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谧的空間裡。
似乎隻能聽到冷思思的啜泣和我自己的心跳。
客廳裡的光線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所束縛,無法自由擴散,讓整個空間顯得壓抑無比。這種沉悶而窒息的感覺,仿佛要将我整個人吞噬,讓我快要無法呼吸。
我看着難過不已的冷思思,心裡更是心如刀絞,“不會遙遙無期,我保證。”
“恩曜……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她蒼白地責怨道,“憑什麼你說不結婚就不結婚了……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不是不結婚,是……緩一段時間而已,我希望你給我一段時間。”
“給你時間?”她聽到這番話,心中的怒火似乎瞬間被點燃。她猛地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爍着淚光,聲音顫抖着說道:“對你而言……我算什麼?是一個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求着和你結婚的女人嗎?”
我看着她激動的樣子,心中一陣愧疚,“我沒有那麼想。”
“恩曜,我告訴你,我冷思思可以接受在感情中妥協,甚至卑微。可我接受不了你心裡面根本就不在乎我,對你而言,我就是第二個陶潔。”
她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地刺入我的心中。我看着她哭泣的樣子,心中一陣痛楚。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當即焦急道,随即想要伸出手去抱住她,卻被她狠狠推開。
“我知道孟菲菲的事,在你心裡面一時半會過不去,可是這所有的一切,不是你的錯,更不是我的錯。可為什麼你現在要用别人的痛苦來毀壞我們自己的幸福,你覺得這……對我公平嗎?”她依舊歇斯底裡道,“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我才格外包容你。我就是擔心這件事會成為我們今後的隔閡,所以更不敢輕易去觸碰你這段時間的逆鱗。可我發現……我對你越包容,你越是有恃無恐,你的态度,仿佛是在告訴我,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會有所改變。你總是用那些陳詞濫調,那些早已被我用耳朵磨出繭子的爛借口,來搪塞我,來敷衍我對你的關心和熱情。你覺得這一切合适嗎?”
“所以我才想要和你好好溝通啊……”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而堅定,“我們以前不是約定好了,有事情的話,要好好說話嘛,這就是我今天和你談談的目的。我知道我這段時間的确有些冷淡,但畢竟發生了這麼沉重的事,我隻是想把自己的思緒理清楚,再去和你談談,要不然可能會産生更大的誤會。所以我也在努力,你能不能稍微理解我一下?”
“我理解你,可你理解我嗎?”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委屈和疑惑,每一個字都像是尖銳的刀片,劃破了周圍的空氣,讓我無法回避,“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讓你覺得心煩。你說你在努力,難道我沒有嗎?”
我聽見她這麼說,頓時頭像裂開了一樣,似乎所有的語言在此刻都難以臨摹出我内心最真實的想法,讓我倍感無奈和懊悔。當我張開嘴想要回應她時,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所有的語言在此刻都變得蒼白無力。
“我知道你也在努力,可是……菲菲她……”我欲言又止,随即煩悶地搖了搖頭,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雙手抱着頭痛苦地說道:“我總覺得……是我自己害死了她。”
我的聲音裡充滿了自責和痛苦,如果我能早點敏銳地察覺出所有的真相,或許菲菲就不會……
“那現在還能怎麼樣?她不能起死回生,活着的人要繼續活下去,難道你打算一輩子就這麼沉浸在悔恨當中嗎?”她憤懑地說道,似乎對我這樣的說辭非常不滿。她的話亦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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