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家世學曆,還是人品相貌,賀言舒都可謂是萬裡挑一的伴侶,梁溪偶爾作歸作,舍不得真的和他鬧崩。
兩人在離賀念秋家比較近的地方找了個新住處,賀言舒哄好了姑姑和侄子,便收拾東西搬了進去。新診所也選好了址,開始裝修。
除了那次社交軟件上的惡作劇,紀沉魚再沒打擾過他,一切正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平淡的生活未嘗有什麼不好,按照規劃平穩前行是賀言舒最舒服、踏實的生活模式,脫離軌道讓他費神心慌。
趁着診所裝修,賀言舒正好給自己放個假,在Ron的醫院裡工作福利不錯,但好歹是醫生,晝夜颠倒是常有的事,比尋常職員還是忙多了。
梁溪也剛碩士畢業,一直想不到找什麼事做,就打算着去某個要好的同學的公司謀個崗位。正式上班之前他都很有閑暇,借這機會提意賀言舒一起去海邊拾貝殼、散散心。
賀言舒何嘗看不出他的心思,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奈,自然應允。
灣區的生活平淡得過了頭,簡直也稱得上無聊,賀言舒和許多朋友都是通過各種群認識的,甚至有挖牡蛎的和撿蚌殼的,更離譜的是這兩項活動還有不少人參加,他和梁溪相識的因由,就是有一次一起撿蚌殼碰上了。
梁溪突然提議拾貝殼,是想緩和他們二人的關系。
兩人帶上潛水的器具和挖蚌殼的工具,開着越野車就往海邊去,一路上車裡放着Folk,賀言舒的心情也變得十分輕松自在。
其實偶爾兩人一起出來放松放松也挺好的,賀言舒越想越覺得感情這東西的确需要磨合和長時間的相處。從姑姑家搬出來,開始二人新生活,是個正确的決定。
出門的時候還是個大晴天,車開到一半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黑壓壓得讓人頓覺喘不過來氣。賀言舒按下車窗感受了下外面翻滾的潮濕的熱浪,對身旁的梁溪遺憾道:“今天可能撿不了貝殼了,感覺有大雨要下。”
“運氣真差!”好不容易和賀言舒一起出來,結果居然遇到這種鬼天氣,梁溪氣得不行。
“沒事,安全要緊,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賀言舒調轉方向盤打算轉向,從後視鏡裡看到梁溪撇着的嘴。
“别氣了,回去做咖喱你吃。”賀言舒安慰道,伸手捏了一把男友的臉。
“那好吧,一起做飯也不錯。”梁溪總算露出笑容。
沒開多遠,傾盆的大雨便落了下來,砸在車窗上的水漬有硬币那麼大,隔着車窗玻璃都能聽到外面摧枯拉朽的風雨聲。明明是白天,天色卻像傍晚一樣暗,叫人心情壓抑到極緻。雨刷器的速度明顯趕不上雨水降下來的速度,徒勞而無力地刷着,視野區域布滿波紋般的層層水圈。
梁溪驚慌地趴在車窗邊四處張望:“不會是飓風吧,糟糕,今天出門前沒看預警。”
“飓風也沒事,當成強降雨就好,我慢點開,别慌。”
“嗯嗯,甯可慢點,看清着路啊。”
前路确實看不清晰,能見度不足十米,賀言舒隻覺得自己頂着風,在一條看不清出口的甬道行駛着,看到前面閃爍的黃燈時已經和那輛車貼得極近了,稍不留神就要來個追尾。
“大雨天的,高速公路停在路中間,是我在做夢還是他瘋了?”驚魂刹車後,梁溪恨不得跳下車去和前面的司機理論。
這回不怪梁溪脾氣暴,就算是溫和如賀言舒,也有點生氣了——還好後面沒車,又或者是天氣原因封了通道沒再讓車上來,不然剛剛那個急刹,還不來個連環撞?
一口怒氣還堵在心裡,本打算換到輔道停下看看情況,前面就來人撐着傘敲他們的車窗:“不好意思啊,我們的車抛錨了,我得聯系保險公司拖車去修,您能載我們老闆一截嗎?他身體不好,要是在雨裡受了涼,我回去肯定要挨罵。”
原來是汽車故障,那就不是人為可以避免的了,賀言舒的怒氣消散了一些。
搭人倒是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但他自己這麼想,梁溪未必樂意。賀言舒道:“我問一下我男朋友。”說完看向梁溪。
梁溪本想拒絕,但外面的風雨這麼大,連人帶傘吹跑了都有可能,實在危險。他要是不答應,回去後心裡肯定過意不去。于是他點頭:“可以啊,叫他們上來吧。”
前車司機連連道謝,頂着風雨又跑到前面和在圍欄邊站着的兩人說了幾句什麼,那兩人便撐着傘走到賀言舒他們的車旁。
車門被人打開,剛瞥到那雙桃花眼,賀言舒便後悔了剛剛的決定。
怎會這麼巧?高速公路上也遇到這個人。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定律,有些人在很長的時間裡從不碰到,可一旦開始碰面,往後就總是鬼使神差地頻繁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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