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狼狽不已,身上挂滿了傷的歸海離見遠離了危險後,這才捏碎了靈石給自己補充快要枯竭的靈力,并将一顆中品靈石遞給了身旁受傷情況比她嚴重的青年。
“此番多謝何道友了,若不是何道友,說不定阿離現在早就葬身于蛇腹中了。”
“我也隻是碰巧遇到而已。”青年接過她遞過來的中品靈石後,漆黑的眼眸中飛快閃過一抹貪婪。
“所以說像何道友這樣的好心人已經很少了。”眼眸帶着一抹羞澀,将一縷鬓發别到耳後的歸海離含情脈脈的望着眼前的青年,柔聲道:“不知道何道友接下來的一段路程裡,可否能帶上阿離。”
“一個人在這危機四伏的秘境中,倒不如身邊多一個伴,也好多個照應。”說話間,青年便捏碎了手中那枚泛着淡紫色的中品靈石。
而躲在樹梢中的白堕正驚恐萬分的
用小手捂住嘴,瞪大了瞳孔看着那人在捏碎那枚靈石後。整個人的靈力就像是被魔氣給瞬間反噬倒流,再下一秒,看見的便是那人因為靈力的枯竭而變得像一根滿身遍布黑斑的枯木,最後消散于天地之間。
并且他待過的地上,還出現了一枚泛着金光的靈石,甚至這一切就發生在轉瞬之間,更快得連青年的恐懼聲都沒有發出。
“宿主就那麼将他給殺了,不覺得可惜嗎。”系統冰冷的機械音突兀回響在白堕與歸海離耳邊。
“一個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活着也是浪費,倒不如成全了我,難道你就沒有看見他前面也想殺了我嗎。”冷笑一聲的歸海離整理了一下頭發上的污血,并倒出幾粒回春丸往嘴裡塞後。
問:“我現在的積分還有多少?”
“先前宿主兌換了一塊下品轉靈石後,扣除積分五百,現在還剩下五十點零二積分。”
“什麼!才那麼點!”
系統?積分,還有和歸海離對話的又是哪一個?
直到他們離開,并确定他們不會在回頭後,白堕才從樹上跳下來,并圍着那堆已經被風吹走的灰燼繞了好幾圈。
掠奪對方靈力與修為的陰狠術法一般隻有魔修才會做,那麼歸海離此人是否便是魔修。
随着天色放亮,白堕這才從前面睡的樹上跳下來,并揉了揉睡得迷糊的眼睛去尋找着自己機緣。
如今算來,她現在進到秘境中已有七天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已經尋到不少寶貝了。
甚至她發現,她越往裡走,裡面的環境越發變得荒無人煙,半米高的雜草與那折射着陽光晃得令人睜不開眼的獸骨石往往擋住了她的視線。就連吹拂過臉頰的風都帶着腥鹹之味,腳下的泥土顔色由褐變紅,紅轉灰,最後更變成洗盡鉛華的鉛白。
耳邊雖偶爾會聽見幾道妖獸的嘶吼與打鬥聲,腳下卻不曾見過他們的腳印,甚至是生存過的痕迹。
火傘高張之下,被曬得像條死狗,打着一柄垂着淡粉色流蘇碎花油紙傘的白堕拿着師兄給的地圖來到一片清澈見底的湖邊時。又見四周無人與妖獸行走過的痕迹,加上腳下還是潔白細沙的沙灘,便存了洗腳的心。
雖說她自從引氣入體後便能用除塵術去除身上污漬,可是除塵術再好,她也改不了她喜歡沐浴與睡覺的習慣,要不然這修仙也修得恁無趣了點。
在她才剛蹲到河邊,伸出一根手指頭想要試一下這河水的溫度時,卻突然被一陣帶着腥甜味的浪花朝她迎面襲來,這浪花不但味大,更黏糊糊得像是某種魚類身上的黏液。
很快,河流中間出現了一個小型漩渦,并且随着時間的流逝,湖中央漩渦的面積與引力正在不斷增加,生于湖底的海草更瘋狂的伸出了觸|手,不斷抓取着岸上所有的一切物體往湖裡拖去。
原先被沉在湖裡的妖獸骨骸也被浪花給吹上了岸,甚至在陽光的暴曬下,再被狂風一吹,便紛紛化為一灘骨沙。
白堕在發現不對勁時,立即施展火球術往那些海草燒去,手上的破雷符也沒有絲毫吝啬的引爆,可是她那點兒微弱的火光不但沒有燒斷纏着她的海草,更惹得他們像是發了瘋一樣将她往湖裡拖去,至于那些雷,宛如泥牛入海。
泛着腥甜,卻又冰冷刺骨的黏液很快将她給包裹起來,并帶着她往漩渦中拖去。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窒息感,恐懼與無力感如海水般瘋狂襲來。
若是能有下輩子,她一定得要好好修煉!并跟師父學習釣凱子!
被漩渦給吸進湖底最深處的白堕本以為她要回檔到合歡宗了,未曾想,再度睜眼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處浸泡得她四肢都溫暖起來的溫泉中,隻是那水的溫度随着時間的推移正在不斷加熱,更冒着一種奇異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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