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在城下,薛羽似乎能從莊尤臉上看出一閃而逝的遲疑。
他似乎在對自己發出诘問,當初他是否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這時薛羽也有些拿不定,對自己産生疑惑的莊尤,到底是不是原著中的普羅米修斯?
而且他明明記得,原著中從頭到尾都是沒有歲崇山峻嶺這樣一隻重明鳥的。
經過一整天的奔波,衆人都十分疲憊,打算各自去休息。
莊尤的卧房自然是讓給岑殊作為閉關調養居所的。
臨走時,崇山峻嶺有些吞吞吐吐地對薛羽啼鳴,用的是岑殊聽不懂的獸語。
“你那個師父有點奇怪。”崇山峻嶺眨巴着他那雙四個瞳孔的眼睛,“他看起來就好像……一棵樹,已經被蟲子蛀空了的樹,還有黑色的蟲子不停從他身上冒出來。”
雖然用詞很抽象,但薛羽霎時間明白過來,一定是他師父今天大發神威,靈府中的戾氣便又跑出來了。
以不知是八重還是九重的境界,壓一壓幾個小小的築基期,便已經這樣吃力了。
岑殊現在就像一塊壞掉的充電電池,充電兩小時,放電兩分鐘。
把那對主寵送出門再回來時,岑殊已是一副不□□穩的入定狀态。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曾更加深刻地進入過他的身體,薛羽作為一個黑洞體質,卻對岑殊的戾氣有着一種微妙的感知。
戾氣這樣沖撞岑殊的靈府,他即使是入定打坐也隻是治标不治本。
此時屋中隻剩他們兩人,萬籁俱寂。
寂靜總是能滋生出很多東西,比如此時,薛羽便覺得十分疲憊。
即使他今天往返城内外數次,将人質扛入城内,可這種疲憊依舊不是來源于他酸痛的肌肉,而是源于心底。
疲憊的最深處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站在岑殊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而後走到床邊,膝蓋跪在床沿向岑殊傾過身去。
“師父,師父。”
薛羽湊在岑殊耳邊小聲叫他,像噩夢中驚醒的小孩抱着枕頭敲長輩的房門,帶着幾乎掩藏不住的渴慕和依賴。
岑殊身上有種令人安心的熟悉味道。
薛羽嗅着這股很淡的冷香,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扯了一下那人垂在肩頭的長發。
岑殊長而翹的眼睫抖動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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