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裡處那一間聚了七八個,有兩人坐在門口剝花生,見謝骛清立刻起身叫了聲“謝教員”。謝骛清應了,撥簾帶她進去,桌旁的四人八隻手正在搓着一百四十四張象牙雀牌。剛才在盤子裡扔了手表和子彈的兩位全在。
何未進去時,有個披着西裝人在給扔子彈的軍官點煙,軍官正要湊過去吸一口,見着謝骛清身後跟着個神仙一般的女孩子,眼睛倏然睜大了,直接被火燙了嘴,倒吸口冷氣,踢了那西裝男人一腳。
“眼睛不往該看的地方看,燙着不是活該嗎?”披着西裝的有一雙桃花眼,笑得彎了,劃了一根火柴給自己點上根煙。
洗牌的,摸牌的,抽煙的,喝茶的,桌旁四人都瞧被謝骛清擋在身後的女孩子。
被燙了嘴的心說:還說我?你們這都什麼人?盯着人家小情人看什麼呢?
剛點煙的心說:看清哥那樣兒……恨不得全擋着,連裙角都不給看。
攥着象牙骰子的心說:看差不多行了,朋友妻不可欺。
喝茶的踹了一腳攥骰子的,打眼色:什麼情況?給我講講。
謝骛清微一低頭,避開内隔間的門楣,順手替何未把眼前的一半布簾子撩開,瞧了他們一眼。四人默契地一伸手,齊齊把剛碼好的牌全推倒了。紅絨桌布身上,乳白色雀牌和碧色骰子被八隻手揉到一處,嘩嘩地重新洗上了牌。
……
鄧元初仰躺在内隔間的卧榻上醒酒,一見兩人進來翻身坐起,自己把自己趕了出去。臨走前,鄧家公子還不忘給兩人拉上隔間的木門。
這個内間極小,平時用來給包房裡醉酒的客人休息用的。
推拉門藏在古董架後,一拉上就更顯小了。除了滿架子古董和書,就隻剩下個羅漢榻。一個小巧的青花瓷油燈在燈座上,照着這狹窄的富貴窩。
何未熟這間店,曉得羅漢榻便是煙榻,一套煙具和镂空的銅煙燈全在古董架最下層。
她繞了半步,有意擋在了古董架前,盡量不讓他看到那些:“你上卧榻吧?”外頭的男人聲音齊齊靜了兩秒,随即又熱鬧起來。
謝骛清早瞧見她擋着烏七八糟的東西,他一個燒過幾十萬鴉片,禁了幾年煙的人,怎麼會見不得這個。不過他沒揭穿,順了她的意,往榻上一坐。
男人的影子從腳下地闆拖長到了牆角。
說點什麼好呢。
她踱步過去,一步想一句話,踱到他面前了,仍沒尋到句漂亮話。
何未挨着他坐下,撿了句最閑的閑話:“你說我二叔什麼都好,沒有缺點。為什麼家裡人容不下他?”
“人以群分,若你們家那些人容得下他,反倒辱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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