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一點,我馬上就到。”
他轉身準備放下懷裡的貓咪出門,可平常乖巧懂事的小布偶卻好像突然轉性,撒起了嬌,伸出尖利的爪子勾緊他的毛衣,不肯放人。
“喵喵怎麼了?”他低頭心疼地看着懷裡的小貓咪。
雖然總在心裡責怪肖飒不常照顧喵喵,但他心裡也明白,之前自己也不經常在家,他和肖飒,是一對很不負責的主人;估計是這幾天他難得天天都陪着喵喵,這小家夥才會越來越粘人。
其實人和貓都一樣,有誰願意孤零零地困在一個一成不變的空間裡。
“我一定會早點回來的。”他撓着小布偶的下巴安慰道。
出門走進電梯裡,他才發現,自己毛衣胸前的地方已經被小貓的爪子勾出了好幾根毛線。
剛才喵喵在他懷裡的叫聲那麼可憐,好像永遠都再也見不到主人似的恐懼。
鄒允一陣心疼,掏出手機打給司機;觀海一品在銀灘路的盡頭,市中心不好打車。
那輛熟悉的黑色豪車很快停在樓下,他焦急地上車,這會才終于得空,掏出手機翻看關于雨辰峰拍賣行的新聞。
電話裡,前台的小丫頭急得幾乎語無倫次,他不好意思逼問雨辰峰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雨辰峰背靠震雲集團,如果真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八卦周刊或是财經新聞,不可能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果然,他很快在新聞标題裡看到了“雨辰峰”的名字,赫然就在頭版頭條。
據悉,有人之前舉報了雨辰峰拍賣作假,用假買家,買進假藏品,虛假哄擡成交價;在昨天的拍賣會上直接被有關部門當場叫停查封,并繳獲數件以次充好地假冒藏品。
輿論普遍認為,以雨辰峰拍賣行現在在業内的地位,和身後巨大的集團資金支持,沒有必要制造虛假成交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的招牌;各路人馬瘋狂猜測,這可能跟幕後洗黑錢有關,因為——
連大老闆肖震峰都已經被捕,名義上是接受調查,但多家媒體頭版相繼爆出肖震峰被逮捕時的畫面,赫然可見其手腕上寒意森森的那副鐐铐。
受此影響,震雲集團股價大跌。
鄒允看着看着,額頭上浸出一層冷汗。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雨辰峰拍賣行信譽受損,而他的畫作剛好在雨辰峰拍賣行被查封當天參與拍賣,所以現在各收藏品買家懷疑他作品的價值、真實性以及日後的升值空間,情有可原。
這一個禮拜,他行屍走肉一般地呆在家裡,在前幾天确認自己那晚在街邊和肖飒的拉扯沒有上新聞後,就很少再看手機。
他一面自責自己渾噩度日,沒能及早發現端倪,一面很難不去聯想——
這麼大的事,自己不知道就算了,難道肖飒也完全蒙在鼓裡?
雖然不懂生意上的事,但呆在肖飒身邊這麼久,他多少聽說過一點。
雨辰峰拍賣行的創始人和負責人雖然是肖震峰,但肖震雲去世後,肖飒繼承了全部遺産,現在是震雲集團最大的股東,真就一點消息也不知道?
如果真的全然不查,那肖飒連續一個禮拜沒有回家,真的就隻是跟他冷戰嗎?
他越想越覺得脊背發涼。
肖飒究竟是跟他一樣無辜的受害者,還是……
其實肖飒早就知道了一切,隻是不在乎。
汽車忽然一陣急刹,拉回鄒允的思緒。
他坐在汽車後座,上車時心裡着急,忘了系安全帶,加上剛才又想得出了神,一不注意,腦門在前座的靠背上磕了一下。
“鄒先生,您沒事吧?”司機焦急地問道。
“沒、沒事。”
鄒允擺擺手擡頭,看見車子已經開到了一條小巷裡。
市中心經常堵車,司機作為土生土長的觀海市人,認識不少小路,經常會走一些捷徑;這種給大老闆開慣車的司機都會察言觀色,剛才鄒允上車時一臉焦急,他雖然謹守本分不會多話,但一定會找條最快的路。
眼前這條路,鄒允就很熟。
這是一條極小的弄堂,隻能容一輛車通過,像貧民窟一樣的地方,平房的外牆已經打上了拆遷标記,附近的住戶都搬走了;隻要穿過這裡,很快就能到達畫廊所在的創意街區,以前鄒允去畫廊時遇上高峰期,司機也經常走這裡。
他來來回回走過多次,很少在弄堂裡看見車或人,而司機本人開車向來也很穩當,這急刹顯然來得很詭異。
“外面怎麼了?”他不解地問道。
“好像……”司機也顯然受到了驚吓,“撞到人了。”
“這一片鬧拆遷也好幾年了,但好像開發商資金遲遲沒有到位,就一直空置着,偶爾會有些流浪漢跑來借住。”司機抱歉地解釋道:“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天兒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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