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沒有打斷他們,靜靜地整理着自己的東西。
這間屋子不過是他落腳的地方,收拾起來倒不麻煩,隻是陽台上的花他養了兩年,驟然離開反而有些不舍。
等新主人搬進來的時候估計會把它扔掉吧。
馮子豪安撫好李千甯,轉回電話對許硯說:“那就分手吧,許硯。在我身邊你也不快樂,每天看到我像看到債主一樣,兩年來對着你的冷臉我也受夠了。”
再說下去就有些難堪了,許硯不是一個擅長處理這種情況的人,他低下頭沒有回應。但馮子豪顯然不想放過他,還在那邊喋喋不休,“别以為自己真是尊要供起來的菩薩,混酒吧的時候不過是個人人都能睡的……”
“馮子豪。”許硯打斷他的話,“夠了。”
說到馮子豪也冷靜下來,找回腦子想起自己剛說了什麼,連忙道歉,“我不是這個意思,硯硯,我……”
“鑰匙給你放在茶幾上了。”許硯回頭看了眼這間屋子,輕聲說,“再見。”
·
分手比想象中容易很多,許硯拖着行李箱來到市中心的Suppose酒吧門口,看了眼緊閉的大門,擡步往後巷走去。
這裡是高設七年前盤下來的,從一間不起眼的小店做成現在市裡最知名的gay吧。許硯和另一個朋友趙古涵都是這間酒吧的投資人,過去他們一直住在這裡,直到許硯找到男朋友,趙古涵到外地工作,他們三人才算分開。
許硯從錢包中掏出一張黑色的電梯卡,直達電梯按鍵上并沒有出現的五層。
酒吧一層和二層是喝酒的地方,三層被高設裝修成一間可以容納300人左右的livehouse,四層做了一整層的隔音和倉庫,五層則是他們幾個人居住的地方。
電梯門打開時,正巧看到高設指揮着幾個服務員打掃衛生,看到許硯時還有些怔愣,随即咧開嘴笑出聲,走上去要幫許硯拿行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許硯沒客氣,白了他一眼,“再不回來我怕你把我卡停了。”
“怎麼會!”高設推着他往房間走,“要知道我這麼好使,這招我早就用了。”
“知道好用就省着點用。”許硯臉上也帶出笑意,毫不客氣的趕人,“我要睡覺。”
高設點頭,“好好休息,睡醒了下樓玩,今晚有驚喜。”
許硯擺擺手沒有回答,轉身去看自己的房間。這裡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不過床單被罩都有定期換洗,還帶着陽光曬過的味道。床頭的發财樹葉子有點黃,泥土是十分濕潤的,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高設的傑作。許硯撥弄了一下那片還在頑強掙紮的葉子,随着它的擺動輕笑出聲。
這裡也有東西,更需要他的照顧。
第二章一首歌的時間
許硯一覺睡醒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街邊的點點燈光從窗台爬進來,暖黃色灑滿屋子。
這是最熱鬧的時候,卻是最安靜的一隅天地。
許硯放任自己享受了一會兒久違的孤獨,起身沖了個澡,換好衣服下樓去找高設。他很久沒回這裡,有些新來的服務員沒見過他,不免引來圍觀。許硯頂着衆人的目光來到吧台前,得到了高設遞來的檸檬水和調侃:“你一出來員工的工作效率明顯降低,今晚的工資從你的分紅裡扣。”
“扣吧,給多少不都是你說了算。”
高設擡手敲他一下,“哪個月沒給你們發流水?當甩手掌櫃還來抱怨?”
許硯笑了笑,眼睛彎起漂亮的弧度,左側嘴角一個小梨渦若隐若現。
高設跟許硯朝夕相對多年也愣了一下,不怪小朋友們沒見識,許硯當真是萬裡挑一的好看。他皮膚白皙,目光深邃,似歐美人略寬的平行雙眼皮之下,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般,專心看人的時候自帶深情buff。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紅潤,總之是很誘人的樣子。
他是圈子裡出了名的美人,以前甚至有人慕名來酒吧隻為見他一面。那幾年,高設酒吧的GDP全靠許硯帶動。
許硯不常笑,平時看着有些清冷,但面對好朋友卻是不吝啬表情的。高設見他狀态不錯,也沒有再提起馮子豪,而是推着他來到酒吧中央的舞台,“中午跟你說了有驚喜,去看看。”
坐在台上正在調音的是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子。男生看起來不過20出頭。圓領T恤,運動短褲,再加上一雙價值不菲的球鞋,活脫脫是當代男大學生的标配。男孩留着酷酷的寸頭,眉峰銳利,棱角分明。他看上去有點緊張,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微微顫抖,略有些懵懂的樣子。
許硯搖着頭對高設說:“太小了,沒興趣。”
高設“啧”了一聲,回嗆他:“你以為我拉皮條啊?這是新來的駐唱歌手,昨天來試音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喜歡的類型。聽歌就行,可别禍害純情大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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