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遠點頭,拿着蠟燭走在前面,孟汮走在最後。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他的袖子悄然覆上一顆金燦燦的丹藥。再擡起手的時候,放那顆丹藥的盒子裡已經空了。
他們從暗室出來時,樓下的的靈犬和人已經包圍了這座樓。為首的人是禁衛隊的隊長,隻需一聲令下,白露城禁衛隊的人和城主府的守衛就要沖上來。密密麻麻圍在下面的幾百人,全都是金丹修士。
孟汮皺起眉頭,一掌卸掉窗戶,将城主兒子推到窗口,揚聲道:“你們城主的兒子在我手上,都别輕舉妄動。”
隊長臉色發青,揮手叫人去請城主。
城主的兒子見救兵來了,瞬間有了底氣。再看孟汮一直沒有動手殺他,以為兩人隻是将他作為人質,打算要挾他父親,于是便嚣張地道:
“你們以為自己是怎麼被靈犬找到的?鑰匙上不僅有腐心散,還有大量的尋蹤粉。即使僥幸沒有中毒,也會沾染難以洗掉的尋蹤粉氣息。你們放心,隻要發現丢了鑰匙,我爹就算尋遍天涯海角,也能把你們抓起來抽筋扒皮!”
孟汮道:“抽筋……扒皮?”
他嘴角漫起十分可怕的笑容來。
他沒有理會對方,轉頭對沈修遠道:“師兄,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走得了嗎?”
外面重兵把守,将這座樓圍得水洩不通。沈修遠心跳聲宛如擂鼓,冷汗從鎖骨沒入衣襟。
但想到男主剛才看到了牆上的龍筋龍鱗,此刻心态肯定更加崩潰,他盡力鎮定地安撫道:“你别急,我們能從這裡出去的。”
即使孟汮現在服下解藥,也要過一陣才能完全康複。康複之後,僅憑他們兩個人的金丹期修為,也無法以一敵百。更何況,還有一個即将突破出竅期的城主,在府中虎視眈眈。
但他并不是沒有辦法。
水府就在攬月湖底,屬于實際存在的空間,假如他喚出動态入口,能不能把孟汮也拉進去?
【系統,能帶人進水府嗎?】
系統言簡意赅:【能。】
孟汮緩緩地道:“你……有辦法?”
沈修遠情急之下,忽略了男主神色的反常:“對,我有辦法。”
除了硬闖出去,和把他交給城主之外,孟汮想不出還會有什麼辦法。他靠在窗旁的牆上,唇角微勾:“好啊,你說。”
劍刃從城主兒子的脖子上擡起了一些,劍尖微微轉了方向。手臂上,腐心散造成的血線依舊漆黑如墨,像一道不詳的符咒。
他雖然表面上接受了沈修遠關于跟蹤的解釋,心底卻從未放松戒備。
沈修遠突然出現在小巷裡這件事,疑點重重。
掌門和師父為什麼會知道他要暗殺城主?除此之外,兩人是否知道他的最終目的?
被派來幫他的人為什麼是沈修遠?對方的修為低于他,但為什麼在對方出現之前,他都沒有發現被跟蹤的事情?
再加上大師兄和小師妹從未同時出現過的事情……
其實他始終都無法完全信任旁人。尤其是在這種時刻,樓下都是敵人,而房間裡充滿了同族的遺物。一旦行差踏錯,他就會和那些同族一樣,成為牆上的一片鱗,青龍一族将再次失去複仇的希望。
想到這裡,孟汮的目光逐漸變得涼薄。
城主的兒子聽說他們有辦法出去,不必求自己父親,心知自己即将成為棄子。看着下面的人群,他眸中閃過厲色,心一橫,趁脖頸中的劍刃沒有壓實,掙脫靈劍,縱身往樓下一躍!
守衛們慌忙擁上去接:“少爺!”
孟汮毫不留情地出劍疾斬。城主兒子從高樓墜落,雖然被守衛接住,手掌卻齊腕而斷,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而後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
城主兒子不知道這是服用腐心散解藥後的副作用,隻以為是孟汮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斷掌處疼得撕心裂肺,他惡狠狠地高聲吩咐道:“給我放火,燒了這棟樓!
禁衛隊隊長遲疑道:“少爺,這……”
城主兒子怒道:“反正丹藥又燒不壞,直接捅死他們太便宜了,給我燒死他們!”
隊長見他态度堅決,無奈領命。禁衛隊的人和城主府的守衛開始在樓下布置稻草,澆上火油。
又有人匆匆來報:“隊長,城主得知了少爺的事情,正在往這邊趕,馬上就到!”
樓下的火點起來了,灰黑色的夜空中閃爍着耀目的火光。稻草一點一點地燒起來,逐漸會繞着這座樓圍成一圈。
一片鼎沸的喧嘩之中,孟汮向下看了眼城主兒子服用解藥後僵硬的身體,複又靠在牆上,半邊臉映在沈修遠手上跳動的燭光裡,唇角微微勾起:“你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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