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親弟弟,再亂說話我縫了你的嘴。”秦海樓輕輕擡起眼簾,一個眉眼微挑,寒意滲透眼底,無需過多的威脅,知曉他性子遊霖就閉嘴了。
遊霖是識相了,可對于弟弟一詞,臉上卻露出明晃晃的懷疑,“别唬我!他跟你哪裡像了?”
“不是一個媽生的,也一直流落在外。”秦海樓點到為止,不願多說。唯獨他這時候無比慶幸起了少年的智商,應該是聽不懂這番對話的,不然明白一群大人在議論他的身世,該多傷心難過。
江宓也很配合地做他的小聾子,來了一個“你說啥,哦哦哦,聽不懂”素質三連。
遊霖卻還是不信,“我見過你那幾個兄弟,模樣都跟你有幾分像,這一個從頭到腳都不像。你親弟弟?我看是你情弟弟吧。”
“眼睛沒用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秦海樓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雖然也希望江宓不是他弟弟,可也從自欺欺人地否認過兩人的血緣關系,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鼻梁和嘴唇,“這裡像,這兒也像。”
回應他的,是遊霖和一群狐朋狗友迷茫的表情,他們也認真辨認了兩下,江宓也不躲不閃,任他們打量個仔細。半天後,友人道:“老秦,你可拉倒吧,哪裡像了?”光眼睛說,一個淩厲的丹鳳眼,一個無害的杏眼,一個眼窩偏混血的深,一個偏精緻的淺,再從鼻子說,一個偏成年人的高聳挺拔,一個偏少年人的精緻秀氣,完全差得遠了。嘴唇更不用說了,一個冷酷多情的薄唇,一個像柔弱的花朵一般粉嫩,唇豐潤而多肉。
發現友人不信,秦海樓也懶得多廢話了。見江宓吃完盤子裡的蛋糕,他低頭問了一句,“還要不要?”得到肯定回複後,又給他切了一塊。
這副兄弟友愛的場景本沒什麼。
遊霖卻覺得有些不對勁,“老秦啊,你不說他一直流落在外麼,為什麼這麼肯定他是你弟啊?是驗過DNA了麼?”
“不需要驗證,他就是。”秦海樓薄薄的唇微掀,打斷了這個話題,“這孩子漂亮的地方,長得像媽媽。”
為什麼說不需要驗證,因為他和家人都在羅律師宣布遺囑的現場,親眼見到那張照片,照片上秦嚴崇對十多歲的男孩微笑,蒼老的面容泛着溫柔,和藹可親得不像話,有别于對自己其他親兒子的強勢□□。大家一開始心生嫉妒,後來才知道為什麼态度有别,原來這個兒子是傻的,對沒威脅的傻兒子,有錢人家才會使勁寵。
沒人否認過江宓和老爺子的血緣關系,如果江宓不是老爺子的親兒子,老爺子的态度怎麼會如此和顔悅色,還把大批的遺産繼承給他?在老宅子時,江宓有幾個瞬間,也讓人聯想到秦嚴崇的影子,雖然沒過多久,這五官之間的影子沒了,但秦家人也沒懷疑過。
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秦家人都深信不疑的事,遊霖卻直接給點破了。
當天晚上回了老宅,秦海樓回想起餐廳的事,都覺得一群朋友的質疑有夠荒唐。正巧江宓在他跟前刷了牙,還梳了頭發,牙刷乖巧排放在杯子裡,有幾根頭發夾在梳子上,他本人又蜷縮在沙發上,正慢吞吞地撿指甲,咔嚓咔嚓的聲音清脆,指甲飛蹦出來,不知道掉入哪個角落,邁克正在任勞任怨拿着小刷子清理。
想着反正也不費什麼功夫,省得以後還有人質疑,秦海樓吩咐邁克收拾了一下,連帶着自己的幾根頭發,一起送到當地鑒定中心。
走正常流程排隊,出結果需要幾天到一周。
秦海樓既不當回事,也沒主動催促過,可當書面資料呈到他桌前時,饒是他習慣處變不驚,可當他打開檔案看到那一行字,頭腦還是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密封在透明袋裡的檔案顯示,他和江宓毫無血緣關系,不存在生理上的兄弟。
這是權威機構出示的樣本,不可能有錯,秘書遞過來時密封口也是完好無損,沒有人為提前拆過的痕迹,所以這封血緣鑒定書,完全推翻了之前的所有結論。那既然江宓跟他不是兄弟、跟秦嚴崇不是父子,秦嚴崇為什麼會對一個無親無故的陌生人釋放善意,還偏心到把大部分遺産留給對方?所有熟知老爺子性格的子女,都清楚老爺子不會是那種老眼昏花的人,從對方病床前三番五次修改遺囑、玩弄家人就可以看出對方多疑敏感、老謀深算的性格。
秦海樓目光沉沉,他把這份檔案投入碎紙機内,親眼看到它被粉碎到無法粘合,才緩慢收回視線。
辦公室百葉窗下,他手指微微交疊,面上很平靜,實則腦海裡的疑慮如海浪般翻滾不休,仿佛回到半年前療養院失火時,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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