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音吩咐旁人将此處的幔帳都挽上,開了窗通風,一邊讓人送湯茶來,此處是園子裡的一座閣樓,隻供趙雲兮休息的地方,倒也無人會來。
趙雲兮捧了茶,歎氣道:“沒意思,那甯遠侯世子一套刀法下來,滿園子的樹都要遭他毒手;劉閣老幼子奉承話說的好聽,但是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我是傻子不成?還有那程國公世子明明之前就沒見過我,又如何會傾慕我已久?一看就是奉承話。”
鳴音輕言開解她:“殿下,這世上的男子在愛慕的姑娘面前,自是會積極表現。這十二位公子,或是展示自身優點,或是贊美殿下。”
“他們無非就是因為愛慕殿下,想要得到殿下芳心罷了。”
“譬如那甯遠侯世子,婢子倒覺得他英姿飒爽,刀法上頗有造詣。聽聞劉公子是棋癡,卻能為了哄殿下開心,而舍棄了輸赢,又為了不叫殿下看出來他在讓子,每一步落子都恰到好處,還要不露痕迹的誇贊殿下。”
趙雲兮悟了,“我懂了,就像園子裡養的那些公孔雀,求偶時總是會開屏,展示自己漂亮的羽毛。”
百靈倒了茶來,聽見這話,笑出了聲,“豈不是這幾位公子,都是在學孔雀開屏?”
趙雲兮附和點頭道:“沒錯!”
“百靈,休得胡言,這話若傳到外頭像什麼樣子。”
眼見着這對主仆是越說越不像話,鳴音趕緊喝住了百靈。
又看趙雲兮同百靈笑作了一團,鳴音歎口氣,她家殿下這孩子心性,在男女之事上絲毫不開竅,這如何能找到她心儀的驸馬?
“接下來的八個人,要是同他們一樣,那我就随便挑一個定下好了。”
鳴音給她整理着衣裳,聽見這賭氣一般的孩子話,不免帶上些嚴肅回道:“殿下,婚姻乃人生大事,您哪能随便就定下驸馬人選呢?”
趙雲兮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咱們去吧,早點結束早點回宮。”
走過垂花門,便見望月坡上,鮮花盛開,小徑曲折盤旋而上,錦衣男子早已在此等候,看見她來,便起身請安,聲音不徐不疾,“臣白燕書,見過殿下。”
這位白燕書同前十二位,沒有什麼區别的俊朗長相,趙雲兮打量了他兩眼,沒有覺得他有何不同,便微微颔首,擡手道:“白少将軍,不必多禮。”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強打着精神準備應付眼前人。
白燕書含笑道:“此處花草繁茂,不知殿下可想走走?”
趙雲兮環顧四周,望月坡景緻不錯,小徑曲折于花叢中“也好。”
二人走了十來步,趙雲兮才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這白燕書怎麼一聲不吭的,不應該像之前那幾位一般表現自己嗎?
白燕書忽而開口,“殿下,小心足下。”
她低頭看去,往前兩步遠的地方,有一個淺淺的坑,若是踩上去雖不至于跌倒,卻也不雅觀,有失體面。
她提了裙子繞過了那處,繼續往前走,二人走到望月坡頂站着往下遠望,可見遠處人影若隐若現。
此處景緻不錯,微風也徐徐吹過,趙雲兮深吸了一口氣,頓覺心曠神怡。
白燕書微微一笑,“方才見殿下似有疲倦之色,此處風景甚好,清風徐來,殿下覺着如何?”
趙雲兮放松了不少,她閉着雙眼感受着風輕撫臉頰的涼爽,“好像是不錯。”
今日她見了那麼多人,可不就是身心俱疲。
這樣吹吹風,倒覺得輕松了許多。
二人靜靜地站着,片刻之後,趙雲兮方才開口,“你沒有什麼想同我說的嗎?”
白燕書輕聲道:“能看見殿下此刻的笑容,臣便心滿意足。”
多麼熾烈的情話,她這一上午都已經聽過了不知多少,甚至其中一位,文采斐然,寫了一篇洋洋灑灑數百字的詩。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沒人同她說過。
趙雲兮微微一愣,偏過頭去盯着白燕書的臉看。
這白燕書同前面十二個人好像有些不一樣,沒有一時急切要在她面前展示自己。
白燕書輕輕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不再言語,隻擡眼看向前方。
趙雲兮不由得多了幾分認真,将白燕書打量了一番,這才驚覺此人不止說話輕聲溫柔,一身青色束腰圓坦領打扮,以白玉挽發,膚色便瞧着白淨,着實不像是武将出身的練家子,倒像是書香世家裡,溫潤如玉的公子哥。
她正要開口說話,卻見望月坡下,有宮人正帶着一個婢女打扮的年輕姑娘慌忙跑來。
鳴音攔住了她的去路,問道“這麼着急忙慌,做什麼去,沒瞧見殿下在此處。”
那婢女忙跪下,大着膽子朝趙雲兮同白燕書站的地方焦急喊道:“少将軍,三姑娘落水了,周圍人都不會泅水,您快去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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