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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不用付出代價的罪惡？

我正懊悔不已，突然聽到聶輕寒道：“沒有人害我。是我自己，不想再流連人世了。”

我大吃一驚。

難不成，聶輕寒就這樣，放過了我們？

淩若淵也大吃一驚。她不相信地道：“不可能！”

她仿佛想起什麼，疾聲道：“聶師叔，您若說無人害你，那，您的真言宗呢？您拿出來讓我看看。”

第99章如今還是要完犢子了。

聶輕寒輕輕擺擺手：“那個東西，就是個禍害。我已經扔掉了。”

“不可能！”淩若淵再一次大聲反駁道：“您那麼珍視真言宗。當初為了從我手中搶真言宗，你差點就要掐死我了。”

聶輕寒歎了口氣，語氣突然有些悲傷：“若淵，你可記恨我？”

淩若淵大概，從來沒有被聶輕寒，如此和顔悅色地說過話。她有點發懵，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回答：“不記恨。”

聶輕寒擡手将淩若淵的頭拍了拍，眼中閃着淚光道：“若淵，你性格剛強，并非好事。你要謹記，這個世上，仇，不重要，恨，才最傷人心。所以，你不要為我報仇。就當是，當是，答應為娘的最後一件事情吧……”

淩若淵愣住了。

秦松和鐘懿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聶輕寒，竟然是，淩若淵的，娘？

淩若淵不可置信地抓住聶輕寒，大聲道：“聶師叔，你，你說什麼？你，可是我，我的母親？”

但聶輕寒并沒有回答。

她帶着這個問題的答案，氣絕而亡。

淩若淵卻再沒有放聲大哭。

她隻是呆呆地望着聶輕寒，面無表情。

秦松有些擔憂，握了握淩若淵的手，想要安慰她。

淩若淵卻将秦松的手，一把甩開。

她突然站起身來，後退了兩步。

接着，她向着聶輕寒跪了下來，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之後，淩若淵便決然站起來，竟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松和鐘懿大急，高喊着淩若淵的名字，想要阻止她。

但是淩若淵，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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