謹書見是他,繃着的架勢才稍稍一松,偏過頭又對女人說了什麼,再去抓她的手腕。
這次她沒有掙紮,任由厲謹書拉着她走過來,打開車門,她低着頭鑽進後座,一聲不吭。
寒氣裹着淺淡的香水味被卷進來,像是燃燒後枯白的香木,厲謹書也随之坐進車,先重新拽住女人開門時甩開他的手,才冷聲道:“開車。”
嚴起在方向盤上敲了下指節,應了一聲踩下油門,沒有刻意往後面看,但眼角餘光瞥到,心裡就“操”了一聲。
屁的女人,他聞到那香水味就覺得熟悉,再看坐在後面那位,跟厲謹書差不多高,一米八幾的個子,肩寬腿長,骨架雖不算極雄健,但也實在不像個女人。
如果說這還隻是懷疑的話,那香味……分明是男香,他肯定在哪裡聞過。
厲謹書等開出一段距離之後又發話了:“先去盛星。”
他始終冷着臉,平時挂在臉上的笑意全然隐沒,眉眼間皆是陰翳,瞧着使人懷疑那個言笑晏晏的風流小公子隻是個滑稽的幻覺。
嚴起在紅燈前停下來,借這一停也終于想起,他确實聞過的——在某一場厲謹書與他哥厲謹言針鋒相對的晚宴上,面色冷厲與他錯身而過的厲氏正經大公子身上用的,正是這款香。
怪不得!怪不得厲狗上回要拉着他去看那場該死的公調,還說什麼“早晚要知道”,敢情這是把自家大哥搞到手了。嚴起暗自吸了口涼氣,這兩兄弟,可真能玩。
不過瞧着這場面,怎麼看怎麼像笑面虎逼良為娼。
他知道這事不是自己能摻和的,便目不斜視,隻是心裡暗暗有了計較——還是得找個時間問清楚不可,估計這厲謹書身邊是不能再呆了,正如江遊所說,實在呆着不舒服。
盛星是佳文最近正準備收購的一家酒店,考察這個項目的正是厲謹言,也不知道厲謹書打的什麼算盤。
“停車。”微微沙啞的男聲從後車座傳來,開口的是厲謹言,嚴起動作頓了頓,等厲謹書發話。
“繼續開。”厲謹書道。
嚴起思量片刻,降低了車速,歎口氣:“小厲總,這是演哪出啊。”
“沒你的事,”厲謹書生硬回答,然後似乎才發現自己語氣過于強勢了,提了提嘴角緩和下來,“你繼續開你的車,有事也落不到你頭上去。”
嚴起沒說話,微微皺着眉從後視鏡裡看厲謹言。
他好像已經适應了,沒有再躲厲謹書的手,臉上的表情也很從容淡定。人家自個兒都沒再提出什麼異議,他也不便再多說,提速繼續往前開。
——
快樂小厲總(?)
第57章藤條
晚上回去的時候竟然發現屋裡亮着燈,嚴起在門口站了足足有好幾分鐘,頗為不敢置信地伸手敲門。
來開門的果然是江遊——他早就把自己的備用鑰匙給了江遊,但江遊從來沒有用過,每次來都是先和他約好時間或者和他一起來,和炮友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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