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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甯驚訝：&ldo;情緒變化？&rdo;羅元良說：&ldo;就像你現在覺得吃驚，會把眼睛微微睜大；你緊張的時候，會把肌肉微微繃緊。牛羊們的情緒會反映在它們的表情和動作上，以前打疫苗的事都是我盯着，我很清楚它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打和沒打是絕對不一樣的！&rdo;袁甯神色變得認真起來。羅元良說：&ldo;到了秋天，最重要的就是要搞好防疫，要不然牛羊容易生病。牧場裡一生病就是病倒一大批。&rdo;羅元良喉嚨動了動，&ldo;這絕對不能忽略。&rdo;章修鳴聽不太懂，他絞盡腦汁地做了個總結：&ldo;你的意思是有人收了錢卻不給牧場的動物們打疫苗？&rdo;&ldo;對。&rdo;羅元良望着袁甯。&ldo;先進屋休息一下。&rdo;袁甯注意到羅元良臉上的疲憊，也不打算去晨跑了，轉身把羅元良往裡帶。羅元良看了看袁甯的背影，擡腳跟了上去。這邊也有桂花的香味。羅元良默默地想。袁甯把羅元良帶到客廳，和章修鳴一起跑進廚房，分頭給羅元良熱了牛奶和面包。羅元良捂着熱乎乎的牛奶，沒有說話，隻靜靜地看着袁甯。袁甯擰着眉頭：&ldo;我知道瘟病。&rdo;那一年，二嬸養的豬得瘟病死了，家想收養他的事。若是經濟允許，二嬸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他送走的。所以正是那一場瘟病，才讓他遠離家鄉來到北方。一場瘟病可以毀了一個家庭，自然也可以毀了一個牧場。若是防疫工作沒做到位，動物們生病了，整個牧場可能就開不下去了。袁甯握緊拳。袁甯擡頭望着羅元良：&ldo;你沒有和忠叔說嗎？&rdo;羅元良說：&ldo;說了，但他沒聽。&rdo;羅元良也望向袁甯，&ldo;不是所有大人都會像章家一樣願意聽小孩的意見。&rdo;在程忠眼裡他就是小孩，整天隻知道胡鬧。&ldo;權威&rdo;這種東西是很多成年人都想擁有的，區别在于有的成年人能輕而易舉地實現，有的成年人隻能向親近的人逞威風。羅元良一向懶得理會，程忠卻總是樂此不彼。嗯，有點可憐。羅元良在心裡評價。袁甯眉頭皺得更深：&ldo;可是至少也得聽你把話說完啊！&rdo;說完後袁甯蓦然想起先生就從樓上下來了。袁甯馬上跑過去，喊道：&ldo;父親！&rdo;章先生點點頭，問道：&ldo;你的朋友來了？怎麼這麼早？&rdo;章先生主動問了，袁甯馬上有了勇氣。他把羅元良說的話都給章先生複述一遍。小孩子說話難免有條理不清的地方，章先生仔細聽完，明白了，是牧場出了問題，從管理者都工人問題都挺大。這兩年來妻子孩子都愛往牧場那邊跑，章先生也去過一兩回，雖然在那邊呆的時間不久，但也看出那邊土地肥沃、氣候宜人，是個非常難得的好牧場。章先生坐到沙發上，詢問了羅元良一些問題，比如牧場有多少工人，牧場一年下來經濟效益如何，再仔細地問了牧場那邊的作物種類、樹木種類以及牲畜種類。羅元良應答如流，讓章先生目露贊賞：&ldo;你非常不錯。&rdo;不管是對牧場工人還是對牧場的日常事務都十分了解。章先生說：&ldo;剛才我問你的那些問題，你都記得嗎？&rdo;羅元良一愣，點了點頭。章先生說：&ldo;記得就好。回去以後，你把牧場裡的工人都集中起來，挑些問題分别問他們。誰要是答不出來的，就讓他們離開牧場；要是所有人都答不出來，就讓他們全部離開。以牧場這邊開出的優厚條件，應該能找到不少認真負責的工人才對。不會做的可以學，不想做的那就沒必要留着了。&rdo;章先生說完後看向袁甯，&ldo;以後遇到這種事就這樣處理，明白了嗎？别在工作的時候講人情，工作做好了再講也不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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