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輕看向自己被捏到通紅的手腕,不由得擰起了眉,可她還是忍着疼意,對黎芊璇溫軟道:“姐姐先輕一些好不好?我隻是怕給你帶來困擾而已,若你不想我走,我便好好的呆在這裡,你别不開心了。”
女孩聲音輕輕,卻含着一股仿若山間流淌清泉的沁人心鼻力道,讓黎芊璇緊張到極緻的心逐漸放空了下來,而到這時候,她終于看到了那截纖細手腕上的醒目紅色,于是連忙松開了手。
“對不起。”清醒過來的黎芊璇止不住地自責。
阮輕輕卻踮着腳拍了下她的腦袋,以做安撫,笑着道:“沒關系啦。”
話雖如此,可黎芊璇還是找來了止痛的藥膏,給阮輕輕敷在手腕上,把那淤紅給小心翼翼的慢慢揉開。
阮輕輕垂着眉,仍然在思考剛才黎芊璇說過的放妻妾書,但此事并不适合直接發問,得找個恰當的時機。
她擡眼看着黎芊璇那張明豔臉頰旁垂着的泛濕的發,就順勢道:“要我幫你吹吹嗎?”
黎芊璇一愣:“什麼?”
“吹頭發呀,”阮輕輕彎着眉眼,模樣純稚無辜:“阿雲和她的助理都用吹風機幫我吹過頭發,我覺得還挺有趣,正想要試一試。”
阿雲,叫的倒是親熱。
黎芊璇在心裡冷哼,面上卻不顯,隻是關切地問:“陛下手腕受的住嗎?”
阮輕輕:“本來也沒多疼。”
黎芊璇又嚴肅了表情,一臉鄭重其事的問:“那我是第一個被陛下吹頭發的人嗎?”
“啊?這很重要嗎?”阮輕輕被問的有些猶疑:“難不成在這裡吹頭發還有什麼特殊含義?若是有,我還是不……”
“沒有。”黎芊璇果斷起身,拿了個吹風機過來,塞到阮輕輕手中,還撒起了嬌:“請陛下幫我吹吹頭發,臣妾先謝過陛下了。”
她剛才還那麼兇,現在倒是難得乖巧,阮輕輕笑了笑,沒再拒絕,隻說那你得先教我,我不太會用,黎芊璇就教了她。
吹頭發并不是什麼技術活,阮輕輕很輕松地就學會了,并且學以緻用做的很好,眼看着那一頭烏黑秀發已經快要被吹幹,黎芊璇的情緒也徹底平複了下來,阮輕輕就問出了自己在意的事。
她說:“芊璇,你之前裝作不認識我,也是因為那紙放妻妾書嗎?”
“難道隻是因為那東西嗎?”黎芊璇道:“我氣的是你不顧一切就離開了。”
“對不起,”阮輕輕先認了錯,又輕聲道:“說起來,那放妻妾書裡寫的是什麼内容啊?竟然讓你記到了現在,還因此惱我。”
黎芊璇回頭嗔她:“那是陛下自己親手寫的,怎麼到現在還來問我?”
阮輕輕也捏着她肩膀同她撒嬌:“時隔久遠,我記不清了嘛,好姐姐,你就再同我說說罷。”
黎芊璇根本受不住這樣的軟磨硬泡,她肩膀酥了半邊,人也有些暈,就把一切都告訴給了阮輕輕。
在那封放妻妾書裡,皇帝自陳女子身份,道出自己本名輕輕,又言盡了這些年女扮男裝的各種苦楚,說不願再以這樣的面目遮遮掩掩地活在世間,如今她已交代好了一切,準備好了後路,從明天起便要改頭換面去一個沒人知道自己的地方重新生活,追求自己憧憬的玄學大道。
之後她又表明了自己跟後宮各位妃嫔緣分已盡,此生不能再做夫妻,便立下休書,斷絕關系,放他們各自離去,重新嫁娶,說是一别兩寬,各自歡喜,還祝願各位姐姐妹妹都能長久喜樂,安康一生。
“怪不得……”
阮輕輕不自覺的念出這三個字,又咬住了唇。
怪不得貴妃知道她是女孩子并不驚奇,也沒有追問,可問題的關鍵是,她并沒有寫下那封放妻妾書。
當年她被莫名吸進虛空裡,可以說是毫無征兆毫無預料,因此,她自然也不能做出應對反應。
知曉她本名輕輕,是女子身份,還能模仿她的字迹和語氣長篇大論,讓貴妃等人都對那封放妻妾書深信不疑,能做到這事隻有一個人。
隻有國師。
可是,國師她為何要這樣做?
到底為何?
而且,國師的蔔算之術出神入化,又有預言之能,會不會她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突然消失?
那她為什麼不提醒自己?還是說天機不可洩露,此事她也沒法對自己言說?
剛才那些書籍裡也有曆史書,可她還沒來得及看,或許她應該看看乾末之後都發生了什麼,才能猜測一二。
正想着,阮輕輕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握住,向來明豔飒爽的貴妃臉上染了一團紅酡,還有些羞澀地問她:“陛下怎麼不回答?”
阮輕輕是真的沒聽到,就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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