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舒沉默着,沒了聲音,這比出聲斥責還讓紀沉魚感到慌亂。
他微微松開了手,放賀言舒起來:“賀言舒,等我好了,你真的會走嗎?”
賀言舒整了整衣襟,擡頭看了他一眼,輕聲:“會。”
第二天,賀言舒帶着紀沉魚去檢查,紀沉魚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符合手術的要求,兩邊商量着定下了手術的時間,就在一個月後。
有賀言舒的陪伴,紀沉魚的緊張沒有表露出來,隻是緊緊地拉着賀言舒的手,将脆弱通過十指,完完全全地傳遞到賀言舒的心裡。
“不用怕。”賀言舒安慰他,“我去問問術前的注意事項。”
“嗯。”紀沉魚不舍地松開手,佯裝鎮定。
“對了,過幾天江沣結婚,我得去一趟。會有一天不在,你能顧好自己嗎?”賀言舒想到這件事,停下腳步道。
紀沉魚的目光空洞,低聲問:“我能跟着你一起去嗎?”
第51章同行去婚宴
“跟我一起?”賀言舒笑了聲,“你和他又不認識,你以什麼身份去?”
“我,是你的同伴。别擔心,我要去的話,一定給他備一份豐厚的份子錢,不會白吃他的。”紀沉魚躊躇道,生怕賀言舒不同意。
賀言舒思索了片刻,還是道:“不太好,你過去沒有理由,我們一起到場容易引人誤會。”
紀沉魚又不是他什麼人,兩個人一起去參加婚禮,人家不想歪才怪。
賀言舒自認為沒法左右他人的想法,别人怎麼看他都是人家的事,他向來不會解釋什麼。
但他也沒雲淡風輕到毀譽由人的地步,以他個人的見解,在社會上活動,還是要愛惜名聲,盡量不要做出讓人誤解的事。
更何況他有男朋友,他和紀沉魚一起出席,讓陳渭陽的面子往哪兒放。
紀沉魚沒再強求,卻也沒馬上讓步,他坐在那裡捏着手邊的雜志,由于太用力,雜志嶄新的封皮出現了折痕。
檢查完,确定好手術日期,便坐車回去。
池宇在前面開車,紀沉魚和賀言舒坐在後排。紀沉魚似乎現在就開始擔心手術的事了,一直捏着賀言舒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任賀言舒怎麼抽都抽不回去。
快到的時候,賀言舒接到了陳渭陽的電話,隻好單手去接。
“渭陽。”電話接通,車也停了,紀沉魚松開了他的手,自己開另一邊的門走了出去。
他不想聽賀言舒和陳渭陽你侬我侬,很懂得主動避嫌。
賀言舒看了紀沉魚一眼,打開自己這邊的車門下車:“我剛陪紀沉魚做完檢查,定了下個月一号做手術,等他恢複得差不多,我就可以陪你去看你媽媽了。你看要不要提前跟她說一聲,約個時間?”
陳渭陽那邊沉默着,隻有粗重的呼吸聲。
賀言舒以為是信号不好,把手機拿遠看了下,又往開闊處走了幾步:“喂,渭陽,是你那邊沒信号嗎?我怎麼聽不見你聲音?”
“言舒。”陳渭陽終于開口,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好了,現在聽得見了。”賀言舒籲出一口氣,“我說我下個月就能有空見你媽媽,你看怎麼安排時間?”
“我......我。”陳渭陽欲言又止。
賀言舒察覺出了他的遲疑,其實他最近幾次通話都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他沒主動問起,因為他想等陳渭陽自己說。
“你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陳渭陽是顧慮這個,他可以理解。陳母的觀念很守舊,不接受兒子有個同性戀人的事賀言舒也早就知道。他早就有心理準備,要徹底說服她需要很長的時間慢慢作鋪墊。
“其實也,不是。”陳渭陽結巴了半天,終于鼓起勇氣,鄭重道:“言舒,我們分手吧。”
賀言舒沉默地望着前面,在他的視線裡,紀沉魚正站在别墅門口,雖然看不見,卻還是直直地面對着他的方向,等他打完這個電話。
賀言舒勉強地彎了彎嘴角,盡量溫和:“渭陽,我還能再争取一下嗎?我知道我這段時間忽視了你,你也一直都不能接受我的做法,但如果是這個問題,我想不是不能調和的矛盾。我來找你,我們談談,好嗎?”
“言舒,你不用自責,是我不想繼續了。我不想瞞你,我移情别戀了。既然你也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我們就沒必要維持這種貌合神離的關系了。”
聽了陳渭陽的理由,賀言舒吃驚之餘,仍然很過意不去——是他讓陳渭陽寂寞太久了,又因為他的自私,讓陳渭陽不得不被他的男友這個身份鎖住,不能去追尋真正愛的人。
他也不得不承認,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對陳渭陽的确不夠上心,他做得遠算不上一個合格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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