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舒想,他每天除了在房間整理稿子也不用出來做别的事,把紀沉魚當空氣人就好了,這樣,便自在很多。
起頭幾天,紀沉魚還真沒來騷擾他,樓上也安安靜靜的,不知道是不是躺在床上玩兒。賀言舒翻着資料偶爾休息一會兒,還會疑惑地擡頭望幾眼天花闆。
不過望完之後,他又把這種好奇抛到腦後,全身心地投入到準備演講之中了。
兩天後,會議正式開幕。這會議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如峰會那樣隆重,學術話題沒那麼多樣,但也來了不少人,短短的一兩天肯定結束不了。
賀言舒隻去前三天,後面幾天由醫藥企業代表讨論藥品定價,他可以不用去,隻需要最後再去個閉幕儀式就行了。
他的演講一向沒什麼可擔心的,論證有理有據、姿态不卑不亢,不出意外地赢得了滿堂的喝彩。
接下來的幾天,他結識了不少業界頂尖的人士,也同他們交換了很多想法,許多他私底下覺得不太可能實現的東西,讨論過後發現居然真的可行。
這趟收獲頗豐,讓他覺得總算沒有白來。
會議如火如荼地進行了三天,結束的時候,賀言舒都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幾乎忘了自己會議外的時間是怎麼過的,更别提關心賀念秋和賀栩玩得怎麼樣了。
不過想想也應該是和紀安吉在家裡泡茶、看電影、聽音樂吧。紀安吉是情趣高雅的老太太,他上下樓的時候曾注意到客廳有老式的留聲機和唱片盒。
紀安吉讓章一給賀言舒他們一家都在門口錄入了面部信息,賀言舒從外面回來直接刷臉就可以開門。
就算做好了預想會看到怎樣和諧的一幅畫面,賀言舒一進門還是吃了一驚。
紀沉魚正蹲在地上,拿木桶給她姑姑泡腳。
他側對着門半蹲着,襯衫由于怕被水沾濕卷至肘間,露出結實緊緻的小臂。他的頭微微揚起,眼睛彎成一條縫,笑得開朗:“姑姑,快把腳伸進去試試!”
賀念秋雖然已經脫了襪子,可還是被紀沉魚的熱情給吓到了,猶猶豫豫地将白淨的腳放到木桶裡。溫暖的藥水瞬間酥麻了她的神經,讓她不自覺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舅舅!”站在一旁的賀栩發現賀言舒回來了,忙撒丫子跑到他身邊去,拉拉賀言舒叫他蹲下來,湊到他耳邊道:“這個紀沉魚好肉麻啊。”
賀言舒點點頭,表示贊同:“我也覺得。”說完摸了摸賀栩的頭,側頭輕聲:“他怎麼想起來給你姥姥泡腳?”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說有很多泡腳的中藥和香料,然後就端出來了。”賀栩瞪大眼睛回憶,嘟嘟囔囔道。
“言舒哥回來了!”紀沉魚安置完賀念秋,瞧見門口竊竊私語的一大一小,走過去道,“說什麼悄悄話呢?我也能聽嗎?”
“不能。”賀栩顧着腮幫子道,“偷聽人說話不禮貌。”
“偷聽人說話不禮貌啊。”紀沉魚學着他的腔調奶聲奶氣地重複了一遍,一臉遺憾,“那好吧,我不聽總可以了。”
“哼。”賀栩對紀沉魚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幹脆扭頭不理他。
“言舒哥,開會辛苦嗎?餓了吧,我叫章一準備晚飯。”紀沉魚異常殷勤道。
“你為什麼要給我姑姑泡腳。”賀言舒不搭他的話,語氣生硬。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不信紀沉魚沒有打鬼主意。要是紀沉魚敢傷害他姑姑,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為了避免麻煩而聽之任之。
“給長輩泡腳不是很應該的嗎?”紀沉魚眨了眨那雙明亮的眼睛,“你别多想,我也經常給我奶奶泡的。我還會按摩,手藝還是向盲人師傅學的呢,你要不要試試?”他湊近賀言舒,在他耳邊吹着氣道。
“不試。”賀言舒身子一僵,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親自幫忙泡了一次腳,賀念秋對紀沉魚的好感就又上了一個台階。如果說之前對紀沉魚的誇獎還有一半是出于對紀安吉的逢迎,那麼現在賀念秋就是完全真心實意地喜歡上這個心細嘴甜的年輕人了。
“現在這年頭,像沉魚這種在外能幹、在家貼心的孩子,根本沒處找啊。”
賀念秋一邊幫紀安吉磨墨,一邊道,“沉魚接手集團也有個幾年了吧,之前唱衰的人都被他弄得心服口服,誰不知道紀氏這幾年規模翻了幾翻?我聽David說,沉魚很有想法,銳意改革在業界都是出了名的,現在紀氏員工裡90後的比例相當高吧,吸收了不少新鮮血液。”
“他能懂個什麼,他隻是不喜歡和那些老家夥玩兒而已。”紀安吉眼也沒擡,輕哼道。
紀安吉閑暇時就愛寫書法,用的也不是市場上賣的那種瓶裝墨水,而是用油煙墨或是松煙墨的墨錠研磨而成的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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