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諱言的,蕭妃是衆妃子裡最受寵的一個,因為她嬌媚美豔,說起話來嗲聲細語,男人凡是聽過她的聲音,沒有一個不心醉沉迷的;此外,不隻是因為她長得嬌豔,據說她在床上嬌媚的床邊細語,也是沒有任何妃子可以匹敵。她之所以最受寵,自然是因為每回鬼帝出遊的身邊,一定有她的位置;她的地位堅如盤石,沒有人敢對她有一絲的不敬,除了上次發生的那件意外。一個從天而降的下賤人類男子,當時一屁股的坐在她的臉上,害她驚慌尖叫,而服侍她的宮女們,竟全捂着嘴偷笑,沒有人來扶她一把,讓她氣得全身發抖,而那人類男子還在一旁吃吃笑着,消遣她道:「喂,你這女人人緣真不好,看來你平時一定做了很多不得人心的事,沒有人想鳥你耶,你該自我檢讨檢讨了。」氣得她當場撲進鬼帝的懷裡,哭得涕泗縱橫,要求鬼帝殺了這個人類男子,以補償她的委屈。鬼帝雖沒殺了這個人類男子,但也把他關進地牢。最近她聽說鬼帝把他送回了人界,她雖滿心埋怨鬼帝的處理方式,但在鬼帝冷酷的面前,她可是一句怨言都不敢說。隻能說是便宜了那個人類男子,若是再見到他,她絕對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隻要她得了勢,真的成了鬼後,她首先定要命人拆了這個水上回廊,她絕不許她被人類男子壓在臉上的事,随着回廊的存在而宣揚得衆人皆知。「帝尊,這裡的花好美啊,是妾身在帝尊去年壽誕時親自種下的,祈求帝尊長命百歲。」蕭妃嬌嬌柔柔的比着眼前的花朵低語,隻見鬼帝将目光冷淡的瞥向眼前的花團錦簇,她向來捉不住鬼帝的心情,不,應該說沒有人能捉得住鬼帝心中的想法;但是讨好、奉承他總沒錯吧?她更加柔聲低語:「帝尊,是臣妾做錯了嗎?您是鬼界的王,鬼界若是沒有了你,怎能像現在一樣的人平;所以臣妾才……」「啊啊啊,讓開,讓開,壓死人不償命!」蕭妃還沒撒嬌完,天上就傳來了刺耳的聲響,一團色彩鮮豔的彩球從天空直直往下掉;那人一邊急速而下,一邊發出震耳欲聾的大叫聲,那聲音簡直大到比雷轟還可怕,讓人耳膜都快破了。侍者、宮女們哪裡看過這麼可怕的畫面,紛紛亂成一團的尖叫逃竄。鬼帝不敢置信的看着天上那團很像彩球的彩衣,能穿上這麼誇張顔色的衣物,在他的記憶裡,隻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個人類。蕭妃尖叫連連的聲音,這一次有屋檐保護,那從天而降的東西沒砸到她的臉上,但是她剛才獻寶的花卻被壓得雕謝了一半以上。于晴碧全身都是花瓣,跳起來大吼大叫的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哇,這什麼花啊?怎麼這麼臭?臭得我身上都是,誰這麼沒眼光,種這種臭得要死的花?非得教訓他一頓不可,搞得我身上臭死了,我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弄得香香的過來耶。」「你這個混帳,你把我的花、花……」蕭妃氣得臉色漲紅,一副快要暴斃的表情,怒指着于晴碧大罵,早已忘了端莊嬌媚的美人形象。反觀于晴碧,他壓壞别人的花,别人還沒找他算帳,他反倒先聲奪人:「妳的花臭死了,害我……」突地,他忽然大叫,叫聲十分尖銳,逼得不少人把耳朵摀住;因為他認出了蕭妃,比着蕭妃吃吃的笑道:「我記起來了,你不是那個人緣超差的女人嗎?上次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在不在?」還沒問完,他就看到了鬼帝,而他的腦子似乎是隻能記住一件事,罵蕭妃的事馬上就被拋到腦後,他立即沖上前去,拉住鬼帝的手,一副他鄉遇故知的感動表情說:「喂,我又來了,上次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我真的很不錯耶,我這次回人間時還特地花了好幾天把全身全都做了美容,保證讓你貨比三家不吃虧;你看,我的皮膚比上次看到還嫩吧!」他伸出了雪白如玉的手臂,放到鬼帝的面前,還拉起鬼帝的手,在他雪白的手臂上亂揉,同時不斷的自誇自贊,像賣膏藥一樣的拚命說着自己的好話,唯恐鬼帝不滿意:「怎樣?很棒吧,讓你很心動吧?我保證我耐磨耐操耐冷耐熱,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我絕對能發揮百分之二百的耐力跟體力,保證讓你滿意,不滿意包退貨的。」鬼帝根本就沒聽他那一大串奇怪的自我介紹,他隻問了一句他最無法置信的問題:「你到底是怎麼來的?」于晴碧奇怪的将眉頭皺了下,似乎不太懂這個問題的意思,他回答得模模糊糊:「怎麼來的?說來就來啊,什麼叫怎麼來的?」鬼帝面色變冷,這個人類男子本來就是亂七八糟的個性,問他問題,豈不是浪費唇舌,他立刻指着一個侍者,冷聲道:「去把統領将軍叫來。」沒多久,統領将軍就來了。一看到于晴碧就在眼前,他臉色倏地刷白,不敢相信的比着于睛碧,若在他眼前出現的是鬼魂,他恐怕也沒這麼吃驚;然此刻在眼前的竟是那個已被他送回人間的人類男子,以至于他所問的話跟鬼帝是一模一樣的:「你是怎麼來的?」于晴碧比着天空,完全沒感覺到對方的錯愕,他一臉笑道:「我說我想來,就來了啊,隻不過因為我還捉不準目标,所以降落得有點失敗,下次應該就不會再這麼難看的摔在花裡了。」「結界到底是怎麼搞的,竟能讓個人類自由來去?結界出了問題,你竟然還不知道?你該當何罪?」鬼帝這一次面對統領将軍的過失,嚴厲得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結冰一樣。「臣領罪,臣立刻再去重新布下結界。」統領将軍冒出了冷汗,那冷汗不斷的直往下落,落在塵土上,誰都知道鬼帝令出必行,若有辦事不力者,斬立決,絕不拖延。于晴碧抖着腳笑道:「幹什麼啊你?這樣就流了一身的冷汗,真沒出息,像我這麼可憐也從來沒有流過冷汗。你想想看,我已經二十多歲了耶,竟然還是童貞之身,若是長得醜也就罷了,偏偏我長得這麼美,卻沒人懂得欣賞,我真的好慘喔,慘到我好想哭,為什麼都沒人想要抱我呢?我明明長得這麼美耶,你說是不是?」于晴碧似乎完全不了解現場狀況,他蹲下身,看着半跪在地的統領将軍,眨了眨眼說:「喂,你有沒有禮貌啊?我在跟你說話耶,你怎麼不回話?」統領将軍在鬼帝面前怎敢放肆回話,他一動也不動的僵直着身子跪在地上,在心裡早把于晴碧給罵個半死了。于晴碧忽然大喝一聲:「你幹什麼啊你?一副在心裡罵我的表情!我最不喜歡人家在心裡罵我了,你可以當面罵我,就是不能在心裡罵我;你若是在心裡罵我,我會馬上耳朵癢癢。說,你是不是正在心裡罵我?要不然我為什麼耳朵癢?」對于于晴碧胡纏瞎搞的指責,根本就沒人在聽。鬼帝拉住于晴碧,冷道:「再把這個人送回人界,而且馬上給我徹查結界,再次失誤,我絕不原諒。」「是,臣以生命保證,絕不再失誤。」◇◎◇◎◇◎◇◎◇◎一聽要再把他給送回去,于晴碧馬上死抱住鬼帝,像個孩子一樣的大哭大叫:「不要,我不要回去,人間又沒有你這麼好的貨色。求求你,隻要跟我上過一臉上,更顯得嬌憨可人,有說不出的動人心魄;而且他啾着鬼帝猛發笑,那笑容也不知是什麼意思,不過并沒有讓人心裡感到舒服,因為他笑得很怪異。鬼帝嚴厲冷血,不少人總說他骨子裡流的是極寒的冰,而不是有溫度的血,在他面前,從來沒有人敢這麼不要命的擡起臉直看着他;而于晴碧不隻是大方的擡臉看,還笑得十分詭異,令當場許多侍者跟宮女都忍不住冒出了汗。許多鬼帝曾有過令人不寒而栗的陰殘處事手段,頓時浮現在每個人的心頭:琴妃因為恃寵亂了朝綱而被處斬、洛河将軍因為不敬而被罷黜、宰相因為多年沒有政績而被放逐……無數冷血的命令都是從鬼帝的嘴裡所發出的;大家雖尊敬他把鬼界治理得太平,但其實更怕他能掌握生死的權力。從沒有人敢對他這麼無禮,鬼帝整個臉色寒了下來。于晴碧拿起扇子用力的拍着自己的手,調皮的笑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大俊男?」鬼帝還沒說話,他就又搶語道:「你不要說好了,我來猜猜看,你的表情老是這麼難看,名字應該是取得很難聽才對!叫什麼呢?」他敲了敲腦袋,裝出一臉苦思的表情,不過因為是帶着笑的,反而讓人感覺他在說笑話似的。「如果我是你老爹老娘,一生下來看到你這張冷冰冰的臉,一定會把你取作寒心;因為要當個好皇帝嘛,心若不寒,怎能不受小人惑亂,對不對?」鬼帝霎時目光冷降十度以上,那統領将軍随即也将頭垂得更低,隻不過他在低頭之前,驚異的看了于晴碧一眼;因為鬼帝的名字向來不跟外人道明。若不是他是他從小的伴讀,也不知道鬼帝的真正姓名叫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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