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拿着士兵剛剛從遠處河流打來的水。來到戰馬邊給于禁喝了幾口。水起了作用,斜挂在馬上的于禁慢慢醒來,感激地看了一眼曹昂,低低的說道:“多謝少将軍搭救相救。”
“将軍不必客氣,你是因為而受箭傷,我盡力是應該的。”
曹昂此時有些慚愧,原來的曆史于禁此戰沒有受傷記錄,是因為救自己而受傷,改變了他的生命曆程,如果他因此而喪命,那豈不是沒有之後古之名将的贊歎,水淹七軍恐怕也得換人。
曹昂又給他換了藥,索性把水壺中剩下的最後幾口水都給他喝了。
這樣又出發向東走去,邊走和于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少将軍,之前聽聞敗軍傳回的消息言之鑿鑿說您,把自己戰馬讓給了明公,您被射來的冷箭所殺,怎麼又活着沖出來了?”
“就算是吧!可能那箭法準,畢竟餘勁不足,有盔甲的保護。我又站了起來。”曹昂笑了笑,就像背書一般說。
“原來如此,上天庇佑曹公,莫使曹公慘敗時又失愛子!”淩晨的微光中于禁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睛瞬間安詳起來。
約莫走了大半個時辰,東北方向傳來幾聲低喊聲:“少帥!少帥!”聲音緊湊。隻見東北方向的那伍士兵中的兩人迅速奔到隊伍中,尋找着曹昂。
曹昂低聲喝止行軍,原地休息待命。低低道:“在這裡!”那兩名士兵尋聲而來,行一軍禮道:“我們已尋到曹将軍大營,沿着育水向東北方向,約莫十餘裡處。”
曹昂點了點頭,随即問道:“你們的頭兒呢?”
“曹将軍說留他們在大營,大軍萬一有變,再派遣他們過來接應。于是先命令我二人先回來禀報少帥,引少帥回軍。”一名頭腦機靈的斥候答道。
曹昂大喜,對着旁邊的士兵道:“拿兩壺水來!”轉頭虛扶起兩名斥候道:“二位壯士請随大軍稍适休息,喝口水!”曹昂接過旁邊士兵遞過來的水壺,送到了兩名斥候手上後颔首而去。
曹昂大半時辰前,之前給于禁裹上的金創傷藥,藥效這時發揮了奇效,于禁體溫漸漸恢複正常,不再滾燙,令曹昂心中大慰。稍一停頓這時,天空已大亮。
帶着士兵行至數裡,眼前的模樣令曹昂大為光火,不愧是青州軍,黃巾餘賊。就喜歡幹這種殺人劫财,淫人妻女的勾當。
此刻于禁看着自己的傷道:“少将軍,快走吧,别管了他們了。”于禁也意識到他們的處境,擺脫了張繡的追殺,眼前又是這一番光景。說是處境極度危險也不過分,這群搶掠成風的青州軍會不會調轉槍頭轉向他們。
曹昂卻搖了搖頭:“戰場上你護我周全,這時候,我送你一場功勞吧。”曹昂閃身,看着映射在二五成群士兵眼中的火光。
大喝道:“兄弟們我以曹昂個人名義命令你們,列陣!!!”随即拔出劍指着正在燒殺劫掠中的青州兵一指“他們是穿着曹軍盔甲的一群禽獸,他們不配與我們這些百戰而歸的勇士為伍。”
随着曹昂大喝與催促下,這群百戰歸來卻看着同自己穿着一樣盔甲的士兵正在燒殺劫掠,怒氣升騰。
于禁此刻默默地看着這個少年,他鼻腔裡一陣陣酸醋,這青年如此重情重義,又殺伐果斷,像極了年輕時期的主公。于禁正出神間,看見了已經整隊完畢的走過來的曹昂。
曹昂沉思片刻後,對于禁說:“雖然決心已下,事到如今,我隻能冒險試一試,能不能敵過他們,就看運氣了。”
于禁好似也做出了決定:“能和少将軍一起戰死沙場,我于禁死而無憾!”
曹昂心下淩然,寶劍一揮。大喝一聲:“出擊!”随即沖出陣營,帶頭殺去。
對面正在洗劫的那些青州軍不明覺厲,一些耳尖的聽到一聲大喝,擡頭望去,看着一年輕男子穿着同樣制式的盔甲帶着一群士卒沖過來,淬了一口:“這些雜碎!打仗步行搶東西比咱都狠。兄弟們快些别被别人把東西給搶走了。”那面容猥瑣的青州兵說着話,但手腳不慢,東西拿的更歡了。
直到曹昂帶兵已沖入村莊中,一片喊殺之聲。那名面容猥瑣的青州軍不知發生了什麼,隻聽外面一陣嘈雜,哭聲喊聲随即而起。他于是拿着大包小包的值錢之物走出房門,迎面碰見一年輕小将,正欲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隻見那年輕小将提劍刺來,頓時大驚失色。
那年輕小将正是曹昂,原以為他第一個沖出也是第一個到達之人,為手下士兵斬将奪旗表演一番。沖至半路踩到一個曹軍制式的頭盔,慣性太大,曹昂順勢往前撲倒。摔得曹昂七葷八素的,再加上箭傷未愈,地上緩了一會才起開往前沖去。
這才沖進村口,眼前面容猥瑣的曹軍士兵,手中大包小包的走出來,獐頭鼠目的四周看着四周,曹昂頓時明白此人應是青州軍,毫不猶豫拔尖刺向那回頭面露好奇之色正欲詢問青州兵。那士兵反應不急,肚子傳來劇痛。向下望去,隻見曹昂的劍已經捅入自己身體裡。那青州兵頓時呼吸艱難道:“你搶東西便罷,為何殺我?”帶着疑惑那名士兵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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