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口良藥。來,我喂你。”絲雲一勺一勺地将藥喂到譽輝口中,又怕燙着他,還在嘴邊吹一吹。
看着身邊這個體貼的女子,譽輝有一種說不請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什麼,是敬嗎?好象不是;是愛嗎?他不敢想。自從五年前那次求婚被拒絕,他對她突然産生一種畏懼的心理。她,依然是那個順從溫柔的她。而他卻把她當成了心中的神。不敢碰她,害怕亵渎了她。
“我自己來吧。你下去休息一下,也累了一天。”譽輝突然想避開她。
“我不累。”絲雲說,“姐夫還是快些把藥喝了吧!”說着,絲雲又把藥遞到他的嘴邊。
“還是我自己來。”譽輝準備接過湯碗,一不小心把碗碰倒,滾燙的藥汁蕩在絲雲身上。
“啊!”絲雲本能地跳起來。
譽輝這時也從床上坐起來,緊張地問:“雲妹,沒事吧?”
“沒事,”絲雲看到他坐起來,急忙說,“姐夫,你快躺下。”
絲雲扶着譽輝躺下,譽輝一下子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喊道:“雲妹。”
絲雲感到身體不由自主一顫,閉上眼,情不自禁地倒向譽輝,順從地躺在譽輝的身下。
“不。”絲雲突然睜開眼,推着譽輝,“姐夫,我們不能這樣。”
譽輝可沒打算放開她,一邊吻着她的脖頸,一邊說:“雲妹,别拒絕我。我是真的愛你。”
絲雲繼續掙紮,可是譽輝的力氣太大,她根本推不動他。索性不動了,随他吧!這不是她一直希望得到的嗎?“我是真的愛你。”就為了這一句,她願意付出一切,包括她的人,她的心。
突然譽輝停止他那粗蠻的動作,擡起頭看着絲雲。絲雲感到奇怪,也睜開了眼,看着他。
“你願意嗎?”譽輝歉疚地問。
絲雲看着地上被譽輝扔出的衣服,又看看身上僅有的一件睡衣,苦笑道:“我還可以拒絕嗎?來吧!”閉起了眼。
“我不逼你。告訴我,你真的願意嗎?”
“我、不、願、意。”她一字一頓地說。為了姐姐,為了孩子,為了他,她不知做了多少件違心的事,這不是第一件了。
“真的?”他失望地問。
“恩。”沒有猶豫,沒有思考,隻有痛苦和矛盾。
“你下去吧。”譽輝坐起來,放開她。
絲雲走下來,穿好衣服,深深地向譽輝行了禮:“姐夫早些休息,小妹告退。”便向門外走去。
譽輝看着她的背影,長歎一聲:“你難道希望永遠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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