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居心?”唐二夫人似是不敢相信,“娘,你說我什麼居心?我與他真心相愛,你卻多番阻撓。我心甘情願被逐出風雷門,從此不再練武,安心相夫教子,服侍于您。你說我什麼居心?!”
“真心相愛又為何要招夫入門!靈鹫山莊的臉面何在!他的臉面何在!就算你不顧及這些,蕪君總歸是你的女兒,難道你也不管她嗎!”
“就是為了蕪君我才招婿入門,她疾病纏身我不給她一個依靠,将來她如何自處。”唐二夫人眼中帶淚,懸懸欲滴。
“好好好,”唐老夫人猛地擺擺手,“我不與你多言當年之事。如今你可否告訴我這個東西是不是出自你手!”
鐵線在燭火下都泛着寒光,上面的齒痕更是讓人看了心凜。
唐二夫人忽而一笑,“娘說笑了,我被困在佛堂多年,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哪裡來的這東西?”
“雷純,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兩箱嫁妝呢!嫁妝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嫁妝裡自然是我娘家嫁予我的好東西,”唐二夫人淡淡說道,掃了一眼眼前咄咄逼人的唐老夫人,隻覺得心中蒼涼,縱使她對她如親娘般,終究也被她逼上了絕路。“娘不信,自己去看看吧。天色已晚,恕不遠送。”
她又跪在了蒲團之上,兩手轉動佛珠,不再理會眼前的兩人。
此時,隐在旁邊的三人心中各有所思。
唐芷君心中凄然,“楓兒是遺腹子,自他出生,全莊的都視若珍寶。我娘親将所有的關注都給了楓兒。平日裡除了奶奶,便是二嬸對我最好。若說她真是兇手,我…我真的不敢相信。”
呂海棠垂眸道:“可能、可能她有難言之隐呢。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真相如何誰都還不知道。”
唐芷君搖搖頭正要說話,被慕清明打斷:“他們出來了。”
躲在樹木陰影之下,三人或強或弱,都有内力。
夜深人靜,刻意屏息,倒是真沒讓梁青竹和唐老夫人發現。
“今夜讓梁宮主看笑話了,家門不幸,老身很是慚愧。”
“當年靈鹫山莊和各大幫派協助鳴樓宮大破密宗,至此莊内再無男丁。這份恩情,江湖人都記得。如今靈鹫山莊之事更是鳴樓宮分内之事,唐老夫人切莫客氣。”
“天色已晚,既然她今天不肯說實話,明天我讓蕪君來找她。她們母女之間,總不該互相隐瞞。”
兩人慢慢下了台階,掌燈照路而去。待徹底融入黑暗之中,三人才敢從樹陰裡走出來。
呂海棠擡頭問:“我們還需要進去嗎?”
慕清明也有些遲疑,如今唐二夫人守口如瓶,他們三人又能有什麼理由令她開口。
他正要回答之時,唐芷君忽然面色驚恐,指着佛堂内的身影!卻見唐二夫人的影子挂在房梁上搖搖晃晃!
三人沖進去,擡頭看見唐二夫人面色鐵青正懸在白绫之上掙紮,旁邊有她踢掉的圓凳。
慕清明急忙抱着她的腿往上提,将人救了下來。脖子一片紅印子,唐二夫人咳嗽着,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了。片刻之後,她有氣無力地睜開眼,苦澀一笑:“為何救我…你們是誰…”
“二嬸!”唐芷君哭道,“你為什麼要這樣!”
她氣唐二夫人自盡,将蕪君抛之腦後,又氣朱則凡之死她有莫大的嫌疑。平日裡端莊典雅的唐大小姐,伏在了唐二夫人的身上,忍不住哭出了聲。
“咳咳、芷君,你怎麼、也在這。”唐二夫人愕然。
“他們二人是我的朋友,我們也是為了追查則凡的死因,才查到這的。”唐芷君臉上仍然挂着淚珠,語氣卻平和了不少,“二嬸,你能否告訴我,則凡到底是不是、是不是你…”
唐二夫人看着眼前的唐芷君,她與蕪君相差沒幾歲,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心中痛苦萬分,說出的話卻冷了下來:“朱則凡那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且自己再重新看看。若說是我殺了他,光靠這麼一根鐵線而已嗎?你們同樣無憑無據!”
她忍痛推開了唐芷君,眼神凜冽:“這位公子和這位姑娘,勞煩你們帶芷君離去。姑娘家大半夜的不好好在房内休息,來我這佛堂,難道也是想永伴菩薩嗎?”
“我不走!”唐芷君上前一步,“要走可以,你和我們一起走。你若不走,就是準備自尋短見,我現在就去告訴蕪君!”
“你說什麼渾話!這是在威脅我?”向來最為體貼的侄女居然用蕪君做威脅,唐二夫人血氣上湧,有些不敢相信。
“她不是在威脅你,她是在保護你。”立在旁邊的青年男子忽然開口,唐二夫人這才正視他。
“我不必她保護,我一個人自得其樂,是死是活我樂意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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