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朱則凡頭身分離處的切口嗎?與這個相不相似?”
慕清明那日因躲避梁青竹,站的遠,且他視力不好,因此并沒有看清楚。
呂海棠皺着眉回憶道:“我看的也不真切,因為屍體實在是讓人難以過目。不過我記得切口完整,确實不像是刀劍所為。”
慕清明道:“那就是這個了。纏繞在兩棵柏樹之間,割斷喉嚨,一擊即中。”
“啊!”呂海棠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震驚問,“這也太可怕了吧。可兩棵樹能有這麼大的力量把人的脖子都給割斷嗎?”
“若是那人身後有人在追趕他呢?雨夜之下,慌亂之間,一味地往前跑。後面的人追的越來越緊,他也越來越慌張。最後在穿過兩樹之間,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慕清明緩緩而道。
“這可也有點匪夷所思啊。可這個兇手和他有什麼大恨啊,非要在人家新婚前殺了他。若是江湖之人,這不是得罪了靈鹫山莊嗎?”呂海棠疑惑。
顯然,如今可以肯定兇手在當時是在靈鹫山莊内的,不管是靈鹫山莊之人還是外來的賓客。可莊内與朱則凡有深仇大恨之人嗎?而外來如他們這樣的賓客在此之間更是見都沒見過朱則凡,又與他哪來的恩怨。
“其一,不是非有深仇大恨才會殺人的人,也有可能是瘋魔之人;其二,有可能是為了挑起靈鹫山莊與姑蘇朱家的矛盾,這點就要看若朱則凡身死,即得利益的人是誰;其三,朱則凡本身就有了問題,才引的自己為人所殺。前面兩項因你我所知線索的局限,暫且先不論,而朱則凡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他身上是否有問題卻是可以打聽出來的。”
呂海棠雖心裡覺得慕清明說的有道理,嘴上卻仍然替自己的朋友解釋道:“朱則凡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芷君的眼光不會錯的。”
慕清明笑着搖搖頭:“呂姑娘,你也用了‘應該’二字,說明還是會有可能性。”
腳上一步步踩着被曬的幹燥的樹葉,‘咯吱咯吱’聲音之間。
他的聲音低沉黯然:“你知道世人有什麼缺點嗎?”
不等呂海棠反應過來,他自顧自的說道:“世人總是以為自己足夠了解身邊之人,心生愛慕崇敬之時,親密之間,對方表現出了自己所期盼看到的,便以為是對方的全部,于是将自己的真情剖出無條件給與對方。
可是人性複雜,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都難以看破,更何況唐大小姐和朱則凡之間。朱則凡若是真心喜歡唐大小姐追求于她,唐大小姐看到的便是他的真誠他的好;若他不是真心,而是另有目的,在此之上加以掩飾自己,唐大小姐深陷情愛之中,非有識人之眼又怎麼能看穿。”
呂海棠垂了頭說道:“你說的太過深奧了。他們的感情如何,我們旁觀者又怎麼能真實的知道呢?”
“是。但是既然要尋出真相,多個可能性便會多一條找到真相的路。”見呂海棠興緻缺缺,慕清明顧忌着她與唐芷君的感情,溫聲和她說。
“慕先生。”呂海棠定定看着他,眼中波瀾又起。
心中不知怎麼又想到的那個少年,肆意笑然。
“小丫頭,保護好你的小兔子。你丢了,我可沒錢給你去買一個。”
轉眼懷中的兔子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小丫頭,兔子髒了。對、對不起。”
他撓頭不好意思的形象與眼前望着她的人重疊。年歲上有差别,兩人也無一處相似。
他的眼神清澈見底,帶着能肆意人間的桀骜。而眼前的人,眼中卻滄桑如注,不笑之時俱是憐憫衆生般的淡淡哀愁。
慕清明将鐵線用幹淨的布包裹起來,取出懷中的香囊小心放了進去,而後說道:“走吧,四處再看看。”
呂海棠在他拿出錦囊之時,便認出了是上次她送給她的那個,裡面還裝着她的蓮子。
心情莫名的就愉悅了起來,蹦蹦跳跳追上慕清明。
不料,沒走多久腳下忽然踩空,她驚呼一聲便掉了下去!
“啊!”
慕清明立即回頭,腳下生風,在她掉落的最後一瞬抓住了她的手臂。
這個是被人僞裝成平地的‘陷阱’,底下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見有什麼東西。
“抓,住。”慕清明兩隻手都抓緊了她,可還是覺得自己一寸一寸往下滑去。
他如今體弱不似從前,憋得雙頰通紅,額間細汗沿着臉頰滴落下來。
呂海棠兩隻腳亂踢依舊沒有踢到可以借力的地方,見他如此模樣怯怯問道:“你、你還拉的動嗎……”
見自己越來越支撐不住,慕清明急忙脫離右手,五指大開,蹁跹翻轉一掌打在了地上。左手奮力一拉要将她帶出,呂海棠此刻卻像是踢到了一個機關,洞口忽然就自行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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