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辦公室,手機便響了,看到屏幕上閃爍的“梁溪”兩個字,賀言舒緊皺的眉頭舒緩,索性靠在走廊邊接起了電話。
“喂,阿溪。”
這是他的未婚夫,也是在美華裔。雖然還沒正式訂婚,但姑姑對梁溪很滿意,如果一切順利,他們會登記結婚,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言舒,你剛剛在幹嘛,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打通。”梁溪急躁之中,透着些埋怨。
梁溪的脾氣就是這樣,如果不馬上接電話,他會很生氣,甚至會鬧個幾天。但對待這個會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賀言舒顯得尤為耐心:“剛剛在院長辦公室。”
“院長找你有什麼事?難道那件事被他——”
“阿溪。”賀言舒輕聲打斷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該讓他知道,“我打算辭職,自己開一家私人診所。”
“賀言舒你瘋了?你現在的工作多安穩,Ron給的工資又多、活兒又輕松,就因為他罵你幾句,你就要自己單幹?你以為開診所很容易嗎,你看看我那些創業的同學,哪個不是大把的鈔票打了水漂?”梁溪急起來就口不擇言,“而且要我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做得不妥,Ron找你談話也在情理之中。”
“你也認為我做得不對?”賀言舒被最親密的人指責,難免心緒難平。
“沒說你不對,是不妥!”梁溪道,“你這人就是太軸了。病人來醫院看病,要做手術、要買藥都是你情我願,你非要去提醒人家,讓院長沒錢賺,他心裡當然不樂意。看在你是他朋友的份上,他才沒有辭退你。要我說,你在這老同學的醫院裡上班,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不用他辭退,我自己會走。”賀言舒冷聲說完,挂了電話。
這還是他第一次不等梁溪說完就挂梁溪的電話,但賀言舒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話不投機,半句也多。
梁溪的确是為了他好。他修完神經外科和腦科的博士學位已經三十一了,不算年輕,不适合反複折騰。但梁溪似乎并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說出的話也實在讓人心寒,他認為兩人都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往辦公室走去,沒隔多遠便聽到文件夾摔打在地的啪嗒聲,還有紙箱擲于地闆的沉悶聲響。賀言舒走到門口一看,果然是他的東西都被扔了出來,七零八落地撒了一地。
“賀言舒,了不起,以為你自己是什麼救世主?我花心思留下的病人,被你三言兩語就說走了,還惡意牟利,你這麼正義有種去安監部門舉報我啊!”一個皮膚蠟黃的男人從辦公室走出來,像個潑婦一樣指着賀言舒破口大罵。
果然是涉及到錢的事,人的真正修養就會展現出來。賀言舒半蹲下盯着地上的醫學資料,淡淡道:“那病患原本打算舉報的。你該謝謝院長,不然你以為你的執照還在?”
見賀言舒如此直白地指出院長對自己的包庇和回護,何君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你,你胡說,哪兒有這麼嚴重!我真是想不通,我還不是為了我們的醫院能掙錢,要不然這高工資怎麼發出來,靠你天天給病人倒貼藥錢?你是來工作的還是來做慈善的,失不失職啊你!”
賀言舒收着地上的紙質資料,淡道:“的确失職,身為腦科醫生卻沒治好身邊最顯眼的病患,我責任很大。”
“你說誰腦殘?”
言語上吃了虧,何君便想着在武力上教訓賀言舒一番,“院長的朋友又如何?家裡有錢又如何?老子不怕你!”他沖上去就想把賀言舒扯起來給他一拳,還沒碰到就被人擰了手腕。
反關節的劇痛讓何君忍不住倒吸涼氣,回身望向那個抓住自己的高大男人,本想臭罵一句哪個不長眼的,看到那人身後跟的那幫黑壓壓的保安就吓掉了半條命。他堆起谄媚的笑:“這...這位...先...先生,您松松手,疼得很。”
賀言舒被陰影籠罩,聞聲也擡頭望去。隻見曦光之下,男人的身材挺拔高挑,短發垂額清爽幹練,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鼻梁、下颏弧度流暢,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
他把頭發剪了。
賀言舒恍惚移開視線,不再去看這張闊别六年的熟悉的臉。
“還站得起來嗎?”紀沉魚的聲音溫柔中透着幾分沁涼,伸手打算扶起半跪着的賀言舒。
作者有話要說:推推文文《禁止碰瓷,不許撒嬌!》by西熒星
[混血甜心半吊子心理咨詢師受x裝乖裝窮綠茶釣系高中生攻]
葉玦被分配到一所高中實習,寫寫研究報告,兼職心理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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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成學生的混血甜心葉玦,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掏出工作證,将打架的兩撥人打包送進教務處,還順便救出了個小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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