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們發了邀請函,你說去還是不去?他如今的名氣還挺大,不少雜志媒體都為他預熱炒作。”
“去,當然要去,他把自己那幾幅畫藏得嚴嚴實實,生怕走漏一星半點的風聲,我們當然要去長長見識。”
下個月還沒到,江宓回了一次壽山療養院進行複查。
秦海樓開車,江宓直接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室,他很自然地給自己系了安全帶。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尤為閃亮,仿佛很是期待,臉蛋也因那股興奮勁兒顯得白裡透紅。
細白的手指還在車窗上哈氣寫字,不知道是什麼符号,一股小孩子氣。
秦海樓手握方向盤,目光凝視他,似乎覺得少年表現很奇怪。邁克幫忙解釋道:“以前老爺會帶小少爺去兜風的,小少爺都是坐在副駕駛上,他如今很親近您,估計是覺得您要帶他出去玩。”
不,他并不是疑惑這個。
秦海樓隻是發覺,他好像習慣了坐在駕駛室上,凝視右邊這個人,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再度席卷了他。
車窗外景色呼嘯而過,黑色轎車漸漸駛向半山腰上的療養院。
來這裡已經不是第一回了,秦海樓熟門熟路地領人過去。
辦公室内,聶醫生已經從省外研讨會回來了,他似乎久候多時了,一個椅子轉過身,手撐着辦公桌,一身白大褂清冷又嚴肅,他質問秦海樓道:“秦先生,我已經聽助理說過了,您怎麼能私下停藥呢?這是從秦老先生在世時就延續下來的慣例,江宓他身上有很嚴重的缺陷,不僅僅局限于頭腦,你這樣自作主張的行為,簡直不把病人的性命當回事。”
這種指控秦海樓可不認,他冷冷道:“恕我直言,父親是父親,我是我。是藥三分毒的道理人人都懂,一些過時的舊例你如果說服不了我,我不可能延續。我聽毛助理說過了,這幾種是穩定精神情緒的藥,江宓他本人精神狀态良好,會說會笑,我不認為他需要這些藥。也許您還可以聽聽我拿着這些藥,去海外咨詢的結果。”
毛助理無法辨認的那幾種高級藥,秦海樓也曾用手機拍攝下來,交給自己的團隊去咨詢,得到的回複是,這幾種高級藥出自國外幾家醫療公司之手,因為價格昂貴、對尋常人家來說宛若天價,所以隻是小範圍試用,從沒有正式面市。
從渠道來說,這幾種高級藥足以被打入違規藥物,更别提它的效用,完全跟修複治療特殊群體的疾病毫無關系。“你怎麼能把沒有得到權威認證的外國藥物,用在病患身上?”
江宓坐在他身邊,裝作自己在玩手機,實則耳朵豎起,在聽兩個男人談話。同時他在打量這間辦公室的擺設,聶醫生的辦公室很大,有一個鐵櫃子,似乎存放了不少病曆和檔案。
其餘是書架。
一本紅皮聖經擺放在正中間,在衆多複雜的醫學著作中顯得格外突兀,但又巧妙地融合了。也許是經常翻閱這本書,聶凱身上充斥着一種悲天憫人的氣質。
久久,聶醫生歎了一口氣,他起身道:“秦先生您誤會我了,我們壽山療養院本可以向富人階層服務,這樣更加能争取高額的費用,後來卻堅定了自我宗旨,我們接受那些特殊群體。不少家屬放棄了他們,可我們醫生沒有,我們會用盡全力去治療每一位病人,給予他們溫暖和關照,就希望有朝一日,他們能恢複正常,迎接嶄新的未來。”
說得很好,幾乎跟醫院宣傳冊上如出一轍,也許這确實是聶醫生一直以來奉行的宗旨,可這跟給江宓開天價藥有什麼關系。
“江宓是我們醫院即将成功的第一例,他的存在很重要……我是江宓的主治醫生,他多年的治療都是由我經手,您應該信任我。”聶醫生誠懇道,他看向江宓的目光充滿溫柔,那一瞬間幾乎能迷惑人,可惜秦海樓不吃這一套。
“我不想他成為試驗品。”
病人的家屬都這麼說了,聶醫生還能怎麼辦,他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向窗外,窗外鳥語花香、綠草如茵,時不時還有一名護士推着坐輪椅的病人走過,與尋常療養院沒什麼兩樣。
他眉宇之間深感疲憊,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江宓做了一個常規檢查就走了,前腳剛走,後腳療養院就出事了。
壽山療養院是A市著名的療養所,位于上風區,空氣質量極好,很多路人都喜歡在晚霞滿天時走那坡道散步,鼻子一個呼吸,都能感受到泥土和鮮花的芳香。可這同樣的時間點,隻剩下了火焰燃燒的氣味。
原來壽山療養院一棟樓失火,橙紅色的雲層之下大火沖天,這幾日城市沒下雨,空氣幹燥得厲害,火勢異常兇猛迅速,很快就波及到了另一樓。療養院裡的特殊病人很多,他們身上或多或少有常人難以理解的缺陷,火勢蔓延時,他們大多數茫然不解,直到火觸碰到了皮膚表層,才開始翻滾打鬧,有的鬼哭狼嚎,有的破窗跳樓,有的躲進噴泉池,有的被活活燒死,當然更多的病患,還是在醫生護士保護之下順利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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