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每天都按時去公司參加會議,員工們都很喜歡他。”章一說的是實話,還有很多人給賀醫生表白呢——不過這個他可不敢告訴紀沉魚。
“你告訴他,等我有空,一定去看他。”
“Boss您還是好好休息吧,您每天回去倒頭就睡,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我看了都心疼。”章一頭頭是道,“您已經把項目的事都交待下去了,由他們去推進就是了,哪兒有老闆親自操勞那些事的道理......”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次性杯子砸了後腦勺。
嗚嗚,Boss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都要給老太太彙報,不能讓她知道你天天喝酒熬夜完還圍着男人轉,編得可痛苦了!章一含恨閉嘴。
“我要去看他的,他幾天不見我,就能把我忘了。”紀沉魚望着車窗外,神情落寞。
“不會的,您想多啦。”章一旋了旋車載電台,“咱聽聽電台,解解悶,一會兒就到家了。”
一段傷感情歌緩緩播出,如泣如訴、如怨如慕,紀沉魚聽着,沉默了半天沒說話。
章一想着切了歌就好了,結果這首放完又來了首年代更久遠的、更悲傷的歌,什麼“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舍得我難過”。
章一從後視鏡看過去,隻覺得他Boss眼眶都有點泛紅。
什麼破電台!Boss正情場失意呢!哪壺不開提哪壺!
“啊啊這個不好聽,咱們換一個。”章一一邊控制着方向盤,一邊調了台。
新調的那個聽着很熱鬧,主持人一男一女,外帶一個男嘉賓。
本來在講買車的事,說着說着又扯到了婚戀,什麼男方車也買了房也買了,結果女方臨近婚禮反了悔,硬是不嫁他了,還逃了婚。
“有時候嫁人,我們也不一定完全看重對方的物質。”女主持人總結道。
章一聽到紀沉魚吸了吸鼻子。
“哎呀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現在的電台質量太差了,怪不得沒人聽呢!”章一咬着牙又旋了一下,他還就不信了!
就沒有一個正常點、和愛情沒關的嗎!
這次調的這個,前頭幾秒是空白的,章一以為是信号有問題,正打算再換,就聽到一個溫潤的男音說着:“這位聽衆的問題,我要好好想想。”
章一幾乎是立馬就回頭看向了紀沉魚,而紀沉魚也和他對視,顯然是認出了聲音的主人。
“沒想到賀醫生下了班,晚上還有副業啊。”章一瞠目結舌。
“聲音開大點。”紀沉魚吩咐。
“好嘞。”章一把音量調大,直到四個車門底下、外加後備箱前面的音響讓車内充滿了賀言舒那溫柔的語調。
“這位聽衆的問題内容是,‘好朋友确診為中度抑郁症,每天向我吐黑泥、倒苦水,把我當垃圾桶。有時候她會提到想要去死,我因為不耐煩甚至會回她那就去死好了。我一方面覺得病人不該仗病行兇,另一方面覺得自己這樣很不應該,請問醫生我該怎樣做才好?’”
“嗯首先,對于你朋友的情況,我表示很遺憾,希望她能夠盡早康複,也請她一定要聽從醫囑、按時服藥。”
“抑郁症并不可怕,事實上,我們每個人的一生或多或少都會經曆一些抑郁情緒。患者在傾訴的時候會将抑郁情緒傳遞到聆聽的人身上,也是不可避免的。”
“但從另一個角度說,她還願意和你交流,就證明她還有自救的意識。這種情況下,盡管困難,我還是建議大家能夠包容他們、體諒他們,因為他們隻是生了病,并非有意傷害人。”
“我們不應太過苛責病人,當然前提是他們的确是病人,而不是借着抑郁情緒與人謾罵的人。”賀言舒輕笑了一下。
“關于死亡,這位聽衆也不用太過擔憂,其實對于抑郁症中度及以下的病人,和她一起探讨死法,是對病情有利的做法。”
說到這裡,賀言舒陷入了沉默,幾秒後自嘲地笑笑:“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見解,如果你認為這段關系讓你痛苦,你也可以随時終止。也許因為我也曾經有過這種經曆,那時也會想‘如果有人能拉我一把就好了’。雖然是自己熬過去的,所幸最終還是成功走了出來。”
“不妨說出來和大家分享。”
紀沉魚的身體漸漸坐直僵硬,雙手置于身前緊捏成拳,墨一般的瞳眸深不見底。
“在大學的時候,我曾經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我的原生家庭關系惡劣,而我的前任性情天真爛漫,能帶給我很多歡笑。”
“我以為他能夠帶我走出那個噩夢,也下定決心要和他共度一生,他卻告訴我他是抱着别的目的而來,而我也發現他喜歡的其實另有其人。”
“我選擇出國,應該說,是逃走。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在想,要是現在來一場意外,讓我死于墜機,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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