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
殷素素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個時候,她出什麼頭,現在越描越黑了。
孔怡蓮的目光一直在倆人身上掃視,心裡暗道:沒有衣衫不整,就不算她打攪他們。
“沒有就好。”
隻要沒攪和兒子的好事,後面和他打起商量來才不會難。
孔怡蓮湊到淩靳言的身邊,直奔主題,“言言,你必須給媽媽一個說法。”
“你不是答應過讓你哥去看孩子的嗎?”
“他就隻去了一次,你就把他給趕出來了!這合适嗎?”
很顯然,孔怡蓮還被瞞在鼓裡,淩靳風那死家夥壓根就沒透露過他都做了哪些“好事”。
這也是為什麼一大早淩靳言就挂了孔怡蓮電話的原因,所以她就找過來了。
“他心知肚明。”
淩靳言起身,背對着孔怡蓮,雙手插兜。
他的目光眺望着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深邃的眼眸因為提及淩靳風閃着不悅的寒光。
“他,怎麼了?”
孔怡蓮隻能看到淩靳言挺拔的背影,但随着她的一句“怎麼了”說出口後,她的心跟着沉了下來。
她早該猜到的。
“他,他是又傷害了那個孩子?”
“言言,阿風怎麼了那個孩子?”
孔怡蓮的聲線有些顫抖,是她糊塗了,她光顧着替大兒子委屈,全然忘記了他之前造的那些孽。
過去這麼久,她以為他改了的。
孔怡蓮親眼見證過淩靳風的殘忍手段,對待那個可憐的孩子就像擺弄沒有生命的玩具,她都不忍心直視。
殷素素沒有離開,原先她是想找個借口溜出去,但‘那個孩子’這幾個字眼,讓她邁不開腿。
淩家隻有一個孩子,還住在淩靳言那裡,孩子隻會是淩東。
淩東怎麼了?
為什麼淩靳言母親說話的方式這麼得奇怪?
是孩子出什麼事情了嗎?
殷素素隻想求得一個答案。
“是,他傷害了孩子。”
淩靳言側過身,語氣冷得可以凍死個人,“東東的胸口上現在有一個大窟窿,多虧了他手下留情,叉子沒有刺穿他單薄的身子。”
這幾句話,淩靳言有誇張的成分在,卻基于事實。
他在試探孔怡蓮的态度。
“媽,于你而言,淩東算什麼?”
“是半點用處都沒有的、流淌着和淩靳風相同血液的外人?”
你又把我放在哪個位置?
後面那句話,淩靳言藏了很多年,哪怕現在有這個機會可以問出,他也覺得沒有必要了。
“不不不,不可能的,阿風不會這麼做的,言言,你告訴媽媽,你是騙媽媽的,對不對?”
孔怡蓮肉眼可見的奔潰,她本一心向善,偏偏生了淩靳風這個混不吝的大兒子,以至于往後餘生徒增了事與願違的種種。
“我騙你?”
淩靳言有些失望。
“我為什麼要騙你?”
“我倒想問問你,你給我打電話的意圖是什麼?難道不是他授意的嗎?”
“他不就是想經過你來知道孩子是否還活着?”
句句質問,句句振聾發聩。
“言言,孩子怎麼樣?到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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