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搖着頭。
池末好像是剛從浴室走出來的樣子,短碎發濕漉漉的,還在往地闆上滴着水,那件好看的咖啡色毛衣也已經浸濕了大半,裸露在外的是裡面白色襯衣的一圈領子,讓他看起來随性卻又溫暖人心。
好看的睫毛下那雙明亮的瞳仁卻彌漫着一層淡淡的霧氣。
他伸出左手來握着我的右手。
臉上那種疼痛刹時不見了蹤影,注射室裡變得很安靜,除了從針管裡滲進血管的藥水的聲音,就是彼此的呼吸聲,我也能聽到從自己的心腔内傳出來的起伏有緻卻又激烈跳躍着的心髒。
仿佛世界被拉得很遠,仿佛那個背影被牽入夢中,此後将時時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學不會哭泣3、
很久很久之後,宇卓沒有再來找我,他像是從我的世界中蒸發了一樣,我們一起租住的房子,他再也不回。
周二的時候學校有個講座,是關于醫學系沒有攻克之領域的,作為美術系的我,卻久久的徘徊在那個講堂之外。
教授戴着黑邊眼鏡,用不算很流利的普通話繪聲繪色的在講台上解釋着,灰色的西裝上抖落了很多的塵埃,卻是一臉充滿期待的表情。
當他談到骨癌時,我終于踏進了講堂。
我的到來打破了他們的氛圍,高跟鞋與地闆交織所發出的響聲,在這間教室裡回響着,教授用微愠的眼望着我。
我卻依然氣定神閑,昂首挺胸的往學生席上走去。
他尴尬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又開始做起了演講。
“骨癌最典型的症狀就是骨痛,可能與骨骼過度生長、慢性炎症刺激、遺傳因素、特殊病毒的感染,骨内血液回流不順暢及放射線照射等因素有關。對於不能解釋之骨痛,應盡速查明可能原因,不要忽略骨癌的可能性。如果能早期發現,早期治療,因截肢而失掉手或腿并非可惜的事……”
漠然的走出教室,覺得真的是沒有退路了。
手裡捏着那張被我揉得很皺的病曆單,緩緩的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醫生的叮囑開始從耳邊浮現出來。
——你應該盡早住院,要取樣檢查。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某些關節還在疼痛着,一定要來找我。
醫務室的門外還是遇見了上次檢查時見到的那位女生,她那用圍巾緊緊纏住的臉已然暴露在空氣中了,是張倔強且不服輸的臉,及耳短發讓她莫名的可愛,可惜的是,那雙眼神依然沒有神采。
如果我也能如她那樣痊愈,該多好!僅僅兩個星期,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生便重新找回了青春面孔。
這對于我來說,卻是多麼遙遠的事,遙遠的像随時會從指尖消失的水滴。
但我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走進那四處都是白色牆壁的地方,在最後一秒,木然的轉過身,向畫室的方向走去。
然後曼曼給我打了電話。
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從聽筒那頭傳來曼曼絮絮叨叨的話語,言語之中的高興之情那麼明顯。
“淺淺,今天阿布的街舞得到很多人的好評哦,他能夠倒立旋轉三十次,而且還保持勻速,完全就是勁舞裡的Perfect,我愛死他啦!今天我們去你和宇卓那裡哦,要記得乖乖在家等着我們,知道嗎?”
我沒有吭聲,握着手機的掌心竟然沁着一層細細的汗珠。
或許覺得不點不對勁,曼曼又說,“莫淺淺,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我說沒事。
“那我們晚上就來了哦,讓宇卓那小子不要太嚣張,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和阿布不會饒了他!”
我點了點頭,眼角噙着淚,然後又想起來我點頭她也看不見,就呐呐的回應着。
挂掉電話,心情有些沉重,按照曼曼風風火火的性格,要是讓她知道我和宇卓早就冷戰了快半個月了,不知道她會鬧出些什麼事情來,隻怕會攪得宇卓連課都上不了。
思量再三,我決定去找宇卓。
宇卓是計算機系的,他主要學習的是代碼和編程,如果在他們這樣的人裡面,稍微學得好一點,且能夠破譯各種木馬的,就可以稱之為“黑客”。作為校草的宇卓毫無疑問是這方面一匹出色的黑馬,他曾經自制過一種破譯程式,能夠輕易的侵入任何一種ID,但是由于這種程式有很大程度上會危害到某些微軟公司的利益,于是,它很早的時候就被迫夭折了。
那段時間,是宇卓心情最低落的時期,它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對着電腦屏幕發呆,三維的屏保像是他那永遠也不服輸的性格。而曾經被他寶貝般收藏着的編寫程式也被他全部格式化,并且撕毀了所有關于此類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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