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突然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很難得的東西,那東西安靜細緻、潤物無聲,不顯眼但他缺少不了,可現在被人收回去了,而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賀言舒隻是淡淡垂眸,掃了一眼梁溪手上的東西,沒伸手去接:“吃了你的巧克力,是不是就代表和你和好?”
“不...不是。”梁溪忽然崩潰般啜泣起來,努力争辯。他一手拿着巧克力去拉賀言舒,一手擦淚,“我隻是,我隻是想向你道歉。我沒奢求過能和你和好,隻是想求你原諒我。做不成情侶,我們接着做朋友也好啊。總之我受不了和你形同陌路!我已經習慣了你的存在,你不能就這樣輕易地從我的生活裡消失。”
賀言舒點頭:“也就是說,吃了這個巧克力,代表我原諒你?”
“......嗯。言舒,你能原諒我嗎?”梁溪抽噎了幾下,拿濕漉漉的眼睛望着賀言舒,“我們以前多好啊,你也舍不得和我鬧崩的對嗎?”
看着昔日愛人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賀言舒不覺得難看,隻覺得心裡毫無波瀾:“我不原諒。”
“為什麼!”平時大咧咧的愛笑男生,竟在街上哭得像個淚人,引得路邊樓上的住戶紛紛探頭出來看,他卻渾然不覺得丢臉,隻顧着死死地拉住賀言舒,“言舒,是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三心二意,更不應該當着你的面說喜歡别人。我傷你的心了對不對,你罵我好不好!你罵我......”
賀言舒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我不罵你。不過原不原諒你是我自己的事,你改變不了。我不想再看見你,你走吧。”
“賀言舒!”梁溪閉着眼睛抽噎,放棄最後一絲顧忌,“是不是因為紀沉魚是你前男友,你不願意我和他來往,所以這麼生氣?你根本就對他舊情難忘,怪我招惹他對不對!”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他都聽章一說了,他聽完隻覺得自己像個小醜,愚蠢至極。
“梁溪!”賀言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從他嘴裡聽到這樣的話,“你就是這麼想我的?”他以為相處了這麼久,梁溪至少應該是明白他的,不會把他想得那麼不堪。
“賀言舒。”梁溪深吸了幾口氣,忍下眼裡的濕意,“我也不和你多說了。紀沉魚之前把我拴在酒店晾了一晚上,現在又暗示全加州的公司都不許聘用我,你發發善心行行好,叫他放過我。我不像你們家大業大的,我爸媽還等着我工作掙錢,養家糊口呢!”
“他拴你?”賀言舒皺眉,怎麼之前和紀沉魚見面,沒聽他說起?
“呵,你又裝什麼老好人呢,你倆舊情複燃當我不知道?他做什麼事你應該都一清二楚吧。”梁溪知道以賀言舒的性子不至于撺掇紀沉魚去排擠他,但紀沉魚做這些事一定經過了賀言舒的默許。
賀言舒聽着,忍不住嗤笑出聲,他看着眼前年輕的男人道:“梁溪,所以你今天來這裡,還是為了錢。”為了錢離開他,又為了錢求他回頭,倒也算得上是“從一而終”。
“賀言舒,你從小吃穿不愁,不知道沒錢的難處。”梁溪隻是道。
“那你就拿着這些紙,趕緊走。”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梁溪一回頭,便被厚厚的一沓鈔票砸得差點又掉了眼淚。
紀沉魚的聲音充滿怒氣,動作也用了十足的力道,那沓綠色的美鈔就這樣被風吹撒得到處都是,看得樓上的人目瞪口呆。
“紀......”梁溪嗫嚅出聲,他也就敢背地裡抱怨,不敢當面和紀沉魚叫嚣。
“滾啊。”紀沉魚吼道,“别讓我再在加州看到你。”
梁溪怨恨地瞥了兩人一眼,撿起錢便走了。
“紀沉魚,你好吵。”賀言舒淡道,伸手揉了揉耳朵。江沣從不遠處看到了這場鬧劇,走到賀言舒的身邊,把他胳膊一拉,“怎麼回事?”
“你拉誰呢!撒手!”紀沉魚正在氣頭上,眼看着又來了一個,抓起江沣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推。
他一聽說賀言舒的診所歇了業,賀言舒跑到一家咖啡廳去了,便覺得十分可疑,馬上開車到街角盯着。生怕被倆人發現,他隻敢在車裡躲着看了半天,然後又跟到這裡,才目睹了梁溪的出現。
江沣也是個常年健身的,沒少動過手,兩人一推二搡地就要打起來,賀言舒忙出手阻止:“幹什麼!這是街上,注意影響。”
“聽到沒,大街上,不要随随便便拉扯人。”紀沉魚沖江沣道,恨不得往他身上踢一腳。
“言舒,這人誰啊,上來就動手。”江沣站開了一些,躲過紀沉魚的動作。看在賀言舒的份上,他雖然氣憤,卻再懶得和這人計較。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和禁欲大佬閃婚後,每晚都被他親哭 小小夢中夢神傳說 全後宮都穿來了 魔力天下 第一支月光 我在古代開律所 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 生椰甜吻/别動,你被狙擊了! 逮了個女主播 聖靈魔法師 婚後巨佬每天都真香[穿書]+番外 徐婉甯顧俊 請你們原地結婚 青春有我 病嬌以為他重生了+番外 偏偏是你 嫁殘王 洪荒:我禍害三教,你不分家了? 億萬官宣了[娛樂圈] 綠茶她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