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聲提醒:“狄小夏跟果凍娛樂那邊搭上線了。”
宋又晴側頭看他一眼:“你消息還挺靈通。”
之前投票的時候狄小夏投了果凍娛樂,她那時就覺得他們可能有什麼聯系,沒想到現在倒是被證實了。
段嘉年:“關于你的事,我總是忍不住多了解一點。”
宋又晴替他擦拭掉臉頰上粘到的沙礫:“不用擔心我,你好好準備節目的表演就行。”
他已經穿上了外套,宋又晴眼神在他身上溜過一圈。
段嘉年耳尖有點紅:“你的腿還好嗎?”
“今晚還得換一次藥,”宋又晴勾唇看他,“怎麼了?”
他幹脆也厚着臉皮道:“需要我幫忙嗎?”
宋又晴心想這件事她一早就叫小桃幫忙了,不過現在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她想可能要先跟小桃說聲抱歉了。
她笑着在他手心裡寫下一個時間點:“到時候我讓小桃去接你。”
他的臉就更紅了。
*
晚上,宋又晴将門打開,就見小桃将人往裡面一推,她眨眨眼:“又晴姐,放心吧,我來的時候看過了,這旁邊沒人。”
門關上,屋内又隻剩他們兩了。
段嘉年穿着一身寬松的家居服,看着很是拘謹的樣子。
宋又晴有些好笑:“以前你的臉皮可沒這麼薄,現在是暴露本性了?”
豈止是沒那麼薄,那時候宋又晴在他面前都隻能自慚形愧。
她讓段嘉年在沙發上坐着,自己給他倒了杯水。
他輕笑着回答她:“以前要是臉皮不厚一點,你怎麼會理我?”
宋又晴想了想,确實是這樣。
“你更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隔着蒙蒙水汽,他低聲問。
宋又晴走近,彈了下他的額頭:“你就是你,還分什麼以前和現在?”
她大概知道他變成這樣的原因,現在看着他從重逢時的冷漠到現在的腼腆,她不禁想:
或許從前和重逢時見到的,哪個都不是真正的他,他真正的樣子應該就是現在這樣,沒有以前那麼粘人,也沒有剛剛重逢時的那樣冷漠。
而是像現在這樣,他的整個人就像月光一樣,沒有太陽那麼耀眼,卻也足夠讓人感到溫暖。
段嘉年:“現在開始換藥嗎?”
宋又晴翻出藥箱,坐到他身邊,将長裙撩至大腿處。
隻見小腿的地方有一條明顯的傷疤,在潔白得宛如藝術品的腿上顯得十分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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