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日終究還是來了。
聖上俯身去瞧她,她面似芙蓉低垂,半啟秋波,羞得身子都蜷.緊了,偶爾含羞帶怯地偷望他一眼,手足無措地倚在貴妃榻上,完全不知道這時候要做什麼似的。
無論平日裡怎樣活潑,真正面臨與男子的那一刻都多多少少有些慌亂不安,将平日包天的膽子不知道丢到何處去了。
這倒不一定是礙于天子的身份而畏懼,隻是人天生恐懼未知,男女之間的事雖說是人之天性,可自古又為人所忌諱。
即便是父母姊妹也不會公開地談論其中細節,女孩子知道這些往往都是從折子戲與新婚前夜的秘戲圖開始的,而真正深入了解進而決定對這種事情感知的則是在新婚的第一夜。
雲滢上一世十分不喜歡這種事情,更沒有人來耐心教導她該怎麼樣才能叫自己少遭些罪、舒服一點,因此哪怕是知道聖上要做些什麼,一開始也隐隐會抗拒。
天子的常服并不算繁複,聖上随手解開淡黃色的圓領襕衫,将她柔折的螓首半擡,覆上去以唇齒相欺。
雲滢被迫擡起頭承受那男女間的溫存旖旎,她心緒如剛沸時的茶湯,滿是熱燙,又紛亂不堪。
她從來沒得到過人這樣的親昵愛憐,或許是因為聖上确實不曾妄言,在書房裡飲過許久的茶,她甚至能感知到那柔軟唇齒間沁人心腑的馥馨氣息,這種男子的氣息叫人心緒激蕩,幾乎想要去回應那一分熱切情愫。
雖然是聖上主動親近,但他也已經過了那種毛頭小子冒失急切的年紀,加之同她近日相處時常常不自覺遷就一兩分,盡管沒有多言,可還是願意多一點耐心待人,照拂一些她驚慌的情緒。
當皇帝察覺到她有些因為受不住而抗拒的時候便暫緩了這一段親近,他稍稍離遠了一些,看見雲滢雙頰生霞,似是透不過氣一般。
“不願意麼?”他拂開掉落在雲滢肩頭上的梅花花瓣,伏在她頸側微微氣>喘,聖上的領口半敞,在她的角度能隐隐瞧見男子的肌膚。
這種久違的親熱叫他平靜的眉眼染上了與往日殊異的風流不羁,倒不像是一個端坐萬方的君王了。
聖上瞥見她面上的慌亂,手指在她領口的系帶停頓片刻,還是沒有解開一覽春色。
男子的熱息灑落在她的頸側,雲滢紅着臉搖了搖頭,她低聲道:“教坊司的女官,太妃還有楊娘子沒教過我這些東西的。”
大多數的舞姬終其一生都沒有服侍貴人的機會,不需要學這些能嫁人的女子要清楚的東西,教習也不會有意教導,否則叫這些女子開了這方面的靈竅,生出許多攀附權貴的心思,還不知道要多難管。
她是良家出身,林教習也有意成全她将來出去嫁人,隻是還沒找到合适的人家,因此也就不急着同她細說這件羞于啟齒的事情。
而那些避火圖對于嫔妃來說也是僅供參考,新婚前了解些男女之間事怎麼回事就可以了。
大多數的女子囿于禮教約束,看見這種東西便要下意識地面露厭惡,否則就顯得過于輕浮急切,不夠莊重。
然而宮廷卻又是一處奇妙的地方,天子的寵愛與所能獲得的權力地位息息相關,宮廷在維持着自己嚴肅古闆一面的同時,豔聞與風月又層出不窮,嫔妃們鄙夷着以色事人,又會不自覺地偷偷學習些技藝,渴望能得到皇帝的一夕之幸。
但天子既然對後宮沒什麼興緻,雲滢起初也在宮中寂然一段時日,楊充媛也沒有興緻花太多心力教導一個比自己美貌上許多的姑娘。
聖上難得見她這樣全然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也有幾分憐愛的心思,正要解開她衣衫,卻被雲滢按住了手。
“官家,求您别在這裡……”她聲音有些發顫,明明還沒被怎麼欺負,就吓得連話也說不全了,“這……不合規矩的。”
這裡的規格是皇帝獨用的,絕非她一個宮人可以沾染。
除卻皇帝行幸嫔妃宮中,天子在福甯殿寵幸嫔妃也有固定的所在,像是皇後留宿福甯殿的時候住在東側偏殿,而嫔妃宮人侍寝的時候卻是在西側的暖閣。
且不說這處是皇帝獨居的主寝殿,她睡在這裡會不會招眼,雲滢隻消瞧一瞧那霧氣氤氲的潋滟蘭湯都要害怕。
眼前的浴桶也比平常她能見到的寬敞上兩倍不止,室内明燭高照,兩人的身影放大了幾倍,清晰地映在那一整幅山河圖的屏風上,隻消動一動,外面的内侍就透過那錦緞上的萬裡山河瞧見她是如何婉轉承恩的。
盡管那些内侍都算不得男子,可依舊有着男子的心,會對着宮人想入非非。
侍寝的機會難得,然而她從沒有想過第一次就要在浴間承歡,又要受疼,還得叫許多内侍看着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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